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静双现在还太小,还用不上。

&ep;&ep;不然等到顺妃选好了人进来,她这边献一位姿容惊人的妙龄佳人到御前,势必能让顺妃窝火一通。

&ep;&ep;.

&ep;&ep;雅悦居里,顺妃侧坐榻桌边修剪着花枝,一语不发地听侧旁的宫女瑟缩着禀话。

&ep;&ep;宫女是她身边的大宫女,鲜少这样紧张。不过是转述清凉殿传出的旨意罢了,当中也语结了好几次。旨意说完又说起樊应德专程来传的话,声音愈发小心:“樊……樊公公说,皇上如此下旨,是念着娘娘您刚遇了事,怕宫里那些人乱嚼舌根,说您为了一己私利大动干戈,平白折了贤名……”

&ep;&ep;宫女说罢便抬眸偷眼瞧她。好半晌,顺妃都未有什么反应,直至一剪子厉然剪下去,咔嚓一声,将开得最盛的那枝连枝叶带花朵全剪了下去。

&ep;&ep;宫女往后缩了一下,顺妃面色倒仍平淡,将剪刀往桌上一搁:“行啊,本事不小。”

&ep;&ep;宫女不敢吭声。

&ep;&ep;顺妃笑音冷冽:“比她那个姐姐可是强了不少。”

&ep;&ep;夏云妁昔年憋屈成那个样子,也没能做出什么来。这夏云姒,倒轻而易举地就让她这掌权宫妃连这等要紧宫务也插不得手了。

&ep;&ep;人前人后,她却还得念着夏云姒的好。

&ep;&ep;本事,真是本事。

&ep;&ep;顺妃越想越是禁不住轻笑,笑了好几声,笑得宫女愈发胆寒,硬着头皮哄她:“娘娘,或许不是窈妃娘娘的意思,只是皇上念着您,是好事呢……”

&ep;&ep;顺妃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划,饶有兴味又掺着讥讽:“怎么,在你眼里,本宫竟是个宠妃不成?”

&ep;&ep;“……娘娘。”宫女强撑着干笑,编都编不下去了。

&ep;&ep;是,顺妃娘娘从不是宠妃,如何能让皇上如此细心地为她打算?

&ep;&ep;其实就算是得了宠爱的,也没几个能让皇上如此小心呵护,否则佳惠皇后又如何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没了?

&ep;&ep;皇上待女人就没有那份心,突然做出这般细致的安排,只能是有人说了什么。

&ep;&ep;那从这件事上看,不是庄妃就是窈妃。加上皇上昨晚去过玉竹轩、离开玉竹轩后翻的也是与窈妃素日交好的玉宝林的牌子,可想而知该是窈妃开的口。

&ep;&ep;宫女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憋屈,毕竟这才刚过上招就让窈妃摆了一道。

&ep;&ep;她想了想,跪到脚踏上给顺妃捶腿,边捶边说:“娘娘别生气,说到底您争的不是这一时,是为着三殿下的将来做打算。三殿下现下好着呢,虽是刚开读书不久,但先生总夸他聪慧——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奴婢听闻皇上为殿下们挑的先生都严苛得很,皇次子当年可不太能得这样的夸奖。”

&ep;&ep;顺妃复又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ep;&ep;她知道这是实话,却也知道这是拣了好听的那一半说。

&ep;&ep;——先生们是严苛,学生能得了夸奖是不容易,皇次子刚读书时鲜少被夸也是真的。但隐去的那一半是,皇长子宁沅至今还是最为出挑的哪一个。

&ep;&ep;她想扶宁汣上去,难呐……

&ep;&ep;本朝本身就重视嫡长,宁沅这孩子偏还不仅仅占了“嫡”“长”,更着实是兄弟几个里最优秀的一个。

&ep;&ep;换言之,宁沅只要还活着,底下的几个弟弟就半分机会都没有。

&ep;&ep;可经了上回的事……燕修容那个老狐狸,处处设防没让自己折在里头,却也没能把事办成。如今看窈妃这劲头,想再对皇长子下手是一日比一日更难了。

&ep;&ep;顺妃揉着眉心,无声地长叹。宫女只道她还在忧心宫人撤换之事,温言又说:“娘娘,其实这事也未必能多遂窈妃的意——您在行宫之中住了这么多年,人脉上总比她熟。她若把这边的人往宫里头调,未必能讨得着好。”

&ep;&ep;“行了,别说了。”顺妃烦闷地止了她的话。

&ep;&ep;这道理她一个宫女能想到,窈妃那个人精如何能想不到。

&ep;&ep;窈妃这是掐准了,一个人再能精于算计,精力、财力也总归会有个限度。她在宫中铺了那么多人脉去办事,行宫这边便不免会有疏漏。

&ep;&ep;当下再去铺垫,也不行了。

&ep;&ep;不止是来不及,更因为眼下谁都知道这般大动干戈为的是什么,行宫的宫人们更都正削尖脑袋想往宫里钻。

&ep;&ep;这个时候,她若想在暗中收买谁……呵,昔日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是因为那些人能见到的只有这“重金”。

&ep;&ep;但现在,一来谁都因为刚了结的事人人自危着,知道为了这重金或许会搭上一家子的性命;二来若能在这节骨眼上谋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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