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严出来的时候,沈莫还没离开,站在院子里,嘴里叼着根烟。天上飘起了小雪,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要早。

&ep;&ep;“大哥!”沈严向沈莫走过来。

&ep;&ep;“你怎么看?”沈莫问道。

&ep;&ep;“看他这样子,估计年前会走。”沈严吐了口气,世事难料,谁会想到他竟然会忽然得病呢。

&ep;&ep;马婶预定了一块豆腐,让夏雨下了班刚好顺路过去拿,摊主还特热情,送了她两张百叶,夏雨便又顺道买了些鸭血和肉糜,回去打算做个豆腐脑。

&ep;&ep;做豆腐脑很简单,很快就成了,揭锅盛了一碗,热腾腾的,上面她又切了些葱花和花生碎撒上去,端到客厅正准备开动的时候,电视上刚好播放新闻。

&ep;&ep;“本市著名企业家,慈善家,曾氏集团董事长曾自强先生,此前因为心脏病入院,今日下午在病房不幸离世,终年59岁,膝下只有一女,此前已将大半遗产都尽数转到女儿名下……”

&ep;&ep;夏雨手里的勺子一沉,掉到碗里。

&ep;&ep;屏幕上的画面闪了一下,她看到镜头里出现了曾米娜的身影,趴在曾自强的床前哭得背过气去,最后晕倒被人扶出病房。

&ep;&ep;很快屏幕下方开始滚动播放一些观众的留言。

&ep;&ep;“哭晕过去的应该就是她女儿吧,自己最亲的人走了,就算留给她再多遗产又有什么用?”

&ep;&ep;“人生最痛苦的事应该就是与亲人辞别,阴阳两隔。”

&ep;&ep;“希望逝者安息,生者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也希望天下所有父母亲和孩子都能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因为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能够投胎成为一家人不容易!”

&ep;&ep;现在观众的留言真是一条比一条感性,夏雨有些看不下去,打算换个频道,可刚拿起遥控器手机就响了起来,扫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周彦。

&ep;&ep;“喂!”她接起来,顺手又换了频道。

&ep;&ep;那边很快传来一道急燎燎的声音,“喂,夏雨,有空谈谈吗?”

&ep;&ep;之前周彦是有跟她说过要谈谈的,夏雨看着茶几上的那碗豆腐脑已经快搁凉了。

&ep;&ep;“现在吗?”夏雨问。

&ep;&ep;“有空吗?”周彦的口气像是很急的样子。

&ep;&ep;“好。”夏雨站起来跟马婶说了句她有事出去一下,就去了跟周彦约定的地方。

&ep;&ep;“夏雨,是沈莫,一定是他。”夏雨刚刚坐下,周彦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ep;&ep;“什么?”夏雨懵了一会,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曾自强的死跟沈莫有关吧,“你为什么这么说?”

&ep;&ep;“之前我跟周佳敏有过接触,她无意中聊到曾米娜跟沈莫,我觉得曾米娜不是沈莫喜欢的类型怎么可能跟曾米娜订婚,周佳敏说漏嘴说,沈莫不敢不答应。”周彦说话间看着夏雨的眼睛,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ep;&ep;夏雨果然吃了一惊,“周佳敏的意思是,沈莫有什么把柄在曾自强的手里,沈莫不敢不答应?”

&ep;&ep;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力,周彦在心里给夏雨点了个赞,继续说,“我觉得曾自强死的蹊跷,跟沈莫脱不了干系。”

&ep;&ep;“为什么这样说?”夏雨问。

&ep;&ep;周彦说,“沈莫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一直受曾自强威胁。我是学医的,从我的专业角度分析,曾自强之前是有心脏方面的问题,但都不是很严重,怎么忽然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ep;&ep;夏雨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周彦说的话有些针对沈莫,但毕竟曾自强之前一直身体都很好,说病就忽然病了,的确叫人怀疑,“如果说曾自强真的一直在要挟沈莫,他不堪其烦将曾自强给除掉,这也说得过去,但是证据呢,没有任何的证据呀。”

&ep;&ep;又是该死的证据,周彦的拳头很好的捶了一下桌面。但也清楚夏雨说的有道理,没有证据的话,就算知道是沈莫做的,他一样会逍遥法外。

&ep;&ep;“我会找到证据的!”

&ep;&ep;夏雨从咖啡厅出来,地上已经被白雪所覆盖,她将衣服往身上裹了裹,开车回去。

&ep;&ep;之后的几天大家都在议论曾自强的死,都为他跟周佳敏的爱情感动,也为他惋惜,才刚刚结婚不久就死了。

&ep;&ep;之前对曾米娜有意见的人这时候也放下了成见,也都很同情她。

&ep;&ep;曾氏的损失也是非常的惨重的,曾自强离世那天曾氏的股价再度跌入谷底,有报道称曾米娜手里那些股份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蒸发了上亿。

&ep;&ep;对她而言是至亲之人的离世,而对那些看客和记者来说只是一则新鲜出炉的新闻,上大多数报道都是围绕曾氏近期亏损的,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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