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依丽回身,高举手杖,大军迅速变换阵型向南,准备从南城门出发。
库依丽在前,刚刚抵达南城门,就在南城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加仓快马赶来,叫道:“大王!”
库依丽一回头,看加仓神色有些紧张。
“大王,”加仓缓步停下,近前禀道,“刚刚接到探夫来报,说北面有人马正向我阿掖冲来,不是毛沙军队,就是乌拉军队,大约有万人左右。丹法将军已经在布置城墙军队。”
这么巧,怪不得总有心事呢。库依丽连忙调转马头,说道:“关闭城门,大军回天台待命,诸位将军随我去北城墙一看。”
登上城墙的时候,已经隐约看到了远处战马扬起的沙尘。
丹法正在巡视守城的军士和武器装备。弓箭手都准备就位,半蹲在地,长形的柳木弓搭在手上,扁形箭袋置于每位弓箭手的右手边,方便取用,弓箭手身后是长矛手和持刀军士,垛堞后有序堆放着大量垒石。
库依丽随丹法一一察看了守城准备。不一会儿,城门前便喧声大作,战马嘶鸣声、马蹄踩踏声、军士叫喊声、战刀拍击马鞍的铿锵声……
一片黑色的战马、黑色的铠甲,为首的一匹高大战马上,一位将军右手揽着马缰,头戴圆顶头盔,头盔上一根铁刺直冲天空。
是莫雷!库依丽并不紧张,已经交过手了,功夫不错,不知他的左手如何了。
“大王,是乌拉军队,看来来者不善。”瓦木在旁说道。
“看出来了,我们上次虽败,但也把他闹得不轻,这么长时间也缓过来了,看样子要来报复啊。”
“大王,不可大意。”吐哈对上次的战斗记忆犹新。
“不要紧,这次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我倒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攻城的。”
乌拉的军队并不着急,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了下来。三名军士策马来到城墙下,中间的一名军士大声喊道:“我们是强大的乌拉大军,快快开门投降,否则我们就要踏平你们的这个小城。”
库依丽并不说话,拿过身前一名弓箭手手中的柳木弓,三支利箭搭弦,几乎没有瞄准便三箭齐发,每一箭插入每一名军士的头盔顶端。
三名军士吓得浑身一哆嗦,拨马欲回,但哆嗦之后,还是继续说道:“我们是先头军队,后面还有数万大军,不投降我们就要攻城了……”说着说着,明显地声音弱了下去,还未等话音落地,三名军士便调转马头,带着头盔上的利箭,飞奔而去了。
过了一会儿,黑色的乌拉军队开始向城墙推进。
冲在前的是数排铁皮盾,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皮盾由两人把持,任何箭镞碰在上面只是徒劳,不是牛皮盾所能比的。
躲在铁皮盾后面的是弓箭手。铁皮盾靠近城墙时,密集的羽箭从盾后发出。
一支利箭射向库依丽。“大王小心!”身旁的吐哈大喊,提刀挡住了飞来的利箭。
库依丽和将军们躲到了垛堞后。
有飞石从盾后发出,有的砸在了城墙壁上,有的落在了城墙顶上,有守城军士被击中。
丹法来到城门上方,毫不慌乱地指挥战斗,静待敌军攻击城门的一刻。
飞石和利箭构不成威胁,只是造造气势罢了。攻城云梯和撞门檑木才是需要重点对付的。
垛堞后的库依丽问加仓:“如果我和瓦木已经出征南面三国了,你来守城,就像现在,你将如何做?”
“大王,目前看乌拉军队威胁不大,看他们的军队力量和攻城方式,加仓认为,不如出城将其打败。”
“如何出城?”
“丹法将军在城墙上与其纠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派两队骑兵,每队两千人,从东西城门出去绕到北面包抄,乌拉军队肯定会一时大乱,趁乌拉军队大乱时,打开北门,派军队从北门正面出击,万人乌拉军队必败。”
库依丽笑了:“很好的作战计划。不过,先不用你的守城军队,让他们好好养精蓄锐,就派随我南征的加哈木和沙古彦带两队骑兵东西包抄。你来指挥。”
“是,大王。”加仓领命而去。
“大王,”吐哈再次提醒库依丽,“城墙危险,不如先离开这里。”
“是啊,大王,”瓦木也劝道,“现在形势并不危急,作战计划已经安排妥当,不如我们先回去,静候他们的胜利。”
库依丽很想看一看乌拉军队的攻城办法,特别是他们的檑木攻城,攻城效果会是怎样。她一点都不担心阿掖的城门,阿掖的城门早已不再是一块块胡杨木板制作而成,而是在两块胡杨木中间夹了铁板,外面再包上铁皮,厚重得很,一般的东西轰不开也撞不开。她想看看这样的城门是不是已经很坚固了。
可是,一直这样待在城墙上,确实也没有必要,这又不是看演出。于是,库依丽轻声叹了口气,带领吐哈他们回到了议事宫。
议事宫里,库依丽一言不发,来回踱着步子,她在思考,不停地思考。南征,可以吗?阿掖城的保卫,可以吗?继续南征,还是……吐哈、丹塔巴站立两边,一声不出。
还不到晌午,胜利的消息就传进了议事宫。
除丹法还在指挥清理城墙外,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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