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小夭走到无人处,才敢回头凶他!大概是之前跟防风邶相处习惯了,此刻就是知道他是相柳,似乎也没清水镇时那么忌惮他,或者说,其实那时候,自己也常常不知死活地招惹他这个蛇妖。

老实人?小夭不会是指那只狐狸老实吧?这边跟玱玹亲近,提供他各种物资和粮草,转手不还是卖各种军火给神农义军,这天下未来不论跟谁的姓,都少不了他的那份儿!说他老实的话,这天地间怕是没有狡诈之人了。但小夭救过他,似乎也很有一些情分,也许未来哪一日,涂山璟还有机会继续扮成叶十七,陪伴玟小六呢,所以相柳犹豫了片刻,终于没点破自己了解的那只狐狸本性,只是逗着小夭,“欺负他,可没欺负你好玩。”

“来日方长,谁欺负谁,咱们走着瞧!”小夭对他狠狠下了个战书。

是啊,来日方长,相柳只觉得她口中对自己说出这四个字,就好像是世间最甜蜜的情话,满脸笑意兜不住,眼睛想看她,又不敢多看她,唯恐被她看透眼底的真情流露。

但他还是抬头,想多看看她,却发现小夭无意间回头看了眼二人方才待着的方向,知道她应该是在看涂山璟怎么没跟过来,原本心头的甜也便又混杂了一丝酸意,“你想见涂山璟,刚才干吗还要跑开啊?”他故意这样问,下了一个套,专等小夭往套子里钻。承认啊,承认我就再欺负欺负你。

但小夭没接茬,反而换了话题,她四处看来看去,装作研究迷宫的出路,“你说这里要怎么出去呀?”

哼,果然大荒神族个个都不老实!但相柳又能拿她怎么办呢。突然想起了方才席间涂山篌与防风意映的诡异亲近,相柳想,她这么喜欢涂山璟做跟班儿,也许自己能帮她解决掉那只狐狸背负的婚约,于是极为八卦地说,“干吗着急出去,这里边好看的事儿多着呢,比如防风意映与涂山……”他口中的“篌”字还未说出口,小夭以为他又拿涂山璟寻自己开心,气鼓鼓打断他,一个人溜走了。

“那,可不要后悔啊。”相柳难得好心推那狐狸一把,但似乎,连老天都不想帮这只狐狸,小夭,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的,可怪不了我啊,相柳心里因为这样的阴差阳错,而觉得有些开心,也许,自己方才说的时候,也并不太情愿她真的听完又真的过去看吧,但相柳知道,这样的善意提醒,自己再也不想给她了。

这么想着,人还是几步追上小夭,“跟我走,不然你永远出不去这迷宫。”他牵着她的手,终于牵上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出迷宫的话有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小夭没有从他掌心挣开。

防风邶走得很慢,装作在脑中默认地形的样子,小夭也没有催他,享受着像此刻这般步调一致的时光。

瞥见她刚才疾走时,腰间有一块东西晃了出来,防风邶此刻偷偷看,她腰上系了块鱼丹紫。“你还喜欢这种东西?只不过这块实在算不得上品。”防风邶知道,那大概不知又是哪个氏族的男子巴结她送的礼物罢了,只是这礼物被她整日戴在身上,他有些不悦。

小夭没接话,甚至有些不自在地将那枚鱼丹紫塞回了腰间的佩带里藏着。“配衣服的装饰,你懂什么!”

“哦,亚青色配紫?哪个师傅教你的?”防风邶根本不信,这完不合配色的逻辑。

小夭于是更窘迫了些,那枚鱼丹紫是涂山璟数月前送给自己的礼物,其实,早在一次夜游船河时,看到涂山篌猎到过一枚鱼丹红,说是含着这东西可以在水底呼吸和行动,她就非常想也拥有一枚。相柳每每入海如回家般自在,自己总觉得若有了这东西,是否也可以偶尔跑去海底,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吓他一跳也是好的,明知道自己没机会这样做,但想拥有鱼丹就有点像个执念。

但烦就烦在,富可敌国的涂山璟也只是给自己弄来一枚品级不是太好的鱼丹紫……那个九头妖怪若知道自己是想去海底才搞来这么个东西,免不得又要笑掉蛇牙了吧!

哼!笑掉你那两颗大毒牙才好呢!心里这样想着,小夭还是把鱼丹紫藏了起来,这副绝口不提的倔强模样,倒是让防风邶生出些怜爱,琢磨着也许她自小真是喜欢游水的,哪日想个办法,也让她能久久在海中行动自如才好。至于那枚拿不出手的鱼丹紫嘛……哼,管它是谁送给小夭的,让它永远没机会派用场就好了!

防风邶牵了她的手一路走出迷宫,这才放开。小夭与防风邶回到屋里时,馨悦正对神农义军大放厥词,态度语气很是不屑,更痛批了几句蚩尤将军的是非,防风邶难得严厉地反驳她,“你没资格议论蚩尤将军,你不妨问问你的父亲,到底蚩尤将军与神农氏,谁对不起谁!”

馨悦没料到这位平素习惯打哈哈,从未与人争执的庶子,居然敢如此折辱自己的面子,卯起来要与他挣个口舌上的高下,但防风邶只是闲闲往坐榻上一窝,又自斟自饮起来,根本不屑再搭理她,却也更惹怒了她,馨悦仗着自己身份贵重,朝屋内的防风意映发了难,涂山璟不愿参合其中,转身不闻不问,更显得防风意映腹背受敌,屋内几人瞬间便僵持不下,还是丰隆最后略给了防风意映一个梯子。

这一切,防风邶都只淡淡看着,心中只是慨叹,当年的蚩尤将军一番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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