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究竟如何,但是好像只要一想到他,自己那像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心,却又一瞬间平静安稳了下来。

燕枝终于平稳地睡了过去。

而坐在身边的那人一直没有离开。

他像是不知疲倦的帮燕枝揉动着后脑的那些淤血,等到夜深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了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走到一边去收拾东西。

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简陋的小竹屋,就像是那些清贫的凡人的住所。

这小竹屋并不大,一眼看过去就能将其中的一切看个完,其中摆设的家具也都是十分简陋的竹制桌椅。

窗户微微打开了,如今夜里就有一些凉风从窗户外头倒灌进来,似乎吹得在床上安睡的燕枝觉得有些寒凉,她忍不住自己翻了个身。

那白衣男子就站起身来,把那窗户关上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我忘了,你如今大病初愈,哪能吹凉风?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将这窗户关上的。”

这语气又温柔又自责,让人听了不忍苛责。

他把窗户关上之后,又重新走回到燕枝的身边,从身边的桌案上端来了一杯茶,用手帕浸湿了,轻轻的擦在燕枝干裂的嘴唇上。

湿润的手帕将她的嘴唇打湿,干裂的唇终于显露出浅浅的樱红色。

他看直了眼,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手帕子放下了,似乎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摸了她温润的唇。

燕枝有些不习惯,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动作。

他看她如此,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些无奈的笑容:“你总是如此害羞,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怎么还害羞这些,真是连睡着了都不安分。”

不过被这动作打断了,他的眼中也没有多少暧昧之色剩下,他站起身来,将周围所有的灯都吹灭了,只捧了一盏淡淡的油灯,放在竹床的床头,然后自己在旁边,趴在床头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知是听到谁在呓语。

*

第二日早上,燕枝倒是醒的很早。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冷,于是忍不住扯了扯被子。

但是被子也很薄,并不能阻挡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冷意,燕枝干脆一整个人窝进被子里头。

也是这样的动作,引得在她的床边趴了一夜的人醒了过来。

那人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才刚刚好就这样不安分,可不要如此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