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到此处,萧清瑜心中瞬时明白了几分。若她猜得没错,这个香包才是崔氏真正的催命符。

&ep;&ep;帕上尽抒男女相悦之情,这崔昭仪入宫没有多久,从未被皇上临幸,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宠幸了,以尉迟封的性子,可会饶有兴致的为美人作诗?怎么想都觉得荒谬。

&ep;&ep;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男子,出自宫外,而这崔昭仪,原本就是无奈之下才进的宫。而这见不得人的东西,恰恰就让旁人捡了去,之后的事情,便都顺理成章了。

&ep;&ep;萧清瑜将帕子递给了琳琅:“小心收起来。”说完这才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昨夜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ep;&ep;那宫女细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突然又像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昨夜奴婢似乎听到了几声笛声,只吹了两下,主子就说要吃些东西,让奴婢去小厨房看看可有什么。”

&ep;&ep;萧清瑜目光微动:“你主子平日里可见过什么人?”

&ep;&ep;“回娘娘的话,主子入宫不久,平日里也就和檀舞殿的楚昭容还有词韵厢的林修仪交好,时常出去走走,别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ep;&ep;萧清瑜心中思索了片刻,这才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今日之事本宫就当从未发生,你好自为之就是。”

&ep;&ep;那宫女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这才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生怕多待一秒,眼前的人又变了主意。

&ep;&ep;看着远去的背影,琳琅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子为何不细细的审问一番?”

&ep;&ep;萧清瑜摇了摇头:“又有何用?崔氏就是再没脑子也万万不可能将此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告了旁人。再者说,昨日侍卫那般糟践都未能让她开口,如今连命都舍掉了,她又岂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到头来平白的连累了她心中的那个人?”

&ep;&ep;琳琅微微迟疑,半晌才说道:“这样说来,这崔氏,倒还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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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萧清瑜蓦然苦笑:“怪就怪她生在官宦之家,若是寻常百姓,倒也能够成全了自个儿,哪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

&ep;&ep;明光宫内,尉迟封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龙案上,目光朝下头的人扫了一眼:“崔尚书可还在门外?”

&ep;&ep;薛公公急忙的答应了一声:“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又哪里敢走,皇上可是要......”

&ep;&ep;尉迟封目光朝殿门口扫了一眼,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传旨下去,崔尚书教女无方,罚俸一年,你去告诉他,朕不会为这事牵连崔家,让他安心回去便是。”

&ep;&ep;薛公公犹豫了一下道:“奴才领旨!”才要转身出去,复又听到身后的人蓦地加了一句:“传贤妃到明光宫伴驾。”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让薛公公听出几分独特的意味。

&ep;&ep;看来,这钟粹宫的恩宠,是要断了。今日王爷呈上来的那份折子,想必很得皇上圣心。他微微掩下了眼中的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ep;&ep;这后宫朝堂,恐怕要掀起一番血腥了,皇上这是要动手了。也难怪,镇远大将军功高震主,甚为霸道,以皇上的性子,能容得了他一时,又哪里能容得了他一世?

&ep;&ep;作为明光宫的太监总管,他经历了两代帝王,看的事情多了,眼睛也越发的毒辣起来。这帝王的御人之术,倒也揣摩透了□分。

&ep;&ep;朝堂之上,位高权重固然是好事,不过,高到了极点,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因为这天下,从来都是皇上一人的天下。

&ep;&ep;如今,他比较担心的是,依着主子对贤妃的心思,这日后恐怕还得生出变数。不说别的,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常来送些点心衣物什么的,就盼着皇上能记住她们的好,单单这凝芷宫,还真是一次都没来过。

&ep;&ep;也不知道是没这个觉悟,还是对自家的主子太不上心。无论是哪一点,都是不好的信号。因为帝王,哪里容得她这般怠慢?

&ep;&ep;尤其,他瞧着主子对这位还是上了心的,他心中暗暗想着,是不是得暗地里提点提点几句?否则,以皇上的耐性,又能忍得了几时?

&ep;&ep;萧清瑜才刚走进凝芷宫,就见薛公公候在院中,见她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奴才给娘娘请安!”

&ep;&ep;萧清瑜侧身让了让,虚扶一下,客气的说道:“公公不必多礼!”这薛公公是尉迟封身边的人,她怎敢不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他又是宫里的老人了,无论怎样,

&ep;&ep;她都觉着自己该敬着点儿。

&ep;&ep;薛公公笑着开口:“奴才是来传皇上的旨意请娘娘去明光宫伴驾。”说完又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人的神色。

&ep;&ep;却见这主子只是一惊,半天才开口问出一句不着调的话:“德妃娘娘今日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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