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情真真假假,可不是听两边的当事人一面之词,必须要找到相关的证人才是。

&ep;&ep;只是林家村的村民,林老三和李翠花这对小气扒拉的夫妻,可没有叫着来,只是因为怕叫着他们来,要花他们的钱,最起码让他们来了县城,一碗青汤面也要钱吧。

&ep;&ep;周县令拿着惊堂木再一拍,严肃大声的喝道,“林月兰,如你所说当真属实,那么,林三牛等人状告你不孝,乃为不实,疑有诬陷事实。”

&ep;&ep;随后,他又厉声对着林三牛喝问道,“林三牛,尔等曾向林月兰索要五百两赡养费,是否属实?”

&ep;&ep;林三牛立马一惊,心头更是慌乱不已。

&ep;&ep;这一桩桩抖出来的事情,完全与他们在来时,所预想的不一样,他们之前以为,只要他们上堂状告了林月兰不孝,县令大人可以不问任何缘由的判定林月兰为不孝之实。

&ep;&ep;但是呢,现在这县令明显有偏向林月兰之嫌。

&ep;&ep;林三牛回道,“回大人,草民问她要五百两赡养费,实属无奈。草民上有年事已高父母,下有三四个不懂事的儿女,再有体弱多病的妻子,瞧着,她有白银千两,大宅高起,却对草民一家子不闻不问,草民一怒之下,才会向她要五百两赡养费。大人,反正她已经有了这么钱,给个三五百两的赡养费,难道不该吗?

&ep;&ep;自古以来,子女孝敬父母,乃天经地义之事。龙宴国法,是不问任何缘由,子女就必须无条件的孝敬父母,包括送人、发卖、断亲等等。

&ep;&ep;大人,如今,草民以不孝之名,状告林月兰,请大人明查!”

&ep;&ep;林三牛这话明显有些咄咄逼人,且逼的是周县令。

&ep;&ep;这是在暗示周县令,不管以前他们怎么样做的,如今,他上堂来状告了,周县令必须没有任何缘由的判定林月兰为不孝。

&ep;&ep;这话说的虽有些出格,但是,作为所有龙宴国的人来说,不管林月兰有多少理由不想给赡养费,又有多少借口来拒绝赡养他们,那么毫无疑问,她已经是大大的不孝。

&ep;&ep;因此,不管是林月兰真不孝还是假不孝,只要父母状告了不孝,那她就是不孝,也就必须承担“不孝”的罪名,除了接受“不孝”的处罚之外,还必须按着父母的要求,孝顺顺从父母所提的一切条件。

&ep;&ep;周县令、周文才,小十二和蒋振南等人听了林三牛一席话,眼神都不亦的有些担忧的看向林月兰。

&ep;&ep;林月兰站在林三牛的旁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一个弧度,明显是带着嘲弄和讽刺。

&ep;&ep;她倒是有些意外,向来笨拙只会愚孝的林三牛,竟然会有如此的勇气,说出那些一番话来。

&ep;&ep;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一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

&ep;&ep;林三牛他明显是打定主意,告了她不孝,那他们就会从她手中得到一切,钱,房子,及店铺。

&ep;&ep;“呵呵……,”林月兰心里冷笑几声,道,“这简直是做梦!”

&ep;&ep;周县令此刻,只得问话林月兰,“被告林月兰,你还有话可说?”

&ep;&ep;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林月兰要说什么,林月兰这“不孝”的名声,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了。

&ep;&ep;周县令一问完,林月兰没有回应,蒋振南倒是先站出来,锐利的目光,看向林三牛和林老三他们,厉声喝问道,“三年前,林月兰割筋脉流血还父,可有此事?”

&ep;&ep;这事刚才都有提过,但是后来,大伙儿被林三牛和林月兰所说真真假假给弄得迷糊不已,倒是没几个人想到这一茬。

&ep;&ep;现在,这事又提起,众人又恍然起来。

&ep;&ep;只是,这个男人提起这茬又做什么,难道就能改变林月兰“不孝”的事实吗?

&ep;&ep;林三牛对蒋振南鹰目般锐利的眸光,心头不由的再紧了紧,面上表情也是恐慌不已,他惊慌着害怕的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有……”

&ep;&ep;听到“有”这个答案,这个公堂上有片刻的安静,一时之间,所有人不知这样又能如何?

&ep;&ep;蒋振南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周县令,冷厉的道,“三年前,林姑娘,已然割血还父,刮肉还母,那么她就还了一切生养之恩。既然无生养之恩,那又何来孝?”

&ep;&ep;他这话一出,这让所有人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ep;&ep;周县令也是神情一愣,不由的点头,说道,“说得没错!血还父,肉还母,这生养之恩,已然清了,确实没有孝敬一说法。林三牛,你还有话要说?”

&ep;&ep;周县令又厉声问着林三牛。

&ep;&ep;只是再次出乎林月兰预料的是,林三牛的反应微微让她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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