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2年,万历四十年,晴天。

“泰宁侯陈文礼是老李家的人。”看着朱明好奇的眼神,徐文爵缓缓的说出口来。

一时间的,朱明便也楞在当场,脸上震惊之色如同先前听闻此事的徐文爵邓文明一般无二。

在如今的帝国能够被称之为老李家的便只有曾经的曹国公李文忠,也就是现今的临淮侯李家了。作为帝国同样最为资深的老牌勋贵世家,临淮侯更是和皇室的关系密切,毕竟当年的曹国公可是太祖皇帝的外甥。

铁打的亲戚,即使是到了今天只是挂着老李家只是挂着侯爷的名号,却一点也不必国公家的差,即使是徐文爵的父亲徐弘基在见着临淮侯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高傲的姿态。

“这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再管了。”徐文爵简单直接的对着朱明和小张说道:“我们就先回去了。”

朱明怀着一时不能平复的心情送走徐文爵和邓文明,便又引着小张坐下。

“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朱明脸色凝重的询问着。

小张的脸色微微凝滞,有些尴尬的说着:“皇上现在又不见人了,早早的下旨之后便不准任何人入宫。”

“皇上这是拿不稳主意了,皇上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的。”朱明眼神微微紧缩的说着,京城这个臭水缸现在又要起一轮漩涡了。

只是,这一次到最后却是不知道哪些人会不幸的永远沉没下去,又有哪些人能冲中得到一点好处。

百年来勋贵们积攒下来的力量并不是那些文官们能够看清的,即使是所有人都在缩减勋贵们在朝堂上的实力,但是皇帝却从来没有回收这些勋贵们应有的军权。帝国到最后靠的不是那些文官上阵杀敌,最后还是要依靠勋贵们在战场和和敌人拼杀,皇帝们是明白这一点的。

而这个时候,最老牌最根深蒂固的勋贵们,便默默的成为了整个勋贵门阀们发言的代言人。徐文爵家是这样的,邓文明家,甚至于常延龄、汤文琼这些人家都应是勋贵的代表了,老李家同样如此。皇帝需要这些人,但又要限制这些人,所以这些人发生的问题就不能用对待文官的那一套了。

嘱咐小张在锦衣卫里小心应对,朱明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面。

一直到了下午,外面自有下人禀报说有几家人在外面的街道上等着一同出城春游。

朱明怎么也没有想到徐文爵等人的动作是这么快的,除却各家必须守家的人和远在边疆的人外,大多数的家人都已经是候在街道外面了。

没有多想,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着让自己离着危险远远地,朱明没有多说便吩咐着家人将去到巷尾那边的沉梦和雪如玉带回来。

一刻钟的时候,朱明便已经是带着一家子人出到外面的街道上了。

徐文爵、邓文明、常延龄、汤文琼四人骑着高头大马处在队伍的前面,后面便是一众浩浩荡荡的四家,两百多号的人便堵在街道上。反观朱明这边,只留下两名侍卫和几名妇人在家里守着,便也就只有三十来人。

等到朱明家的人都已经是进到队伍后面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向着西城的方向过去。满城的兵马看着这一行人却是不敢多加言语,一位公爵三位侯爷家的人哪能是一般人能够随意上前阻拦的。

徐文爵等人没有说去什么地方,朱明便也就没有多问,只管跟着这些人走便是。

不多的时候,队伍便已经是从外城西边的广宁门出了京城。

知道这个时候,队伍前面的几人才似乎是稍稍的送了一口气。

“这就是做个样子给圣上看得,告诉圣上咱们这些人家和这事没关系,只是想着能够小心翼翼的活下去。”看着朱明脸上的疑问,徐文爵便在前面开口解释着。

朱明也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真的是也有事的人,是真的不敢动弹的只会是保持着安静。说书上说的一发生事情就躲得远远的人家必然是主谋这样的事情是根本不成立的,至少在大明朝并不是这样的。

队伍里多时女眷,走的速度便没有多块,几家的马车便在城外宽阔的官道上并排走着,这个时候城外根本就是看不到人影的。

几家马车的窗户一开,妇人们便直接透着窗户闲聊起来。

“皇上有没有做什么?”勋贵里的事情朱明自觉不了解,便小声的向着旁边的四人问道。

倒是旁边的常延龄长叹一生气,便开口说道:“还能怎么样,在皇上看来便是一个杀字呗。东厂抓起来的那些人招了,说人都是他们弄消失的,然后东厂那些公公们问了半天也动了半天的刑却是问不出丢失的人去了哪里,也不说后面的主谋究竟是哪些人,便都死在东厂里面了。”

“听说,就中午那会死了不下百人,东仓里死的人更多。”旁白,徐文爵冷冷的补充了一句。

朱明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这样的事情幸好还是离着远远的。

“我们这几家走的时候,皇上都是知道的,不然你真的以为这么多人都出了城真的没有人敢阻拦?”邓文明却是在旁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看着徐文爵在旁边翻翻白眼,却又是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事情皇上是知道哪家做的,只是现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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