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相柳同意了,也因此陪伴那妇人四年,尝到了难得的母子之情。“那真是我此生做得最划算的一桩交易,我得了他自愿的灵血灵力,妖力大增,又过了四年神族公子的日子,日日有母亲关心,她虽然病弱,却让我懂得了何为母子之情。”相柳的回忆到了那段时光,眉目依然透着温柔。

“数年如一日地照顾一位病人,你这个九头妖怪也让那位母亲,过了一段安稳的余生。”小夭似乎也被那段过往感染了,自己无法承欢母亲膝下,想到别人的母亲在临死前有儿子不离身侧,既是羡慕又替她宽慰。

小夭提到他践行承诺后为什么还继续假扮邶,相柳凑近她,轻轻说,相柳也好,防风邶也好,不过是个称谓,这四百年的每一刻,我只做我自己。

小夭与他闲扯了许多自己好奇的事情,相柳今天特别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这九头妖怪,平日面具下板着脸孔,惹得自己曾经以为他多么不食人间烟火呢,还不是也照样参加友人派对,一起饮酒作乐,突然想到,自己居然还不清楚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哎,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小夭这么想着,也在猜,不知他是生于严酷冬日还是炎热夏季,只知道相柳这种九头妖怪是在蛋里出生深海孕育的。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怎么,变回了相柳,就又要开始对自己沉默寡言了吗?小夭流落在外时,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童年的生日总是父王母亲一家欢聚的过,如今母亲不在了,更显得生日这天特别荒凉。本还想说问清相柳生日,以后可以陪他过一过。

小夭几乎都要放弃了,刚想聊点别的,只听相柳声音极轻地说了声,“我……那时太小,记不得是哪一天了……”

也对!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他从蛋里生出来时也只是一个小宝宝啊,相柳难得有答不出的问题,但这也是第一回,有人居然问他是哪天生日,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人关心这件事,所以他甚至连个答案都没提前预设,“不过防风邶有生日,他母亲给他过过……”,“那是他的,又不是你的生日!”小夭拒绝这个答案。

相柳于是无奈地低下了头,却听小夭突然兴致勃勃地说,“不如就我们初见那天,做你生日吧!那天是月圆呢,以后只要月圆的时候,我们如果能见面,就当是生日那样喝喝酒吃点好的。”

“哪有这样频繁的生日,月亮可是每个月都要圆一回,岂不是我月月都生日……”相柳有些无奈,又觉无尽甜蜜。

“只要日子过得开心快活,便每天都像节日一样,又如何!”小夭反问他,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明亮而温柔,那是玟小六的眼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小夭还是第一次对相柳的身份这般央求,但也算轻车熟路,毕竟,他是相柳也是自己的防风邶啊~

相柳眼珠轻轻转了一下,神色突然就凛了起来。他灵力深厚,轻松就觉察出附近有人走近,青丘狐狸,你来得可真够快的,是来寻小夭的吗?正好,就让你看看,她与我相处的时候是怎样的开心与随性,你要好好学着点儿。

思及此,相柳朝小夭勾动手指,可二人分明已经凑得几近了,还能怎样靠过去?小夭犹豫地将上半身往后仰,他想干嘛?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不会又想吸自己脖子吧,否则干嘛要自己贴他那么近?“我又没说让你生气的话,你不愿意月圆时过生日便算了……”说着,嘟起嘴巴。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相柳用以往冷冷又严峻的嗓音问,强大的压迫感又出现了,小夭还是想小小地忤逆他,于是朝他的脸一伸胳膊,“要咬就咬这里,血都是一样的。”

哪知道相柳将她的手腕一握,轻轻使力,便将她整个人圈入自己胸前,贴着她的耳侧轻声说,“别动,有人偷窥我们。”小夭瞬间就有些慌,也不知那窥看的人是何用意,不知是否听去了自己刚才相柳、相柳叫个不停……“那你还不动手!”

“今日此处,我只是防风家一个庶子,凡事怎好强出头。”相柳说着,居然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这人……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扯,但小夭关心则乱,眼下最紧要是解决那个偷看的人,“人在哪儿呢,交给我。”

相柳以灵力幻化水气成一只冰箭,交在小夭手中,又一个眼色,示意她窥探者所处的位置。

“不如就用你最近的箭术,让他知道窥伺大王姬的厉害。”小夭挥手出箭,射向那人。一个青绿色的身影接住了那枚冰箭,也被箭划伤了手掌。“璟?怎么是你?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小夭没想到窥看自己的居然是他,不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真的是要对相柳不利?

小夭看看璟,又看看身边的防风邶,不知这情况该怎么解决。但防风邶只是懒洋洋地问璟,“怎么你没跟我妹妹在一起?”这话倒是提醒了小夭,十五年未到,涂山璟,此刻顶着的是防风意映未婚夫的身份,于是不着边际地往防风邶身边走了两步,“你耍我!”说完气鼓鼓地一个人走开了。

璟还要跟着小夭,但防风邶出手拦住他,示意他自己的妹妹在另一个方向找他找得很苦,然后自己倒是巴巴地跟着小夭走远了。

131生命是一片疯狂的海,我却不想蓝。

“欺负老实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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