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有更为出色的陆惟珠玉在前,章玉碗并不足以让他震撼,严鹤之所以怔住,是因为章玉碗一身气度,在没了幂离遮掩之后更为明显。
&ep;&ep;这显然不是深闺之中能养出来的。
&ep;&ep;刘复道:“这位是长公主殿下,听说临水坊在长安很有名,便过来游玩一番,没成想遇到了你与柳三娘她们争吵的事情,殿下不忍见小姑娘窘迫为难,这才出手帮忙。”
&ep;&ep;严鹤听得汗流浃背,赶忙请罪。
&ep;&ep;先前对方自称姓张,他愣是没往国姓上去想,只当是弓长张,毕竟这个姓氏才更为常见。
&ep;&ep;章玉碗笑道:“不知者何罪之有?我还要多谢严郎君在不知我身份的情况下给我这个面子,怎么说此次也只是小事,为了小事闹得满城风雨,还让姑娘家闺誉受损,实在不好。”
&ep;&ep;严鹤见公主还夸自己,不由一喜:“殿下谬赞了,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唯独愿赌服输,说话算话,今日要是她们先私下找我好好说,这本来也不是大事,可那柳三娘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叱骂,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我这也是、也是有些冲动了!”
&ep;&ep;既然知道公主身份,严鹤也不敢再造次,本该告退离开的,可他看着陆惟,却有点舍不得。
&ep;&ep;“从前没见过陆郎君来过临水坊,你若没有看中的乐师或小娘子,我可以亲自推荐!”
&ep;&ep;此人真可谓色胆包天,先是对公主一见倾心,又把主意打到陆惟身上,实在是一次更比一次找死。
&ep;&ep;刘复忍笑轻咳一声:“陆郎君是过来找我的,我们有事要谈,严公子,你看……”
&ep;&ep;这是委婉下了逐客令,也是避免他再聒噪下去,真把陆惟给惹毛了。
&ep;&ep;严鹤只好遗憾道:“那我先告退,殿下若有需要,吩咐一声便是。”
&ep;&ep;他一走,刘复就啧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