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了一个荷包递给她。

秀颜素来知道杜有衡总指不定哪会子有兴趣就要喂鱼,总是随身带着鱼食的,杜有衡只将鱼食搁在手心捻着,细细广撒下去,就见那乌泱泱的一群很快就散开了去,争着抢着,像是扑火的飞蛾,“瞧瞧,上钩了!”

秀容只恨得直跺脚,小脸儿憋得通红通红的,“娘子,她都这样霸着库房的钥匙了,您好歹管上一管,怎还有心情喂鱼儿?”

杜有衡这才看向她,笑了,可笑意未达眼底,“你如今这性子委实浮躁了些。那曹婆子凭她多大能耐,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腌臜东西儿,能翻了天去?你总是这样,说话办事儿风风火火的,嘴里只炮仗似的不管场合的不饶人,幸好你是我身边得脸的,若是个不受宠的,你这在府里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秀容瞠目,只愣愣看着杜有衡,像是未曾料到杜有衡会这样说她。杜有衡见她这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前世里也是这样,只记得她刚刚入了东宫,又是阿耶在太子跟前得脸,正正是受宠的时候,就秀容这样的性子不知给她惹了多少的祸事和嗟磨,最后作的连自个儿的性命都保不住,“如今我且能够将你放在羽翼下护着,哪日我若护不了你呢?需知凡事谋定而后动,曹婆子到底是祖母身边的人儿,且多年身边侍候着,颇得祖母信任,这样的人又是现在能轻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