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知道此时是不是该去服侍他,即便有这样的自觉,她都无法劝说自己迈出这一步。不等她开口,只见他靠在白玉池边,缓缓的闭住了眼睛。

&ep;&ep;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萧清瑜挽了一个拙劣的发髻,透过铜镜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她不知道,镜中的这个人,是不是和真正的她已经重合了?顶着这副皮囊,这样的身份,她似乎也只有这样一条出路。

&ep;&ep;萧清瑜缓缓的摇了摇头,却听背后有人笑问:“爱妃可是女为悦己者容?”

&ep;&ep;转过头去,一眼就对上了他充满笑意的目光,他的五官本就俊美,只是平日里多了几分戾气,让人不敢靠近,如今带上浅浅的笑意,竟让她觉得愈发的移不开眼。

&ep;&ep;萧清瑜莞尔一笑,从绣墩上站了起来:“皇上以为是那就一定是,臣妾没有任何异议。”

&ep;&ep;尉迟封的眉梢掠过一丝微怔,紧接着走了过来:“爱妃这话,朕倒是觉得没错,女人就该像爱妃这般听话些才好。”说话间,淡淡的凝视着她的目光。

&ep;&ep;萧

&ep;&ep;清瑜面上露出一阵窘色,听话,她可不是听话的很?她又哪里听不出尉迟封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只不过,眼下,还是少惹他为妙。在别人的地盘上,萧清瑜一直都有几分自知之明,尤其是在发生很多事情之后,她就深深的明白了这一点的重要性。

&ep;&ep;她规矩的跟在尉迟封的身后走出了内室,却见外间早就收拾的妥妥当当,就连龙案上的奏折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若不是腿间传来的酸痛,她都要以为,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ep;&ep;钟粹宫内,德妃铁青着脸将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目光朝宫女紫月狠狠地射了过去:“你说的可是真的?”

&ep;&ep;紫月瑟缩一下,诺诺的回道:“奴婢不敢欺瞒娘娘,皇上的确是传召贤妃去明光宫伴驾了,而且......听说还出来时换了一身宫装。”

&ep;&ep;她虽没有直言,德妃又哪里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明光宫,皇上可真是宠爱贤妃!这份荣宠,连自己都未曾得到过。好个贤妃,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抬上来的,倒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跟她来争皇上的宠爱?

&ep;&ep;德妃的目光朝殿外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种狠戾,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绣帕。

&ep;&ep;“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放宽心才好。”站在一旁的夏竹看着德妃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的身子,不由得开口。

&ep;&ep;德妃蓦地一冷,一记耳光狠狠的打了下来:“给本宫滚到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瞧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她心里的火就不由得冒了出来。

&ep;&ep;入宫以来,她就觉得这丫头愈发的不合自己的心意,如今又哪里听得下她说这般的风凉话。

&ep;&ep;夏竹被她打的脑袋一歪,脸颊顷刻间红肿起来,她的眼中涌起一阵委屈,却又急急的掩了下去。她明白,此时的主子,已经不是往日那个待她亲厚的小姐了。

&ep;&ep;“夏竹,娘娘吩咐还不快下去!”紫月扬起声来呵道,又上前俯身在德妃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只见德妃眼中掠过一抹震惊,直直的抬起头来。

&ep;&ep;“奴婢告退!”看到这里,夏竹依旧守着自己的本分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她不知道紫月到底和主子说了些什么,可事到如今,她的话主子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ep;&ep;待夏竹出去后,德妃才有些不安的看向面前的人,沉沉的开口:“宫中历来禁用虎狼之药,万一被发现了,这可是重罪!”

&ep;&ep;紫月敛了敛眉,劝道:“娘娘

&ep;&ep;如今虽正当盛宠,可偏偏又杀出个贤妃,恕奴婢直言,奴婢瞧着,皇上待贤妃可比娘娘还要看重几分。若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往后可就难了。奴婢一心为娘娘着想,才冒死说出这番话,还望娘娘明鉴。”

&ep;&ep;德妃的目光沉沉的压了下来,半天才定定的问道:“此事可有把握?”

&ep;&ep;“娘娘,这药虽是少有,但以将军府的势力必定不会出了差错。若是想要早日诞下皇子,只有下这剂猛药。”

&ep;&ep;紫月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德妃的手中,道:“娘娘,此事得尽早谋划,若是让贤妃得了先机,娘娘可就被动了。

&ep;&ep;闻得紫月的话,德妃不由得有些动心,那药她在闺阁之时也曾听过,虽是危险,若是方法得当,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ep;&ep;她不是在乎皇上一时的宠爱,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够长久?她最想要的就是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到那个时候,她就能稳稳的占据皇上的心。

&ep;&ep;只不过,这些日子,她虽日日承宠,肚子却是一直都没有消息。按说先前那几副药是从府中送进来的,比起太医院那些更是名贵万分,为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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