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它的主意,每天总要撸两个下来尝尝,尤其等熟了,她便叫小章等架了梯子,也不许别人上,自己就爬了上去摘。

&ep;&ep;有时候促狭,还故意从梯子上爬在树上,不肯下来,急得底下小章等哀求不已,她却边吃着枣子边嘻嘻地笑。

&ep;&ep;要不怎么说乐极生悲,有一次,失手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把胳膊几乎摔折了,打了夹板足足过了一个月不能动弹。

&ep;&ep;本以为她吃了亏,以后不会再这样冒失了,谁知等好了后,仍然猴子一样。

&ep;&ep;范垣怔怔地看着树,心酸楚的像是能拧出汁儿来。

&ep;&ep;突然眼前一晃,范垣定睛,见竟是“温家阿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ep;&ep;定了定神,范垣道:“陛下已经来了,在前头,你随我……”

&ep;&ep;琉璃抿了抿嘴,手有些发麻。

&ep;&ep;范垣已经转身,见她不动,就回过头来。

&ep;&ep;琉璃本已经捏住了那个荷包,低头看了眼。

&ep;&ep;昨晚上忙了大半宿,将近天亮才睡,那会儿觉着做的还挺不错的,但如今天亮了细看,却见线走的歪歪扭扭,整个儿皱皱巴巴,可怕的很,犹如从哪里捡来的一样,委实拿不出手。

&ep;&ep;正范垣皱眉:“怎么了?”

&ep;&ep;琉璃一惊,下意识地忙把荷包藏到身后,摇头。

&ep;&ep;***

&ep;&ep;范垣在前,琉璃在后,且走且看他的脚下,却见他并没有穿那晚上的鞋子。

&ep;&ep;只顾盯着看,不留神范垣突然止步,琉璃在后面一头便撞了上去,额头被撞得有些生疼。

&ep;&ep;范垣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如海。

&ep;&ep;琉璃抬手捂着额,又疼又窘,勉强一笑。

&ep;&ep;范垣长眉皱蹙,重回过身行礼道:“陛下。”

&ep;&ep;琉璃大惊,忙歪头看去,果然见朱儆就在范垣身前,原先被他挡的严严实实的,偏琉璃又走神,竟没看见。

&ep;&ep;养谦跟陈太监,陈伯等都跟在小皇帝的身后,不敢靠的太近。

&ep;&ep;养谦见琉璃只顾打量,又不跪地行礼,心中焦急,却只责怪自己,只顾瞎着急,来的路上竟然忘了叮嘱琉璃如何拜见皇上。

&ep;&ep;陈太监起初也没看见琉璃,只突然看见范垣身后有人歪身探头地看过来,他才恍然惊动。

&ep;&ep;朱儆笑道:“温家阿纯,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

&ep;&ep;琉璃从范垣身后走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皇帝,她真想立刻上前抱抱儿子,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道道目光像是一道道锁链,让她不能轻举妄动。

&ep;&ep;朱儆见她望着自己,便对身后陈太监道:“陈公公,你们先退下吧,朕要跟温纯说会儿话。”

&ep;&ep;陈冲领命,又看一眼范垣。

&ep;&ep;朱儆正也瞅着范垣:“少傅,你也跟他们一块儿去吧,横竖我们就在这屋子里,不会到别处去。”

&ep;&ep;范垣淡淡道:“遵旨。”竟二话不说,迈步往前,走的比养谦跟陈太监还要干净利落。

&ep;&ep;众人退下后,朱儆才回头瞥向范垣离开的方向:“他怎么了?”

&ep;&ep;小皇帝年纪不大,人却机警的很,一句话就看出范垣有些心不在焉。

&ep;&ep;正疑惑,突然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

&ep;&ep;朱儆一愣,忙回头,却见是“温纯”走到自己身旁,替他整了整衣襟。

&ep;&ep;休说是平民百姓,就是是后宫中人,满朝文武,都不可如此擅自靠近皇帝的身旁,更加不能“动手动脚”。

&ep;&ep;朱儆睁大双眼,本能地觉着她这样做委实大胆,可心里又有种奇异的熟悉感,所以竟没有立刻出声呵斥。

&ep;&ep;顷刻,小皇帝才反应过来:“对了,太医说你的情形有所好转,是真的吗?”他且说且往前走去。

&ep;&ep;琉璃跟在身旁,朱儆见她不答,便撇嘴道:“朕就知道没有这么快,那些人总会夸大其词。”

&ep;&ep;琉璃不禁笑了笑,见小孩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总想要摸摸他可爱的头。

&ep;&ep;朱儆打量着陈府景色,又叹道:“他们还说你是个痴儿呢,朕看着却不大像,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ep;&ep;他不等琉璃回答,突然撒腿跑了起来。

&ep;&ep;琉璃“啊”了声,眼睁睁地看着朱儆绕过回廊,跳过石子路,竟跑到了那棵枣树的旁边站住了。

&ep;&ep;琉璃提着裙子赶到身旁,朱儆仰头看着枣树,啧啧道:“可惜,枣子都落了。”他在地上找了找,找到两个干瘪了的枣子,放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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