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气氛就有些压抑,更无人敢点评指正。

“各位辛苦了,今日就到这里。”小夭勉力维持着一位大王姬应有的尊仪,满肚子不高兴强装着没有上脸,一时间场上侍卫们如临大赦,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小夭愤懑地想,“辛苦你们了?本王姬才是演到心累的那一个吧。”众人散了,小夭才重新又拿起箭,闭目回忆过防风邶教自己时的感觉,再出箭,果然打中了靶子,小夭就这么自己练习到日上正午才罢休。

回房间的路上,小夭摸到身上还揣了打包的玉兰糕,打开包装纸,那玉兰糕方才经历了些磕碰,已经碎成了渣,小夭粗鲁地在手中将包装连着糕饼又团在一起,往婢女怀里一丢,“不能吃了,拿去丢掉。”

防风邶连着五六日没有出现,开始的一两天,小夭唯恐他突然冒出来找自己,于是哪儿都不敢去,到了第三天,突然觉得这般“等不到的等待”令自己十分气恼,哼!就让他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才好!这样想着,小夭应了几封拜帖的邀约,出府也认识了些新朋友。但是到了第五天,小夭懒得出门了,混在一堆娇滴滴的高门女眷中,坐要端庄行要稳当,一日下来如受刑罚般,连在朝云殿里,外爷身边,都任凭自己懒散呢!小夭不想再神经紧绷得难受,于是又窝在府里不出门。

防风邶不在的第七天清早,轩辕山上下来了一队人马,说黄帝今日有闲,设了个小小家宴,小夭自然是喊上玱玹,大摇大摆上了朝云峰,明着是个家宴,但黄帝只吃了几筷,就与玱玹入了屏风后边手谈一局,小夭知道,应该是一些紧要的事,黄帝要同玱玹面授机宜,走着走着,又来到如火盛放的凤凰树下。

“大王姬在这里吗?”有一婢女一路打听着往这边寻人,小夭好奇地看过去,那婢女也看到了小夭,端正行礼,“殿下,轩辕山脚下有个防风氏的男子,说约了王姬练箭……”

小夭不觉惊诧了,是防风邶?他居然寻自己一路寻到了轩辕山下?“哦对,我约了他,一会外爷与玱玹出来了,你替我说一声,就说我一个人先回了。”

小夭今日去见黄帝,换上了一身软襦裙装,一路从朝云峰下山,防风邶微仰着头站在山脚下,清晨的阳光为他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边,防风邶目光灼灼看着她,“殿下今日又更美了些。”

“那是~几日不受你的气,气息调顺,自然人也更美些。”小夭说着,拿了一朵方才拾在手中的凤凰花丢他,防风邶任她丢自己,不躲不闪的,看在一种朝云殿内侍从的眼里,倒像是小情侣间极为亲密的嬉戏。于是当日,连轩辕山上的宫中也传开了,高辛大王姬与防风家的二公子交好,再无人敢“庶子”、“庶子”地称呼他了。

连玱玹也半是打趣、半是探口风地跟小夭说,“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还想多留你在身边几年,你可别被防风家那位勾引跑了。”

小夭笑吐吐舌头,“只要他还有可能射你,我是不会跟他跑的。”

玱玹听在耳中,分外别扭,怎么?若他肯对自己放下武器,你莫非要选择他不成?但玱玹不敢问,也许是因为他知道那个答案,自己一定不会喜欢。

这番话显得双倍可恶!

112小夭错过的一切,防风邶都想替她补齐。

走过最后一段山路,防风邶始终半步之遥走在小夭前边,替她抹平两边丛生的枯枝和杂草,避免她不小心被划伤,小夭看着他近乎是无意识地动作,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一定对许多姑娘如此贴心吧?而那个人大概永远不会对自己如此吧?小夭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地比较。

箭术也好,情爱也罢,只要心中生了得失计较,就不再纯粹。而小夭只想要纯粹的爱,即使相柳做不到,但小夭想,自己起码守护住这份坚持。

防风邶扶她上了天马,却不是去往惇物山,“今日去哪儿?”小夭兴致勃勃。

“带你去个世间女子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不练箭了?”小夭有些纳闷,但也不多,这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按牌理出牌。

“你练箭已有七日,今日是验收日,自然要看看这几日里你有没有巩固技巧、勤加练习。”防风邶说得大言不惭,“不过,你这一身要先脱掉,才好验收。”说得活脱一副情场老手调笑姑娘的荤磕儿。

脱你个头,看我先把你的皮脱掉!小夭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他,却反而让身后那位笑得更开怀,几日不见,但一见面还是这样亲近。

其实防风邶是感觉到她情绪中微微的低落,带着这样的心情是很难投入到射击中的,不如带她先去别处散散心。

“你去过我府里了?他们告诉你我在外爷那儿的?”小夭算了算时间,若他从家里出来,到了自己府里再折腾去轩辕山,那他今日应该很早就起来找自己了,心里隐有些不知名的得意。

“没去你府里。”

“那你怎么知道我人在哪儿的?”这下小夭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你猜。”防风邶将一颗脑袋微微搁在她肩膀,吐出二字,小夭忙慌着把自己的头一歪,跟他保持距离,免得他发觉自己一颗心噗噗乱跳,这才看到防风邶正一脸莫测高深地看着自己。但小夭要如何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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