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花园里,微风习习,香气扑鼻,暖风习人,各种争相齐放的名贵花卉迎风而摇曳,风姿袅娜。

&ep;&ep;梓涵步履悠然地伴在娉婷郡主身侧,环佩珠翠的一众贵女们亦步亦趋地紧随在侧,一时之间五彩霞霓,大有盖过百花的滟滟芳华。

&ep;&ep;偶尔有人上前和梓涵搭话问上两句,而梓涵每每进退得仪应付自如,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未曾厚此薄彼。

&ep;&ep;这一举止又引来众位贵女的好感,纷纷暗忖,这样美丽睿智,长袖善舞的女子不知几年后在京都城又会掀起怎样的浪潮来,是幸亦或是不幸?

&ep;&ep;娉婷郡主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把众人眼中的光泽都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喟叹,既能让心高气傲地贵女们有了危机感又不被敌视,这样淡然大气的气度,又有几人能做到?

&ep;&ep;而且,她只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在各有千秋的如花美眷里,还能做到如此淡然处之,世家贵女里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斯地步?

&ep;&ep;就连从小接受宫廷礼仪的她,尚且不能做到这样的气韵,更逞论那些心比天高的贵女了。

&ep;&ep;唉!他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啊……

&ep;&ep;“大小姐,不知二小姐为何没在呢?”

&ep;&ep;一道女声自右侧传来,梓涵往发声处探去,是她,重生回来,险些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ep;&ep;林漪澜,年芳十四,乃吏部尚书林聪之嫡孙女,林婉玲的嫡亲侄女,自小与辛梓嫣交好,两人狼狈为奸,前世没少欺负与她。

&ep;&ep;从前,她们二人加诸在她身上的欺辱,她定要一一讨回,任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ep;&ep;“林小姐和妹妹自来交好,想见妹妹这有何难,一会让人唤妹妹前来就是。”

&ep;&ep;双眼微眯的看着林漪澜,眼中隐隐流动着讥讽,一眨眼又恢复如初。

&ep;&ep;林漪澜诧异地回看了数次,不曾看到初始之时的讥讽,心底凉意渐起。

&ep;&ep;也不知当日林姨娘和辛梓嫣说的什么,这三天辛梓嫣愣是乖巧地待在嫣然居里刻苦练习她拿手的琴棋书画,未曾踏出半步。

&ep;&ep;就连今日的桂花宴,还特地去清雨院和夜氏告了假,声称感染风寒。

&ep;&ep;一向自以为是,爱出风头的辛梓嫣,不同于往日的作风,这让梓涵心中咯噔一下,由此看出,林姨娘对于今日的设计,是势在必行喽!

&ep;&ep;既然林姨娘如此看得起她,她又怎好让她失望呢?她原本还在想怎样引辛梓嫣出门,不曾想,林漪澜自动跳出来,这样更合她的意,就看看林漪澜有没有那个分量把辛梓嫣从嫣然居带出来。

&ep;&ep;“哦?贵府举办桂花宴,梓嫣妹妹是昌邑侯府的二小姐,怎么如此不懂事,居然自己躲在院里偷懒,任大小姐一人在外劳累,真是该罚啊。”

&ep;&ep;这话表面上是说辛梓嫣不懂事,实则暗讽梓涵身为侯府嫡女,处处掣肘庶妹。

&ep;&ep;林漪澜的话在众位贵女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又岂能听不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看向梓涵的目光微微变了样。

&ep;&ep;“林小姐多虑了,实则二妹今日偶感风寒,怕出门给各位贵客过了病气,特意去母亲那里告假。”

&ep;&ep;林漪澜鄙夷地撇撇嘴道:“是吗?是漪澜想差了,大小姐为梓嫣的亲姐姐,处处为梓嫣妹妹着想,是漪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大小姐恕罪。”

&ep;&ep;“林尚书是林小姐的亲祖父,又是二妹的亲表姐,关心二妹也实属人之常情,梓涵理解。”

&ep;&ep;“哎呀!咱们怎么忘了,林小姐是二小姐的亲表姐呢。”

&ep;&ep;“可不是,这大小姐不说我们都忘了,前几天陛下……哎呀!妹妹实在嘴碎,请大小姐和林小姐不要介怀。”

&ep;&ep;说话的二人分别是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的嫡女,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是姻亲关系,两家同仇一气。

&ep;&ep;众人皆知,两家历来与吏部尚书林聪不对盘,这不是什么秘密了。

&ep;&ep;此番话出口,众人联想到前几日皇上的贬斥之言,纷纷捂嘴偷笑,看好戏般待在一旁。

&ep;&ep;林漪澜气红了娇俏的小脸儿,但又无从反驳,怒道:“两位姐姐说话可要小心点,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府邸,而是昌邑侯府,小心祸从口出啊!你说是不是大小姐?”

&ep;&ep;林漪澜想扯上她,休想。

&ep;&ep;梓涵则是淡淡一笑,一副温婉和善的姿态,道:“诸位都是昌邑侯府的贵客,更何况大家年纪相仿,都是闺阁好友,说话不避讳也是应当的。”

&ep;&ep;“大小姐说的是,咱们呀,都是好友,说话一味计较,哪还能称为好友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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