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义安公主担心博阳公主不在会被背黑锅,不由望向章年,似要让他拿个主意。
&ep;&ep;章年还未说话,便有声音气势汹汹传来。
&ep;&ep;“什么结论?我一不在,就有人迫不及待想污蔑我了吗?!”
&ep;&ep;博阳公主踩着风风火火的步子走过来,身后跟了一大帮人。
&ep;&ep;有公主府管事,侍卫,婢女等,排场比身为主人的谢维安还要大。
&ep;&ep;由于她是从自家园子那边过来的,也没人能拦下这么多人。
&ep;&ep;博阳公主环顾四周,明丽上挑的凤眼最后定在陆惟身上,下巴微微扬起。
&ep;&ep;“你说!”
&ep;&ep;陆惟没有被她压倒性的气势影响,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节奏。
&ep;&ep;“我得循例先问殿下,以及殿下身后诸位,孙管事是否贵府外管事?”
&ep;&ep;回答他的,是博阳公主的公主府总管事李方平。
&ep;&ep;对方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尸身,露出嫌恶之色,忙移开视线。
&ep;&ep;“如果他是孙良无误,那的确就是博阳公主府上的外管事。不过这也是旧事了,此人偷盗殿下的东西,事败之后还不知悔改,企图行刺殿下,被当场正法了。”
&ep;&ep;陆惟:“说详细些。”
&ep;&ep;李方平有点不耐,但想起陆惟和在场众人身份,只好忍住。
&ep;&ep;“他原先是掌管殿下名下几间当铺的,殿下信任他,将当铺交给他打理,谁知这小子吃里扒外,偷偷将当铺里的东西昧下,中饱私囊,被我们发现之后还死不认错,我们就要他将东西交出来,他非但不肯,竟还要刺杀殿下。要我说,殿下就是太仁慈了,还说罪不及家人,不再追究,要不然非得搜查姓孙的家里头,看他是不是把东西都留给妻儿了!”
&ep;&ep;洪氏慌忙摇头:“没有的事,贵人明鉴!孙良平日连多拿公主府一点赏赐都不安心,如何会去偷盗公主殿下的东西,这一定是有人冤枉他!”
&ep;&ep;李方平哼道:“冤枉?他要真是冤枉,就不会狗急跳墙,还敢对殿下动手了!”
&ep;&ep;洪氏:“你胡说!孙良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ep;&ep;李方平:“你这愚妇懂什么,不仅三番两次上门骚扰,竟还在殿下面前大呼小叫!若不是怕惊动诸位贵人,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ep;&ep;陆无事:“都住口,安静些!此处虽不是大理寺,也与公堂无异,你们再喧哗无礼,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ep;&ep;洪氏自然不敢再说,只是低声抽泣,李方平平日也是跋扈惯了,听见这话,就冷笑一声,待要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便听见博阳公主不耐烦道:“李方平,休要废话,有什么就说什么,赶紧说完!”
&ep;&ep;李方平忙收敛脾气,躬身应是。
&ep;&ep;陆惟也不管他们,兀自问下去:“他偷了什么东西?”
&ep;&ep;李方平:“一套玉盏,一匣宝石吧,都够他吃喝一辈子的了。”
&ep;&ep;陆惟:“你说他被逼问之后,眼看事情败露,就想行刺公主?”
&ep;&ep;李方平:“不错。”
&ep;&ep;陆惟:“他用什么行刺的?”
&ep;&ep;李方平:“一把匕首。”
&ep;&ep;陆惟:“他不是习武之人,为何会随身携带凶器?”
&ep;&ep;李方平:“这我如何知道?您应该去问他。”
&ep;&ep;陆惟:“匕首呢?”
&ep;&ep;李方平:“自然是扔了。”
&ep;&ep;陆惟:“假设他当真行刺失败而死,为何你们要特意将他的尸身运到近郊扔到此处枯井里?”
&ep;&ep;这个问题,李方平显然早就想好答案了,闻言就道:“因为一个月前,殿下正好到这园子来散心,听说孙良的事情之后,就让人将孙良也带过来问话,谁知出了那等意外。事后殿下没再过问,是我等自作主张,将人抛到此处的,当时已经入夜宵禁,而这毕竟是一具尸体,运出城总有些麻烦,我不欲给殿下招惹麻烦,才会出此下策,后来也向殿下请过罪了。”
&ep;&ep;博阳公主闻言就道:“不错,此事他已向我禀告过,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痛惜的,倒是污了我的园子!”
&ep;&ep;她自觉今日颇为不顺,原本是想过来给谢维安添堵的,结果谢维安堵没堵不知道,她自己倒是先堵心了。
&ep;&ep;先是被章玉碗当众打脸,而后又卷入这桩莫名其妙的案子,博阳公主已经想好从这里离开之后如何入宫告状的事情了。
&ep;&ep;谢维安这等欺师灭祖之徒,今日能背叛师门,他日又怎么保证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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