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光宫内,尉迟封坐在龙案之后,面色静然的听着薛公公的回禀,闻言冷冷一笑,半晌才开口:“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太后可还好?”

&ep;&ep;薛公公恭敬的回道:“有崔掌事侍候着,皇上尽可放心!”

&ep;&ep;尉迟封闻言,面色松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既是太后懿旨,兰贵人就暂且在兰筠阁禁足吧,一会儿你去传旨

&ep;&ep;”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出口的话却满是冰冷,毫不留情。

&ep;&ep;“是,奴才遵旨!”薛公公恭恭敬敬的应道,还没动身,又听上座的人开口吩咐:“摆驾凝芷宫!”

&ep;&ep;薛公公心中微微一动,这皇上,还真是看重贤妃娘娘,自从钟粹宫的那位主子被打入冷宫后,皇上便隔三差五的宿在凝芷宫,虽未夜夜宠幸,可对后宫的女人来说,哪怕是能沾沾皇上的龙气也是好的。

&ep;&ep;更不用说,若他瞧的没错,皇上这次可是动了心的。跟在皇上身边这么长时间,他从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如此在乎,甚至,就连太后那边都惊动了。

&ep;&ep;以皇上的性子,能叫贤妃去侍奉太后,这便是莫大的恩典了。指不定,这贤主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再说,皇上虽是生性冷酷,他却看得出来,那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竟如当年的先帝。

&ep;&ep;先帝深情,皇上又何尝是个多情的主子?如今才是刚刚开始,皇上也许未曾发觉。这样下去,这贤妃,即便是入主中宫也是有的。

&ep;&ep;凝芷宫内,萧清瑜接过琳琅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柔声说道:“外头热气重,皇上喝杯果汁解解暑气。”

&ep;&ep;对于尉迟封的到来,萧清瑜已经见怪不怪,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处处不自在了。自从那日过后,这人就隔三差五的到她这边来,有时问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她一一答过。更多的时候却是将奏折放在桌上一本一本的批阅着,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做着各自的事情,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ep;&ep;好像如此,才是他们之间最自然的相处方式。不用假意邀宠,不用勉强应付,就连空气中都少了几分凝重。

&ep;&ep;有些时候,她甚至在想,他对她,其实是有几分纵容的,不管是不是爱,这种纵容在后宫都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她却清楚,帝王的宠爱,远远不是爱。若你认真了,一定会为此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ep;&ep;所以面对尉迟封突然间的纵容和改变,她的心虽然有些动容,却丝毫没有失去冷静,若是一直都能如此相安无事,在她看来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ep;&ep;尉迟封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茶盏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人,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

&ep;&ep;萧清瑜微微颔首,缓步走过去坐了下来,只听他不轻不重的开口:“太后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ep;&ep;他的话一出口,萧清瑜倒是没有一丝意外,可候在那里的薛公公却是眼中露出一抹诧异,太后的情况,方才他都给皇上禀告过了,这会儿再问,明显是在没话找话。他的心中

&ep;&ep;有些微微的苦涩,先帝对之前的懿贵妃便是如此,如今皇上,还真是陷进去了。

&ep;&ep;“回皇上的话,凤栖宫日日有太医照看着,臣妾瞧着太后的脸色好些了,若是常出来走动走动,想必会好的更快些。”萧清瑜看着面前的人,轻声说道。

&ep;&ep;尉迟封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开口:“既是如此,爱妃就多陪陪母后!”

&ep;&ep;“是,臣妾明白!”萧清瑜微微点头。

&ep;&ep;说话间,一名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回道:“启禀皇上,青霄国使臣楚忆暄求见,已经在明光宫外候着了。”

&ep;&ep;尉迟封的目光微凝,蓦地从榻上站起,扬手说道:“摆驾明光宫!”说着就朝萧清瑜那边看去:“朕去去就来。”

&ep;&ep;萧清瑜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开口:“国事为重,皇上先过去吧。”她哪里不知道,尉迟封的去去就来谁知道要耗费多少的功夫。

&ep;&ep;一行人才回到明光宫,就见一人朗声开口:“楚忆暄见过大殷皇上!”

&ep;&ep;来人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衫,腰间别着一支玉笛,淡淡的开口,一眼看上去与那些个贵族子弟并无分别。

&ep;&ep;可尉迟封却是清楚,这个楚忆暄,不仅仅是青霄国摄政王的独子,也是武林至尊幽冥宫的宫主,更是幽冥圣人唯一的嫡传弟子,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当世甚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ep;&ep;☆、兰筠阁再生事端

&ep;&ep;青霄国使臣来访,皇上依例在明光宫设宴款待。作为一宫主位又甚得尉迟封恩宠的萧清瑜自然也得按例出席。她站在屏风后,任由琳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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