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北面没有什么动静。探夫们探到的消息是乌拉军队损失惨重,退回到城池内休整,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消息。

阿掖的南征大军按原计划出南城门向南行进。

行进速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快,因为是第一次向南行军,而且军中有超过一半是步兵,大军用了一天半多一点的时间才兵临白米国。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的,虽已进入初冬,但身着厚重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毫无停歇的行军仍然热得令人无法喘息。

库依丽在白米国的城墙外抬眼眺望,灰色的城墙只有两人多高。

城墙内一座高耸的城堡格外引人注目。城堡高出城墙数倍,圆柱形的建筑一层一层地向上垒砌,越往上越小,到最顶端就是一个尖顶了,每一层紧贴着圆柱,又有两个小型的带窗圆柱陪衬着。

城墙上似乎有三三两两的军士在游动,背着弓,挎着刀,一会儿进入垛堞后面,看不见了,一会儿又从垛堞后面出来,向城墙下张望一会儿。

城门大开,同样是三三两两的军士在门前游动。进出城门的人并不多,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城门前的军士对这些人也不盘问,看上去一派安详。

库依丽下令大军向前推进。

直到大军推进到距离城墙只有一箭地的时候,白米国的守城军士似乎才发现了什么不对。

城门前的军士大声呵退了几个穿着华丽、正要出城的人,慌慌张张地关闭了城门。

城墙上的军士急忙从背上取下弓,搭箭,拉满,两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不等城墙上的军士作何反应,阿掖的传令官已经喊话完毕,是战是降,你们自己看着办,只给你们一顿饭的功夫。

按照库依丽的安排,阿掖军队要做文明之师,给他们一些思考时间,不战而降服这几个小国,岂不更好?以这几个王国的实力,投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让他们投降,真正的兵力还要用来对付毛沙。

不一会儿,城墙上出现了一位战战兢兢的老人,长款素袍,身后是几名侍卫。面对着城墙下黑压压的万人大军,老人嘴里只嘟囔了一句,便晕倒在身后侍卫的身上。

哪有一顿饭的功夫,感觉也就是眨了眨眼,白米国的大门便缓缓打开。

不出库依丽所料,那位老人,白米国国王,刚刚嘴里嘟囔的那句话非常简短:“投降。”

八名亲卫兵开道,库依丽挺胸、昂头,驱马进了城门,身后是万人大军。

进入城内,白米国国王率一众人低头,双手合十,站在路旁迎候。

库依丽并不理会,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一样的感觉,是胜利?是喜悦?不知道,征服别人就是这种感觉吧。库依丽让吐哈安排直接去白米国的王宫。

“这是你的王座?”白米国的王宫里,库依丽指着宫殿中央尽头几级台阶上金光闪闪的宝座问道。

“不,不,不,是大王您的,请大王就坐。”白米国的国王连忙说道。

库依丽登上台阶,也不客气,在王座上坐下,王座上是柔软的貂皮,王座宽大,伸开手臂才能把手放在扶手上,两边扶手上雕刻着突起的狮身,线条细腻精巧,狮面栩栩如生,林库依丽内心赞叹。

“你叫什么名字?”库依丽看着台下白米国国王问道。

“小王塔米孜。”白米国国王塔米孜哆哆嗦嗦地答道。

小王?库依丽觉得好笑,这国王身材倒是很小,但年龄着实不小了,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一条一条皱褶紧压在一起,铺满了黑瘦的脸,像大麦地里刚刚翻起的一道道黑土。这国王选的!

面对这么一个又瘦又老的国王,库依丽觉得没必要太威严,哈哈一笑说道:“塔米孜,不必紧张,你还是白米国的国王,我也不想取代你,那叫倚强凌弱。我阿掖王国——你知道吗?”

“小王无知,不曾知晓。”塔米孜嗫喏着。

“那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我阿掖王国乃北方强国,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我阿掖王国常怀仁慈之心,仁爱诸国,善解民意,体恤民情,所以,白米国在我阿掖王国的保护之下,必将兴盛安宁,子民必将幸福安康。塔米孜国王觉得如何?”

“大王说得对。”

“既然要我阿掖王国保护,白米国是要有些付出的,因为阿掖王国也要付出的。你觉得如何?”

“大王说得对。”塔米孜一直不敢抬头。

晚宴在王宫的侧宫餐食宫举行,酒菜很丰盛,可库依丽却提不起什么兴趣。金黄的烤羊排滴着油,褐红的葡萄酒醇香扑鼻,这些并没有让库依丽胃口大开。

塔米孜的笑容让大麦地里的一道道黑土紧贴在一起,仿佛挂满穗的大麦即将成片地冲出黑土。

库依丽顿时没了心情,什么话也没说,扔下黑土和自己的将军们,踏出王宫。

吐哈赶紧跟了上去,出门令一队亲卫兵与自己一起跟随在库依丽身后。

“让他们自己吃吧,吐哈随我走走。”库依丽对身后的吐哈说道。

“是,大王。”吐哈应道。

库依丽慢慢走着,时不时甩一甩手,拢一拢袖口。

王宫外的砂石路非常平坦。砂石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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