渠漫也很痛心,她与莫清茶是发小,秦楼和离府挨得近,三百里的距离一天可以来回,所以她俩经常在一起,可是去年冬天,莫清茶突然死在龙城,她的心也像空了一角:“那你多保重,我会经常为你祈福的。”

她本不信神,可为了她的朋友,她愿意信一次,她不想再失去了,她们四个已经没了一个,谁说穿越女就能秒天秒地秒空气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穿越,只能被秒好吗?即便像秦帅那样特种兵出身又能如何,又不是点石成金、无所不能的神仙,她们都只是凡人啊,只能一步步强大,而每个人的天赋和擅长都不同,不一定都能在这个陌生地朝代混的风生水起,古人的智慧不见得就比现代人低,甚至现代有些科技还无法复原一些古建筑结构呢,所以说,不要狂妄的看自己,不要瞧不起别人。

“我能做的,也就是开开酒楼饭庄做做护肤品生意挣点钱罢了,我没有学武的天分,迄今为止还是三脚猫的功夫,让人汗颜。”渠漫很无奈也很郁闷,“有了钱帮离府壮大,然后结交更多有实力的人,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许闹张了张口,语言在嘴里回了一圈方能说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再努力,也无法与国家命运所抗衡,除非我们变成国家的奠基人,成为人上人,否则将会永远受制于人。真是要命,我们最喜欢的却是自由之身,这乱世,不知何时才能太平!”

渠漫拄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风景,那是安阳县的望天湖,春风拂过,波光粼粼:“闹闹,我觉得,不论能否成为人上人,我们存在的目的其实是尽自己的能力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守护好自己的国家,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看个人能力了,我们又不是超人,但浥朝是所有人的浥朝,每个人都竭尽力就好,总能保护好的!”

许闹笑了起来,眉宇间尽是岁月的温情:“你知道吗?以前,我以为君鹤将棹隐烟波给韬儿只是护身,后来才发现,他是在护国——四一守着御史台,四二、四三护着九卿的财政大权太常、太仆和大司农,太平帝在继位时就险些被庆阳王抢了皇位,是君鹤帮丞相、太傅扫清了障碍,才能削弱新任庆阳王的一部分势力,倒了几位高官。”

渠漫扭头看着她:“你应该也派人去了青都吧?”

许闹摇摇头,弯眉微蹙,眼神尤为踟蹰:“我还没想好让谁去呢,要不你帮我做个决定,你也知道,在这种多选题的时候,我有选择困难症。”

渠漫在隔间取来笔墨纸砚,坐在小凳子上:“你说有哪些官员是可能被庆阳王暗杀的人,然后说出凌风谷可用之人。”

许闹歪着脑袋,将浥朝所有官员在脑子里列成了表,眼睛像放空的状态,语调很慢:“从正一品开始,太傅云卿、丞相上官雁、御史大夫乌公;正二品少傅方天涯、大司徒迟欢,然后是正三品九卿,九卿之首太常孟选、太仆杨威、大司农北堂霄、廷尉庞川、大鸿胪祁山、少府延陵落日、京兆尹高飞,这些是相当重要的职位,也是不多的太平帝追随者,是清官。开国元老晋国公,还有后来加封的三个伯爵,晋国公我们可以多操心一点,三个伯爵,其实对方并未放在心上,我们只需要派人守着提点些即可。”

渠漫纳了闷:“你看三公九卿共十二人,在他这边的就要九个呢!还有凉王府呢,而且我听说秦帅说,你凌风谷的四季堂春副堂主就是西北驻军车非顾,这样看来,其实太平帝没有那么艰难啊!”

许闹无奈地跟她仔细解释,语气带着一丝疲累:“可是沈辙那边也不少——太尉司马开、大司空侯天宇、鲁国公管弦、齐国公糜天赐、安远侯有琴乐、云梦侯肖绰、淮安侯仇千锦,九卿宗正,九卿的郎中令和卫尉是皇帝的人,但是内部下属也不乏沈辙的走狗。司马开和管弦是随先帝太祖打天下的,除非十恶不赦的大罪轻易不能动;云梦侯肖绰就更夸张了,手握五万京畿禁军,一丝不苟,根本抓不到一个错处;仇千锦趁我灭了淮北盐帮窃取了盐城的官盐运输贩售的天大好处!也是那时的我无心政事,没有打听清楚,金海声名狼藉,他自己又当着我的面供认不讳我才动了怒,但杀他和灭盐帮这件事我不后悔,唯一惋惜的是没有及时接管盐城县,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自己那个半吊子郡君的身份,也从没有想过要插手朝堂之事,更不曾料到太平帝原来举步维艰。”

渠漫也是吃了一惊,她们都活在江湖,是以没想到沈辙的实力如此雄厚,这样算下来的话,太平帝能勉强胜过沈辙一筹已然不易,两个开国元老,那代表着民心,五万京畿禁军就相当于控制了青都,因为苍甲军是驻守在城外十里之处(自古以来将帅与大军不得在居住同处,跟虎符两块一个皇帝一个将军手中的道理是一样的,都是以防兵变):“那你说一下目前你的手下还剩哪些吧,我记下来,然后咱们开始分配。”

许闹对于自家的事情还是清楚的,不用多想就说道:“青鸾观观主冥夜、天煞首领昼白、四季堂堂主冷千秋,青鸾观妙字辈头领妙洁、云字辈云南、清字辈清扬、天煞凌字队凌风、风字队风雨、谷字队谷风、四季堂春堂主车非云、夏堂主斛律缥缈、秋副堂主单刀、冬堂主端木然、冬副堂主娄闵。其他的,斛律鹰、斛律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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