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宰思跟方林两位太医,在范府两名嬷嬷的带领下往这边走来。

&ep;&ep;养谦抬头见是这几人,只得住脚。

&ep;&ep;行了礼,郑宰思先说道:“温公子这是要去哪?先前可巧你们府里二爷四爷都不在,问过了老夫人那边,说是你才回家,让我们只管过来,怎么你又要出门?”

&ep;&ep;养谦方才心里难过,一时冲动,这会儿便敛了脸上悲恼,应酬道:“郑大人有礼,方才不过想去取一样东西,不必在意,请。”

&ep;&ep;当下让了众人进门,琉璃正在里头发呆,突然看这许多人进来,养谦也去而复返,便先不理别人,只望着他叫道:“哥哥!”

&ep;&ep;养谦听着她的声音,鼻子发酸,便点点头。

&ep;&ep;郑宰思先前照面的时候,早发现养谦神色不对,如今见他跟琉璃如此,更知有异,却并不说破。

&ep;&ep;他只笑说:“哟,姑娘这一声哥哥叫的甚是流利了,院首,林大人,你们觉着怎么样?”

&ep;&ep;方擎跟林御医对视一眼,两人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竟有如此奇效。

&ep;&ep;如此一来,在皇帝那边终于能够放心交差,方院首也罢了,林御医不禁有些许得意,毕竟之前人人都说温家阿纯性子痴愚又哑,如今眼见一日比一日伶俐起来,话也说的顺溜,可见他们医术高明。

&ep;&ep;又诊了一回,方擎道:“姑娘的脉象平和,话也说的很好,眼见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毕竟身子还有些弱,以后要留心补养才是,药我跟林太医商议,重新再开两幅,以培元固本为主,如何?”

&ep;&ep;养谦认真谢过。

&ep;&ep;两人到外间桌上拟方子,养谦出外作陪,郑宰思看看琉璃,见她愀然不乐,便问道:“姑娘的身子眼见将大好了,怎么看着反而不大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p;&ep;琉璃不敢跟他多言,知道这人聪明,指不定看出些什么来。

&ep;&ep;郑宰思见她置若罔闻,噗嗤笑道:“姑娘明明好了,怎么还是不理人?是了,我还听说先前在宫里,姑娘见了陛下也没有跪,可真是大胆。”

&ep;&ep;养谦听他笑语晏晏,若是以前,必然要进来看究竟,但此刻心神恍惚,又听郑宰思乃是逗琉璃说笑似的,便并没有在意。

&ep;&ep;顷刻太医们拟定了药方,请养谦过目后,便让内侍去取药。

&ep;&ep;温养谦这才陪同四人重又出外,临出门时候,背后琉璃又叫道:“哥哥……”

&ep;&ep;养谦到底于心不忍,止步回身,垂着眼皮说道:“妹妹好生歇息,我先送三位大人。”

&ep;&ep;送了两位御医跟郑宰思后,养谦也并没有回来,反而骑马出门去了。

&ep;&ep;将黄昏,养谦正在得月楼独自饮酒,微醺之时,听到楼板响动。

&ep;&ep;不多一会,有个人从外经过,明明走过去了,又倒回来,笑道:“咦,竟有这样巧的事,原来是温公子。”

&ep;&ep;温养谦抬眸一看,果然不是别人,正是郑侍郎。

&ep;&ep;他一怔之下忙起身相迎,谁知因不胜酒力,身子一晃。

&ep;&ep;郑宰思早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将他扶住:“怎么温公子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ep;&ep;养谦面色微红,无言以对,只得一笑问道:“郑大人也在此?是约了人?”

&ep;&ep;郑宰思顿足叹息:“是人约了我,只是我等了半个时辰,终究不到,想必是不来了,我正要走呢。可巧见你在这里,如果早知道你在这儿,我也不用干等,你也不用独自喝闷酒了。”

&ep;&ep;养谦虽对他有三分戒防之心,但郑宰思行事漂亮,很得人的心,何况养谦这会儿也又三分酒力,戒心也掉了大半,便笑道:“郑大人若不嫌弃,请坐了吃几杯。”

&ep;&ep;郑宰思道:“相请不如偶遇,今儿有幸偶遇了,必然是要叨扰的。”

&ep;&ep;当即两人对坐,又饮了几杯,郑宰思善谈,便说些当下的新鲜逸闻之类。

&ep;&ep;不知怎地忽然竟提到了琉璃,郑侍郎道:“姑娘大好,实在是值得恭贺之事,怎么温公子还有些郁郁?今儿在府里我就看出来了,只是当着太医的面不大好问,是不是于令妹病症上还有什么疑虑?你若不好跟太医说,就只管跟我说。”

&ep;&ep;养谦蹙眉,长叹了声:“大人多虑了,我当然很是信服两位太医的医术,哪里敢疑虑什么。我……不过是一点心病罢了。”

&ep;&ep;“心病?”郑宰思笑道:“我在药石针灸上当然是不能的,但心病须得心药医,我最擅长这个,谦弟若是信我,且把你的心病告诉我,让我一展所长。”

&ep;&ep;养谦听他言语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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