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以灵力击出花火,掩盖住周遭的一切,小夭眼中更迷蒙不可视物,也不知是借着浓浓的酒意,还是心底压抑许久的期盼,她霸道地扯过那抹素色的身影,不容拒绝地吻在那张脸上……

夜宴人少,更放得开些,小夭真是有了些醉意,相柳一去数日毫无消息,让自己等他,也不知道这一回要等到何时,他一个人可有照顾好自己?馨悦提议也让小夭表演一个节目,小夭想了想,唱起了初见相柳时的那支情歌。

「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

那是一支讲述相恋男女心情的歌,歌里女子眼中,自己所爱的人强大如海、潇洒如风,小夭在心底也藏着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不知他此刻是否也在天地间随性来去,小夭唱着这首歌,想起自己与他,也是在这首歌声里开始了所有的故事。

「相见、相思;相见、相思……」

你我偶尔相见,便可令我久久相思。与相柳相处的日子里,小夭常常在心中轻哼这首歌,总觉得它万般契合自己的心情。当着相柳的面,自己不敢唱这支歌,总觉得歌词里意味太露,怕他听懂,怕他知道自己少女般的心事,而今夜,便在这一片星月烂漫之中,就当作,又唱予心中那人听。

「长相守,不分离。」

小夭醉眼迷蒙中,似乎看到那一身素白的人,在自己的轻歌声中,厮杀天地,一柄弯月般的薄刃,敢与星芒争辉。

馨悦府内踏歌不绝,相柳在这一夜也以薄刃弯刀,武出周身煞气,他要借着这浓深的夜去五王府上取一样东西。

同沐这片月光,似乎也算此刻与共。

「此心独向晚,月色懒着披。」

138相柳恩义两难,狐狸借机做交易。

那夜,相柳是为了盗取一批紧缺的营中粮草,但城中军将守卫森严,一击之下虽然得手,但苦于无法运出城救急,城里也急着追回这批失窃的粮草,防风邶只能另想法子。

涂山璟与小夭同府而居,相柳总觉得近几日心情有些奇怪,加上有一日,蛊虫居然心慌意乱的,她难道真的中意涂山狐狸?相柳静静等待,但蛊虫依然没有反噬……奇怪,正好营中也需要一大批备战的物资,相柳索性披上防风邶的身份,直接约了狐狸歌舞坊内聊事情。

“我想,青丘公子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防风邶有意点破,没想到涂山璟对相柳的身份极为抗拒,只严肃称呼他防风公子,并表示只想谈生意,不想听八卦。

没关系,你不想听八卦,我却有个你的八卦想要做给你看。所以当涂山璟表示自己是生意人,生意尽管做,但必须有来有往,又问防风邶,拿什么与自己交易的时候,防风邶笑着,突然喊了小夭的名字,果然,涂山璟被他诓得回身急急地看。

这么心急、这么焦灼、这么在意,这样的心情,防风邶也经常在自己的心底发现,并一再惊讶。

借着故作的大笑,防风邶低下了头,这只素来矜贵自持的狐狸,待她果然极为特殊啊。这样的话,若迫在眉睫的这一战里,自己有任何闪失,倒也不怕小夭身边空无一人相伴了,那大笑到了尾声,也就略带了几分苦涩。

“我从不会以小夭做交易。”涂山璟这话一出,防风邶微微怔住了,自己,又何曾真的用她做过什么交易呢?但此时辨无可辨,自己也不过希望求仁得仁罢了。又听涂山璟大言不惭,“防风君教小夭箭术,有授业之恩,我应了你这交易,算是替她还你恩情。”

不知道自己不在城中这些日子,二人同府而住,朝夕相处,关系已经如此亲近了?似乎比清水镇上玟小六对叶十七更亲厚呢?狐狸心思深沉谋算阴险,防风邶不是滋味,也懒洋洋地怼了回去,“你替她还我恩情,经过她的允许了么?”

“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你可以拒绝。”涂山璟料定了,若非事出紧急,防风邶绝不会直接言明相柳的身份。

防风邶感觉整个身体僵在原地,不想接受涂山璟的恩情交易,可营中的袍泽们还等着这些粮草应急,那是关乎数万人生存的问题,小夭,我这样算不算用你来做交易?防风邶终于还是执起军需的皮卷,抛给涂山璟。

涂山璟离开之后,防风邶又呆坐在黑暗中良久。以往饮酒,有灵力加持,从未引醉过,但那日,在帝国兵将加紧搜查的城内,他任性地褪去一身灵力,就像个普通男子那样一杯杯地痛饮,终于便有些醉了。她会生气吗,如果知道自己与涂山璟如此的交易,她,是否还会谅解自己?

没关系,醉了,就不需要如此纠结与痛心。

139若舍一人,何来天下?

相柳这阵子常伴义父身边,要与军中的重将们商讨如何应敌,又赶上冬季到来,粮草总是个大问题。

每每事毕,便会与共工手谈一局,无需开口,便能心绪交流,意志互碰。

共工老骥伏枥,相柳以攻为守,二人杀得势均力敌,好容易,相柳才占了一子的先机,只是这棋局让他有点纠结,共工也看出他似乎不是在思索棋路,索性也不催,就这么等着。

“舍一子便可满盘,但有时候,有些棋子,若不能舍呢……”相柳凝眉,无解。

共工知道这孩子近几年的行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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