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他以为她在冷淡抗拒,她以为他在玩cosplay。

趁这阵子轩辕王族们互为不爽,防风邶也想去为这份“剑拔弩张”,再添一把火。

这一夜,五王居然在戒备森严的轩辕城内,遭歹人暗夜刺杀,还被从极为私密的内院密室里,顺走了一张极为秘密的军事地志图,岳梁府的侍卫们一路追着受伤的刺客,一直就顺着刺客逃离的踪迹,追到了小夭的闺房门外,一阵僵持,在这暗夜里危机涌动。

小夭没有惊叫,也没有怎样慌乱,她只是快速地想了一下,敌人的敌人,那就不是小夭她自己的敌人,所以她打定了主意,摆着王姬尊贵的姿态,以气势唬住了那些王府侍卫,轻松将这些侍卫“请”了出去,再故作跋扈地狠狠朝他们脸上摔上了房门。

直到转身回屋,小夭的手指,才紧张地微微颤抖。

屋里只剩下黑衣刺客与小夭二人,那个黑衣人也只是静静地站在榻前,他对小夭确实没有丝毫的恶意,而且,他受伤了,隔着一身黑衣,小夭并看不出他是否遍身染血,但心头却划过一次心疼,鬼使神差地,她朝那个面具伸出了手,非常慢、非常慢,像不断定格的慢动作,给足了那个黑衣人时间,去闪躲和阻挡,但那个黑衣人只是安静地任她的手指不断接近过来,依然保持着一个不动的姿势,待在原地,似乎是带着中孤注一掷的态度,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动作,于是小夭大着胆子,轻轻地揭开了他一直覆在脸上的面具。

一张熟悉的面孔,从下巴、到嘴唇、到悬胆也似的鼻梁、到总在心底浮现的眉目……防风邶?那是防风邶的脸,那也是防风邶暗夜行刺的装束,但那双眼睛,那双在暗夜里隐忍又带着些期待的眼睛,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倒让小夭不由地想起另一个人!

那男人似乎也感觉到小夭的心脏猛跳了几拍,她是在害怕还是在抗拒?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与痛楚,「防风邶式」的笑容浮现在那张脸上。

下一秒,小夭的思绪才被“防风邶”面上浮起的痛楚所打断,他果然受了很重的伤,于是将所有的疑惑放在一边,小夭拿出了上好的疗伤药,扶着他在身前,将一剂药服下,再细细观察,那人却根本不见任何起色,奇怪了,若他不是那人……小夭直接探他手腕的脉息,果然,上好的药物丝在他体内却毫不起作用!

“你是谁?”整个大荒,让小夭的药和毒毫无效用的,她只知道一个人。可她只想听他亲口说出那个名字。

防风邶勉强睁开了双眼,瞳眸有些失焦了,剧烈的疼痛之下,他能撑到此刻已经竭尽力。带着些自嘲地问小夭,“你希望我是谁。”

五王身边不乏高手,今夜自己伤得不轻,巨大痛楚几乎要恍惚了意识,奔逃匆忙,没时间多作思考,但身体的肌肉记忆却将自己鬼使神差地带到了她的身边。但直到此刻,真的与她独处起来,防风邶又不禁问自己,应该以哪一个身份去面对她呢?

“你爱是谁是谁!!”这个人真的是可恶透顶,明明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此刻连站立都不太稳,可那颗心还在极限拉扯着想要跟自己打哑谜!难道非要自己说出相柳那个名字,就好像对他坦诚,自己在轩辕城的每一日,都在惦念着那个名字的主人!小夭气恼地松开他的手腕,就是这张脸!不管是相柳还是防风邶,每每都是带着满身的伤口来找她,心狠狠地在抽疼,为眼前的人,也为深陷迷雾的自己。

思及此,小夭的心一片慌乱,她松开了指间脉息紊乱的男子手腕,随着她手指的力度一消失,引发防风邶身体一次短暂的失重,不想她走远的心意是如此清晰,防风邶强忍着痛楚去牵她的手,不许人走开,嘴巴发干,舌尖上有腥甜的血气,防风邶苦笑地自嘲,五王的人估计不仅没走,而且怕是把整个轩辕城都围得水泄不通了,带着这样的内伤,要想立刻返回海底疗伤怕是很难了。

“……我要疗伤……”犹豫又犹豫,苦涩复苦涩,只这么四个字,似乎就在表明自己的身份,何尝不是宣泄最深的渴望。

多少个日日夜夜,相柳强自压抑的、暗暗隐藏的身份,似乎借着伤重的理由,终于找到一个合乎情理的出口,相柳觉得,心中也随之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随着这句话的吐露,相柳感觉到掌中握着的那条胳膊,突然就失去了所有挣脱的力道,相柳迫切的想知道,揭开身份的这一刻,小夭会作何反应,他心底其实瞬间想象过的种种的可能性,但哪一种,都没有发生,小夭只是失去所有力气地,安静坐在了自己旁边,不见任何悲喜地坐了下来。

就在他身边,一个极近的距离。

似乎一切又回到清水镇的时候,相柳想起自己那时也常常被轩辕的暗卫们围剿的时候、重伤奔逃的时候、只剩一股残念的时候……所有的时候,心里似乎总有一个底牌,只要去她的身边,就能活下来,就能恢复,在她身边,自己是安的,也是放松的。

甚至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灵血,而是她那个人的存在,就像照进自己生命的一道光。

令人贪恋,令人痴迷。戒不掉也逃不脱。

那是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渴盼,一旦遇上,就会深深被吸引。那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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