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依丽踱步来到了空地的边缘,紧靠山壁,是三间土房。昨天晚上就发现这里有三间土房,当时自己并未在意,可走进了一瞧,才发现土房建造得非常精致。

土房用红柳、芨芨草等混合砂石、黏土压制成墙,墙壁平整厚实,属于沙漠中抵御特大风沙的一种土房,在这山中建成,是要颇费些功夫的,原料都要从山外运进来。

土房的门是用整张胡杨木做成的,胡杨木被削得异常平整,上面一圈一圈地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库依丽推开中间土房的门,这间土房最大,房内异常宽敞。地上铺满了绿色条纹地毯,土房后方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屏风,屏风前是一张宽大的低矮木桌,土房两侧也摆放着同样的低矮木桌,只不过比中间的那张要窄很多。木桌上都摆放着银盘银碗。

这显然是那位大主人吃饭或者议事的地方,难道山贼们也要议事?库依丽感了兴趣,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面像是一个过道,前面又是一间土房,门开着。

库依丽走了进去,一看就知道,这是一间寝室,四壁悬着图案各异的挂毯,土房一旁是一张宽大的卧榻,卧榻上的衣饰质地精细,色泽明亮。另一旁横架上挂着整张的狐皮、鹿皮和一把超长马刀,旁边是一张长长的木桌,木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有金指环、金腰环、银制绶带、铜鹿首……还有好些叫不出名字。木桌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串一串的珍珠,连在一起,如波浪起伏。

库依丽拿起一串珍珠,捏在手里,感叹道:“好漂亮的东西啊。”

“是啊,”丹塔巴看着满墙的珍珠说道,“大王,看来这位大主人很喜欢这些东西。但丹塔巴心里纳闷,有这么多金银珠宝,夏胡音却担心山里的粮食不够吃的。”

库依丽“哼”了一声,说道:“这夏胡音还是不够老实啊。”

“要不,我再敲一敲他。”瓦木说道。

“需要的时候是得敲一敲,现在嘛,倒也不必。派出人手,搜遍每一个角落,看看能不能找出些好东西来,只靠这个夏胡音,不可能发现什么。”

“是,大王。”瓦木应道。

库依丽微微一笑,向丹塔巴问道:“你说除了这里的珠宝,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

“丹塔巴说不出来。”丹塔巴咧嘴一笑,接着问道:“不过,前几日我们派出的一个小队探查阿掖山,不知道那个小队怎么样了?”

“我只见过小队的百夫长巴肯,今天早晨你还为他疗过伤。”库依丽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快让沙古彦来。”

不一会儿,沙古彦来到库依丽面前,俯首施礼。

“巴肯怎么样了?”库依丽问道。

“巴肯已经醒过来了,吃了一点东西,现在好多了。沙古彦告诉他,大王已经获救,瓦木大将军已经率军进入山里,他很高兴,精神好了很多。”

“他有没有说他怎么就成了山贼?”

“巴肯那天带领一个小队进入山里,走的也是那条狭窄的小山道。刚出山道口的时候,他和走在前面的两名军士被大网罩住,其余八名军士与山贼们搏斗,部被斩杀。”

库依丽握拳击掌,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巴肯是怎么留下来的?”

“巴肯和两名军士被绑在木桩上,当乌图看到他们身上没什么东西可抢时,便要让山贼们杀掉他们。巴肯这时谎称自己是古勒国的将军,因为战败,得罪了国王,国王想杀他,他就带了几个心腹逃了出来。他告诉乌图,他知道古勒国有一个宫殿的宝贝,他可以带领乌图把所有的宝贝都抢过来。乌图信以为真,就留下了他。”

“他为什么要谎称古勒国,而不是高扬国之类的?”

“他说,他跟随大王进入过古勒国,知道古勒国里的一点事情,万一乌图要问,他还能答得上来,但是别的国他没去过,也不知道,怕露馅。结果乌图一心只惦记着一宫殿的宝贝,除了宝贝,也没问别的,而宝贝只需要胡编就可以了。”

“还真够聪明的。”库依丽干笑了两声,问道:“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巴肯有没有探查到山内山贼们的情况?”

“这个……沙古彦还没来得及问。”

“那我们去看看他。”

库依丽再次来到了巴肯躺着的山洞里。

巴肯见到库依丽,连忙起身跪地,右肩伤势较重,只能左手勉强撑住地面。

库依丽俯下身,看了看巴肯。

巴肯面部丝毫没有消肿,一只眼睛眯着,睁不开。

见到这种情形,库依丽说道:“巴肯不必拘礼了,坐下说话吧。”

但巴肯不肯,勉强地站了起来。

“大王,”还没等库依丽问,巴肯便说了起来,“这两天,巴肯带着两个自己人悄悄地在山里转前转后,偷偷查看。这里只是阿掖山南段,不是阿掖山的主山,地形很复杂,可藏身的山洞也很多,大约藏了得有五百山贼。”

“五百?可夏胡音告诉我,只有三百多。”瓦木叫道。

“肯定不止三百多。我说五百,一是其他山贼告诉我的,二是我仔细观察过,最少五百。”

“这么多山贼,这么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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