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躲在弓箭手后的端王闻言倒是哈哈大笑:“太后殿下冰雪聪明,如今凤贼已死,本王特来护驾,恭送殿下和皇上返回行宫。”

&ep;&ep;“哦,方才哀家在帐内,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你声称翻遍整个醉翁山也没找到摄政王的身影,如今又为何敢断定摄政王已死了呢?”

&ep;&ep;“你...”面对小太后的突然发问,端王阴沉下脸,阴侧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劝太后殿下不要认贼作‘夫’,殿下若是能手刃逆贼蚩放,本王愿意给您改过自新的机会。”

&ep;&ep;石中钰冷冷一笑,持弓微微上扬,放出一箭,金色桦木箭朝空中极速掠过,把挂有“端”字的牙旗狠狠钉在远方的树干上。

&ep;&ep;“若是给你这等乱臣贼子写下让位诏书,哀家才是让昱阳帝认贼作父!蚩放,点火,哀家和皇上宁可烧成柴棍,也比落在这等狼子野心的篡臣手中强!”

&ep;&ep;“末将遵命!”

&ep;&ep;蚩放抄起早已备好的油桶,准备和端王来个玉石俱焚。

&ep;&ep;这便是石中钰把朱昱送走后做下的决定,届时,摄政王若仍没有现身,她便决定在百官面前自焚,好让他们看看端王是如何逼死先帝留下的孤儿寡妇。

&ep;&ep;只要皇上安在,摄政王就有借口起兵夺回皇权,斩杀逆贼端王。

&ep;&ep;她已在朱昱身上留下一封书信,希望摄政王在她死后,善待皇上。

&ep;&ep;“疯了,啊哈哈哈,我看石中钰是疯了。”躲在帐内的石怀春眸中闪起兴奋的光芒,她看向场内孤立无助的石中钰畅然大笑。

&ep;&ep;在月光的映衬下,狰狞的表情让她形若癫狂。

&ep;&ep;“姐姐...你莫要如此...”和石怀春共处一顶幄帐的石沁儿双目含泪,难道她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钰姐姐烧死在自己面前。

&ep;&ep;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什么?就连朝堂上那些日日领着俸禄的臣子们,此刻也不是如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帐内,屁都不敢放一个。

&ep;&ep;石沁儿安慰自己,可脚下那双精致的棉靴却是异常火热,仿若在羞臊自己。

&ep;&ep;“不必阻拦,本王倒要看看,太后殿下对凤贼忠贞不渝的决心,到底是真是假。“

&ep;&ep;端王阴冷一笑,如此正好,众位大臣可都在看着,皇上和太后的性命可未经他手。

&ep;&ep;只是可惜了这般绝色的佳人,要化作一坨焦炭。

&ep;&ep;端王正在得意洋洋之时,一只利箭骤然穿破护在他身侧的盾牌,速度不减,瞬间把端王射于马下。

&ep;&ep;“微臣护驾来迟,请太后降罪。”

&ep;&ep;清冷的声音不大,却似惊涛骇浪,掀翻猎苑场内每一个人的心弦。

&ep;&ep;“摄政王来了!”“是大帅!”

&ep;&ep;顺着欢呼的人声,石中钰朝营地口望去。

&ep;&ep;金戈铁马,立于皎月之下,其身姿挺拔如松,剑眉下的凤眼不怒自威,被他深幽似潭的双眸冷冷扫过,端王手下的士兵顿时有种想丢盔弃甲的冲动。

&ep;&ep;这便是从马革裹尸,白骨露野中历练出来的战神气势。

&ep;&ep;“你...你怎么会在此?”

&ep;&ep;端王被手下搀扶起身,方才的一箭虽然没能要了他的性命,但右臂已被射穿,汩汩而出的鲜血浸透他银白胃甲,狼狈不堪。

&ep;&ep;“本帅正在醉翁山猎虎,听闻端王意图挟持太后和皇上,自然要赶来救驾。”

&ep;&ep;被摄政王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摄政王身后有数名士兵抬着一只巨大的雪虎,此虎通身雪白,不见一丝杂色。

&ep;&ep;“不可能....本王搜过山,根本没发现你躲在山中。”

&ep;&ep;端王顾不上包扎伤口,他看气定神闲的凤殊影,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缓缓升起。

&ep;&ep;“虎王顽皮,一路从醉翁山逃到至许州军营,还好本候的良驹可以日行千里,最终在许州斩获虎王,只是虎王身躯太大,本帅便从许州调遣一些军马护送猎物回营,顺带在潩州斩获了些不顶用的小‘豺狼’”

&ep;&ep;听到凤殊影此言,端王便知他不仅从许州带回了援军,还把自己在潩州埋下的伏兵清理个干净。

&ep;&ep;只是用这般调侃之言语娓娓道来,真是气得他鼻子都快歪了!

&ep;&ep;石中钰在一旁听着,此刻她非常理解端王心中的气愤,上一世,她也总是被凤殊影这种不着调的嚣张气得肝疼。

&ep;&ep;“黑鳞军听命,端王起兵谋反,证据确凿,斩敌军首级着,赏爵一级,良田一顷,良宅八亩。”

&ep;&ep;摄政王亲口悬赏,身后的黑鳞军如幽冥黑河一般,涌向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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