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天二班下午有三节课,萧恕准备回家补个觉晚上带乔卿久吃宵夜,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对面走廊里有个身材高大,披着长风衣内里是西装的中年男性迎面走来。

&ep;&ep;玩赛车对视力有极高的要求,萧恕裸眼5.3。

&ep;&ep;他从来没想过会在学校大堂里撞见父亲这件事,乃至于画面荒唐的有些像是情景默剧。

&ep;&ep;萧恕没有停步,继续往前,反而是握着牛皮纸袋的萧驰先愣住了。

&ep;&ep;“你怎么在这里?”萧驰开腔问道。

&ep;&ep;“这话该我问您,我是学生,在学校天经地义,您为什么会在这里?”萧恕挑眉反问。

&ep;&ep;萧驰捏着手上的纸袋,晃了晃,“来处理些事情,走吧,我们去喝个茶。”

&ep;&ep;萧恕对茶道文化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奈何父母和姐姐皆热衷此道,耳濡目染下来倒也略知一二。

&ep;&ep;今天来的这家茶室是私人的,阁楼带花园,装的古朴清幽。

&ep;&ep;夏日有小桥流水,乱花迷眼,冬日有寒梅着雪,风雅之至。

&ep;&ep;店主是个保养很好的中年女人,穿旗袍别有格调,她热切的凑来帮忙沏茶,被萧驰摆手让离开了,诺大的茶室里只余父子二人。

&ep;&ep;萧恕要起身泡茶,也被萧驰制止了,萧驰脱掉西装外套,解袖口挽手,慢悠悠地烫壶温杯。

&ep;&ep;随着流水声稀哗,萧恕的心不断的下沉。

&ep;&ep;他清楚记得年幼时每次父亲要和他提什么要求之前,都会不紧不慢的先做手头的事情,像是在酝酿言辞,又像是在给自己足够的心理准备时间,久而久之,形成了某种习惯。

&ep;&ep;萧恕看向透明玻璃外的景致,纷纷扬扬的白雪盖在红梅枝上,人工的水潭里结了层薄冰,看不见池内游鱼。

&ep;&ep;薄唇紧抿着,萧恕是临行人。

&ep;&ep;这杯茶经过许多道繁琐的工序,最后被推倒萧恕面前,他垂着眼睛,茶汤清亮,热气徐徐上涌,熏得整个身体都燥了起来。

&ep;&ep;萧驰终于开了口,“不尝尝吗?”

&ep;&ep;“不太渴,等下喝。”萧恕闷声答。

&ep;&ep;萧驰也不恼,端着茶盘靠在太师椅上,陈述道,“我听说你准备放弃清华的提前入学了。”

&ep;&ep;萧恕勾唇轻嗤,“这决定是我们见面前二十分钟,我才和我班主任说出来的,您是猜到的,不是听到的,何必说的这样委婉呢?”

&ep;&ep;“这只能说明一个事情。”萧驰望着儿子,“知子莫若父。”

&ep;&ep;“算无遗策罢了。”萧恕手指推着茶杯往前父亲的那侧微微推了半寸,人向后仰,散漫的翘了个二郎腿。

&ep;&ep;萧驰静了片刻,终于彻底否定了他们可以好好谈的想法,也不再周旋。

&ep;&ep;他单刀直入的讲,“我今天去你学校,是和你们校长谈你学业的事情。”

&ep;&ep;“这有什么可谈的吗?”萧恕平静的问,“保送我拿到了,只是准备晚一年入学而已,我老师当年放弃了保送,去参加高考,不是一样考上了北大?”

&ep;&ep;萧驰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说,“我想你弄清楚两点,第一,你老师放弃保送那年只有十六岁,她考上北大时也还不到十七周岁,而你现在十九岁了。第二,我今天并不准备跟你讨论保送的事情,因为哪怕你明年九月提前入学读清华,结果也不是我想要的,我等不了你慢慢读完了,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读完本科,帮家里打理生意。”

&ep;&ep;“……”萧恕骤然转头,盯着父亲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字面意思,我为你安排了麻省理工的入学资格,专业自选,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你这个月就可以过去,advancedplacent五月考,可以抵大学学分,只要你够努力,本科三年足够了。”

&ep;&ep;萧驰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不紧不慢的说,“这是你姐姐的母校,有全世界最好的理科实验室,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不认为你有拒绝的理由。何况我刚刚已经和你们校长沟通过了,你的学籍我稍后会直接帮你转到美国那边。”

&ep;&ep;“校长会同意吗?放弃清华的升学率?”萧恕蹙眉挣扎。

&ep;&ep;萧驰乐了,“你已经拿到数竞第一,证明了你自己和学校。清华提前批和麻省理工到底哪个才更值得吹嘘,显而易见是后者,况且你但凡清醒点儿,都应该能够想起来我是捐了栋实验楼,才让你整个高一没去上课还能悠闲自得的回学校读书的,有什么不同意的?你是成年人了,别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ep;&ep;萧恕觉得自己像是只被困囚笼中的小兽,做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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