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打断了老者的话。

“妖兽?”

“是啊,不过多半是空穴来风罢了。我老两口活了这么久,不也从来没见过么?我们常年采药为生,这山南面山脚下有三个市集,东面便是药集,北面是寻常闹市,西边儿是个马集,但我从来不去西边,听说那儿还有个黑市………”

慕容白听了,抱拳道:“那就谢过了,我从前曾从我门中翻阅过各种草药的图谱,便不用劳烦您了。”

那老人点点头,道:“这旁人都不敢上山来,是以这草药甚多,无人争抢。不过,传说中的妖兽虽是从未见过,虎豹豺狼之类的畜牲在深林中还是有的,这崔奉先说着,拿出一把所刀和一支匕首,递过来,“所以我把这些赠予你防身,平时要多加提防。这刀顺手耐用,你先拿去。这山上多生乌柏,此树木质结实,果子还能入药和制火烛,有事便来找我!”

父子俩拿上东西,这才告辞离开。

第二日,清晨,慕容白找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沙土地,在四周挖上深沟,灌满水。而在头一天夜里,他用蜜糖引来了数百只蚂蚁,蚁群受了惊,在地上乱爬,遇到水沟又退回来。”阿寻,你什么时候把蚂蚁只数数清了,便来找我!”

只见这蚂蚁们一直不停地爬着,看得让人头晕目眩,慕容寻每日阳光最刺眼时便守在这么数蚂蚁,其余时间就随父亲到后山去掘了数十株杨树、柳树苗,栽在山洞周围,又掘了一条深沟,将不远处的溪水引来,如此两年过去了,树苗蹿得极快,已经和慕容白一般高了。太阳一天天东升西落,慕容寻的目力也一天天地培养了起来,任凭蚂蚁怎么乱爬,他也看得清了。

这一日,父子二人背着两个大竹筐,慕容寻背上的,是平日里晒干了的草药,而慕容白背的是昨日刚采的新鲜草药。是以重一些。两人想要前往东边的药集,卖了草药换些东西,便备了些干粮,一早出发了。

行了多时,一个像样的市集才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此时已到正午。两人倚在一垣断墙之下吃了些干粮。慕容白暗自琢磨:奇怪,这市集怎么与想象的不太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这市集中吹糖人的,抚琴卖艺的,杂耍的,唱戏的,应有尽有,偏偏就没有卖药的。难不成错到了北市?

二人来到一幢木楼之下,上边儿一大幅牌逼,上书“暗秋堂”三字。

慕容白走进屋内,叫声“掌柜”。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便走了出来,迎上前来。

“客官,有什么需要?”

慕容白凑上前去。“掌柜,敢问药集怎么走?”

“药集?”他咧嘴一笑,道:“这便是啊!见二位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定是不知道我本地行情。我们这东市,五日一次药品交易,平日里与北市无异,西边儿的马集也是类似。”

见到两人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连忙说道:“我们暗秋堂平日里虽是不做草药生意,但我看二位来往一趟辛苦,又见您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定然不是寻常药农,这样吧,大家都是飘泊在外的江湖客,都不容易,那我就帮你一把!来吧,给我看看你们都有什么草药!”

慕容自有些意外,把两筐草提过去,那掌柜先看了看新鲜的那筐。

“地铃子、鹅灰草,这些都不过是寻常草药啊!”他又用手薅了一下,“兄弟,你果然不是行家,这味灵芝定是你从地势较低处采来的。这种草艺鸟兽皆食,且年份不够,在我们这个药集是值不了几个钱的……”

慕容白又递上另一筐陈年灵草。他突然眼前一亮。

“百草花?有点儿意思,再看看......”,他又用右手扒拉了一下,“这是?天方参?还有菡萏木?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慕容白见他神色有异,指了指后边那座山。

“玉蟒山?两位为了采药竟去过那座山?在下实在是佩服。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不知掌柜的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实不相瞒,我这暗秋堂有两重身份。一是当铺,我几世身家也有不少,因此店中当了不少名贵之物。”

慕容白上前一步。“那么第二层身份呢?”

“这江湖馆儿嘛,我也买卖消息!但兄弟定然不是为这个而来的。这样,你且进一步来看!”

这掌柜的转身从箱子里取东西,没注意到对方神色有异。他拿出了一把刀。慕容白凑上前去,见那刀身形貌不凡。

寒光凛冽,定然不是寻常兵器。“这是……”

“这便是我暗秋堂的镇堂之宝——暗秋刀!你这草虽然弥足珍贵,但也年份尚浅,这样,他拿出一盒梭形的铁器。

“这柳叶镖由精铁炼成,当别人当给我时,可是换了整整十几块银元,决计值得上你的药草,我再将这本《柳叶镖法》和《玉山剑谱》一并赠予你,那当的人是个破落户,这是他祖上宝贝,而那几块现银早成了他的酒钱,想来他也无力偿还了。我靳秋行走江湖数十年,定居于这药集之中,你刚才那几味药,我竟从未见过,实在惭愧。我见兄弟的确是喜欢我这把刀,可我这镇堂之宝也不是你这几味药能抵的。如若兄弟敢再闯玉蟒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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