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这么想,这对她而言没什么,对娘亲来说却是悲剧。

&ep;&ep;见她动容,柳老爷阴冷的侧脸,似是陷入某种思绪。

&ep;&ep;踱步来到窗下,外面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鬓角处几根白发清晰可见,汝阳愣了一下,前段日子她在大街上撞见过他,两人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汝阳记得,那时候的他还是意气风发,才短短数日,却变得如此苍老。

&ep;&ep;是为了娘亲的事吗?一日夫妻百日恩。

&ep;&ep;柳老爷望着窗外,敛起眉目,背对着汝阳,开门见山的说道:“乔莫栾手腕狠绝,跟龙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做起事来不留余地,你应该知道。”

&ep;&ep;“我不知道。”汝阳眸光沉了沉,不是为娘亲的事,这让汝阳心里升起一把火,她真为娘亲感到不值。

&ep;&ep;“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他想要柳家在龙国无立足之地,你身为柳家的一份子,他又是你的丈夫,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丈夫毁了柳家,伤害你的......娘亲。”柳老爷硬是将父亲两个字咽回腹中,他知道,汝阳恨他,恨他当年绝情的将她拒之门外。

&ep;&ep;她可曾想过,如果没有他将她拒之门外,她能遇到乔莫栾吗?能进入乔府,当上乔家主母吗?她今天拥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他给她的。

&ep;&ep;“我虽姓柳,却不是你们柳家的人,莫栾要毁了柳家,关我什么事,还有,娘亲不会受到伤,柳家毁了,我便将她接到乔家,我相信,没有你的冷落,没有二夫人的欺凌,娘亲在乔府会过得很好。”汝阳说道。

&ep;&ep;“你娘亲不会去乔府跟你住,她就是死,也会死在柳府。”柳老爷转过身,笃定的说道,他了解她,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即使是他。

&ep;&ep;汝阳默了,对此,她无法反驳,若是了解,她真没有他更了解娘亲,他们毕竟是夫妻,冷冷的望着他,冷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ep;&ep;她知道他的目的,却是想听他说,对他这种人来说,是为了自保,为了家族,可是无所不用其计。

&ep;&ep;见她妥协,柳老爷笑了,说道:“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休了你娘亲,她便没有留在柳府的资格,而你也可以想带她去哪儿安享晚年,就带到哪儿去。”

&ep;&ep;“我真不知道,娘亲当年为何要嫁给你?”听到“休”字,汝阳心里那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他居然想休了娘亲,对她而言,他休了娘亲,还娘亲自由是一件好事,可她毕竟是现代人,思想没有这么传统,而娘亲是古人,古代的女子......唉!毫无主见。

&ep;&ep;“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柳老爷问道,对于汝阳讽刺的话,他可是完全不在意。

&ep;&ep;“我若是不答应呢?”汝阳冷声问,这样的条件,对她而言无疑是很大you惑,但是这种事她不能为娘亲下决定,如果她答应了,万一娘亲不能接受,却又没办法,只能将娘亲逼上绝路。

&ep;&ep;柳老爷阴冷的目光一闪,沉声道:“我就不敢保证,你母亲的生命安危”

&ep;&ep;汝阳目光一怔,真是可恶,居然用娘亲的性命相逼,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ep;&ep;见她答应了,柳老爷蓦地低首,从袖里拿出一包粉末,来到汝阳面前,递到她的手上。“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东西放进乔莫栾喝的茶水里,无色无味,我保证他察觉不出来。”

&ep;&ep;汝阳只觉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直冲上来,直达肺腑,寒的连呼吸都艰难的厉害,微微蹙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却故意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ep;&ep;柳老爷目光一闪,笑着说道:“放心,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乔莫栾是我的女婿,我不会要他的命,我只是要他听命于我。”

&ep;&ep;闻言,汝阳的身体猛地一震,狠狠地咬住唇,握着药包的手攥紧。“听命于你,柳老爷,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吗?这么好骗?”

&ep;&ep;若只是听命于他,会给她药包吗?

&ep;&ep;她的反应,柳老爷尽收眼底,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冷嗤道:“怎么,不忍心?”

&ep;&ep;“他是我丈夫。”汝阳说道,对乔莫栾不忍心理所当然。

&ep;&ep;“哼!”柳老爷冷哼一声。“你真是天真,该不会你真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情吧?柳汝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像他那样残酷冷血的男人,绝不可能对女人动情,止柔就是例子,乔莫栾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岂会不知止柔跟龙绝的事,与其说是龙绝从他手中抢走止柔,不如说是他将止柔往龙绝怀中推,倘若有一天,有男人看上了你,乔莫栾也会将你拱手让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乔莫栾在乔府养了一个女人,以恩人的身份住在乔府,行使着比你还高的权力,他给了你主母的身份,却给了她实权。我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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