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却分外遥远。正这样戚戚然地想着,也许是因为防风邶的手传来的温暖,小夭觉得面对涂山璟,或者面对任何人,都不必再羡慕他们的出双入对。所以当涂山璟有意用马车送他们一程时,小夭主动拒绝了,“我与邶坐在赌场玩了一天,现在想走动一下。”

辞别了涂山璟和意映二人,防风邶轻轻靠在她耳边,“哎,你觉不觉得这青丘公子审美也就那样儿~你看他穿的纯白色的内里,配奶白色的披风,这色调根本就不搭啊,脸色衬得可不太健康……”

小夭最后一丝烦闷都在他的吐槽声被驱散了,心中想着,我看你心思才不健康。防风邶又再吐槽,“你说他这审美能配得上谁啊,我妹真是命苦,后半生恐怕眼里看不到什么好东西。”

“还有你看到他那张苦瓜脸没?比我刚才戴的狗头面具还长?你说这是个什么品种啊?狐狸犬?”小夭终于被他逗得噗嗤笑出了声。

爽朗快意的笑声在这样幽深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而那些所有被突然打断的悸动、窥探、揣测与不甘,都止于这无边幽深的黑暗里,没有人再去提起。

118男人这种东西,小夭打算宁缺毋滥。

“明天,你应该不来教我练箭吧?”这是小夭第一次主动问起二人的约会安排,防风邶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明日营中有些紧要军务,得亲身回去处理一趟才能安心。

“那别送我回府了,送我去朝云峰吧。”防风邶唤来天马,在夜色里将她护在身前,觉得今日的她与往日又不相同,似乎多了许多心事。她不说,那应该自己也不该问。

防风邶不知道,小夭迫切想去问问外爷,若自己作为轩辕王姬去婚配,是否任何人都可以。她很想听听睿智天下的长辈的意见。当其他少女在怀春的时候,自己却忙于生存下去,境遇的不同,让自己提起「情爱」二字也总觉飘渺。只有对着这个年长而与自己血脉相亲的外爷,小夭才敢稍稍吐露那些隐而不宣的心事,“如果那个男人与别人有婚约,我该选他吗?如果那男人与外爷为敌,我能选他吗?”小夭不觉自己已经将相柳当成婚嫁的人选。

黄帝略一思索,觉得她说的似乎像那个涂山二公子,又似乎像是在说两个人。又听小夭说,“我不敢想什么男人,就怕自己一想,便会万劫不复。哪怕心里会有点乱,我也会努力控制的。”

可黄帝看过了多少人心跌宕,又怎会听不出小夭这分明是心中已有了令她心乱不已的男人,而且,这人似乎与自己是敌对的关系。黄帝认真地给小夭分析,“如果那人与别的女人有纠葛,说明你不是他的第一选择。如果他选择做我的敌人,那就证明他随时都可能放弃你。”

所以,涂山璟果然不是自己的良配,可相柳呢?小夭陷入思索,他确实也如外爷所说,似乎随时都可以放开自己的手啊……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再见到相柳了,偶尔只能以掌心去感觉蛊虫,才知道他此刻安好。

朝云峰上,小夭一住就是五天,晨起练箭,晌午后避了日头回屋制毒,一日一日这样过去,小夭觉得等不来那个男人也无所谓,一个人久了,也就麻木了。

于是给相柳这一轮制的毒,就带着些不甘与小小愤怒,她做了十来个圆滚滚指甲盖大小的弹丸,表面看不出端倪,很容易让相柳以为就是寻常的毒药,但只要放入口中,沾了一点点口水,就能瞬间爆炸,冒出星星火花。小夭测试过了,这弹丸炸裂的辐射范围大概在一尺左右,以相柳那个永远与人保持距离的德性,弹射的毒粉绝不会波及其他将士。哼哼,本王姬不爽,九头妖怪,你也陪着吧!

然后第六日上,侍卫来传,说防风邶在山下求见王姬。小夭下山,防风邶如常笑眉笑眼地仰头等她,但今日就是觉得这人的风轻云淡很是可恶。骑上天马,小夭一言不发,防风邶轻轻感受身前的这个人儿,觉得她今日脊背挺得笔直,人也格外僵硬,不知是哪里来的脾气。

本想哄哄她的,但突然眼前浮现青丘狐狸那张脸,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在轩辕城的这几日,那狐狸也未必日日待在涂山府邸,说不好就要上朝云峰觐见黄帝,是他惹了小夭不开心吗?若是他的锅,自己才不要收拾这个烂摊子。于是防风邶也有点悻悻,与小夭一同沉默起来。

是第一次,二人程没有交流,安静的一路,只听得到天马偶尔的鼻息声。到了山顶,小夭一把取过弓箭,就往树干上狠狠地射,一箭破空,带着十足的火药味,直到扎进树干,箭尾还在嗡嗡地颤动。

“火气不小啊!”防风邶还是先开了口,却不想这话一出,下一秒,小夭举箭搭弓,就朝着他瞄过来,“你究竟是谁!”

“我住在未来妹夫家,与妹妹天天见面,你觉得我除了是防风邶,还能是谁?”语气里尽是无奈,但小夭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带着自己无法识破的信息。

“若日后发现你骗了我,就在你心窝射上一箭。”那是威胁,更像是一种伪装坚硬的央求,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他依然还是避开了直接的回应,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防风邶笑着将这个难题抛回给她,“你心里到底希望我是谁呢?那个让你总想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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