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二哥,你便同咱们一起去吧。”防风意映心想的是,自己这位庶子哥哥与大王姬交好,他陪着自己,总是更有体面,况且防风邶风流倜傥谈吐幽默,最适合这种其他人说尽场面话的无聊宴会了。

一别数月不见,防风邶承认自己是真的有些想念她了。她会去吗?防风邶想到赤水丰隆一定会邀请玱玹,这样稳固人脉的机会,玱玹大概率是会带着小夭一同出席的。“好啊,也许久没去过什么热闹的场子。”防风邶看起来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瞥到涂山璟听自己答应了,面上一沉,更觉得这趟该去。

宴会极为热闹,涂山璟口中说着不想失礼,早早便备了马车先行一步,防风意映、防风邶纷纷看不上他这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样子,略晚了些兄妹二人才一同入府参宴。赤水氏在中原颇有人缘,因此各大氏族的淑女才俊都会带了志趣相投、年纪相仿的友人前来,聚会就显得有些人声鼎沸。

有几个大家族中的贵女们,对防风邶极为感兴趣,防风氏与轩辕王族关系紧密,庶子身份看似很好拿捏,又生得一副人中龙凤的样貌,不时有陌生女子借故来围着他打转,说个话儿、撒个酒、掉个手帕什么的,无聊又千篇一律的小伎俩,让防风邶不胜其烦,今日实在不想在小夭面前演什么浪子戏码,于是在屋里捡一处角落,一个人喝着闷酒,冷眼看着热络的歌舞升平。涂山篌也来了,没有与璟同席而坐,反而也坐在他这边,二人没什么可聊的,索性以酒封口。

饮了几杯,感觉自己的妹妹不去涂山璟身边待着,却总借故地往涂山篌身边跑,防风邶装作毫无所觉,低头一个白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中原氏族盘根错节关系之下的修罗场,他们一代又一代,都是这样度过,表面说着最亲厚的话,也许背地里却做着毁人不倦的事,阴险的狡诈的肮脏的不可告人的……这就是那些归降新帝以承续千载家业的中原氏族。

丰隆馨悦忙着接待,一时有些应接不暇,但当侍从通传,说轩辕王孙携王姬到来,还是双双亲自出门迎接。馨悦挽着小夭胳膊,心知哥哥有意于她,亲亲热热说着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从园中各色宾客的辈分关系,又攀到小夭的外婆嫘祖娘娘,说这位西陵氏族的大小姐也是馨悦爷爷的堂姑奶奶,只不过后来一代代交错联姻,辈分就有些混乱,小夭听到最后,只记得从外婆那里算自己是她表姨,若从舅父那里算又是她表姐。就见防风意映也迎了过来,接着馨悦的话把儿,也攀起亲,“西陵家与涂山家也有亲的,说不好我们就是表姐或表姨呢。”

防风邶听到她登门的消息,手中擎着的酒都忘了送到嘴边,一路远远遥看到馨悦与小夭的亲厚样子,他冷眼一笑,瞎子都看得出,这妹妹如此殷勤,是为自己那双生的哥哥铺路搭桥,感觉到自己不远处也有一道冷冷目光,防风邶余光瞥了眼,涂山璟盯视小夭的眼睛都睁圆了,不悦的妒火熊熊燃烧,但奈何涂山璟顶了防风意映未婚夫的身份,今日只有眼热的份儿。

是啊,小夭,这就是连你外爷黄帝都头疼的中原氏族!所有家族血脉交融,牵一发动身,看他们平日里争权夺势得起劲,偶有丑态百出的样子,但若一日真遇外敌,利益相关、利害相系,自然又会一致对外。

小夭一步步走近,防风邶机械地将酒杯倒满,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跳有些振聋发聩,比那日与她初次的约会,竟还要急切而忐忑。

她进来的时候,防风邶甚至有些不敢直接看向她,自从那日她知道了自己是相柳,就一直躲她来着。一晃数月未见面,现在竟然有几分近她情怯。那日她摘下自己鬼方族面具,不许自己吸脖子的样子还犹在眼前,她转身推开房门的身影更深植在记忆当中,相柳平生第一次不敢轻举妄动,怕去府里约她,她会拒绝,而他连一次她的拒绝也无法承受。想了又想,不知该怎样出现,恰好借了赤水氏的这场生日宴,但现在她来了,接下来呢?她会不会依然不想面对相柳,会不会当着众人,给自己好看?

防风邶苦涩地对自己说,无论她怎样对你,你就受着吧,谁让你非要来呢?

只要小夭一句话,这席间的旖旎声色,瞬间也能成为他相柳一个人的龙潭虎穴。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有许多事,他还需要借着防风邶的身材,才敢陪她做,还有许多话,只有借着防风邶的身份,才有机会听她说。

防风邶感觉这就是一场豪赌,而他向来不喜欢赌博。

小夭被馨悦一路引着进了屋,涂山璟地位不同,为显亲厚挨着丰隆席位坐着,丰隆另一侧特为玱玹留了位置,几个男子见面先凑在一起对饮了一杯,馨悦、意映则陪小夭在门口又闲聊几句,却又句句机锋,馨悦一个劲把话题往丰隆身上引,盼着能给哥哥制造机会,“王姬,你都不知我哥今日多担心你不来,我还头回见他如此在意一个女子。”但防风意映趁小夭一个恍神,突然拽了她往角落去,“小夭你看看,谁来了?”

谁来了需要你这样拽我?小夭的目光划过璟,划过丰隆,落在一张脸上,相柳?!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敢来?今日这满屋子像是整个中原氏族年富力强的人都来了,几大氏族最得力的暗卫必然也潜藏在附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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