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隆基这番话告诉刘幽求,一件事儿决定了就不许重复第二次。刘幽求眼望这个小自己十余岁的年轻人,心中体味到了他的那种霸气。

&ep;&ep;李隆基与刘幽求的这番对话,已大致勾勒出了此次起事的大致模样。李隆基又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刘兄,你这两日抓紧见一见陈玄礼他们,并及时把会面的结果告诉我。你谋虑甚细,要帮我把起事过程好好推演一遍,绝不能有任何微小的疏漏之处。”

&ep;&ep;“好吧,我见过他们之后,再将过程推演数番,然后再找殿下禀报。”

&ep;&ep;“嗯,我们还要好好议一议。”李隆基点头说道,忽然又想起一事,脸现微笑道,“刘兄,绍京兄的那个宅子挺不错的。”

&ep;&ep;刘幽求马上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点头说道:“不错,其院落阔大而幽静,又与玄武门不远。殿下的意思,想以此院为据点靠前指挥吗?”

&ep;&ep;李隆基点点头。

&ep;&ep;刘幽求说道:“如此,我先知会钟绍京,让他早做预备。”

&ep;&ep;李隆基摇摇头,说道:“现在不是时机,刚才说了,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还是不要先告诉他。”

&ep;&ep;婉儿轻车简从来到太平公主府上,两个睿智女人对坐,却少了往日的谈话,皆有一丝落寞的情绪在心。

&ep;&ep;太平公主道:“如你所言,因为那份遗制的事儿,太后及宗楚客现在逐渐疏远你了。唉,看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ep;&ep;“公主不可这样说。让相王辅政为天下人所望,他们不听,焉知祸福啊。”

&ep;&ep;太平公主不以为然,说道:“哼,天下人所望又如何?他们强势逼迫,天下人就是再多,又有什么用?”

&ep;&ep;两人又是一阵默然。

&ep;&ep;太平公主绞尽脑汁,觉得眼前之势靠他法难以逆转,唯有掌控兵权方有话语权。然而现在的兵权皆由韦家子弟掌控,自己本想操控李隆基谋取兵权,可是李隆基言语闪烁,看来也指望不上。她忽然又想到一个主意,因问道:“婉儿,那韦氏还听取你的话吗?”

&ep;&ep;婉儿摇摇头,说道:“太后大约是受了宗楚客的撺掇,我连她的面儿都难见一回。如此来看,我的话恐怕没用。”

&ep;&ep;“我想了一个主意。郭元振久在西域立功无数,现在西域已平,该让郭元振回京了。若由你向韦氏力请,我再让萧至忠、韦安石等人从旁促请,力荐郭元振为兵部尚书,你以为可行吗?”

&ep;&ep;婉儿明白太平公主的心意,她知道郭元振与相王的渊源颇深,若让郭元振主持兵部,其旧将甚多,肯定能在军中形成非凡的影响力,如此就可成为相王与太平公主的依托。不过太平公主此番思虑终究成为镜中花水中月,以韦太后与宗楚客眼前对兵权的极端重视,他们不可能允许一个外人来染指兵权!婉儿于是答道:“公主的心意是好的,估计太后断难答应。且现在还有一个慌信儿,若事情果真如此,现在着手换人,实在有点迟了?”

&ep;&ep;“什么慌信儿?”

&ep;&ep;“宫内传言,近来宗楚客、安乐公主及武延秀等人多次劝太后革命。昨儿的慌信儿更是特别,传言说太后已将革命的日期定下。若此信儿为真,公主当知下一步的大势。”

&ep;&ep;太平公主闻言没有惊奇之意,自从哥哥李显死后,太平公主早就瞧准了韦太后的心思。她欲革命为明眼之事,无非时间早晚的区别。太平公主叹了一声,说道:“张柬之与李多祚安在?”

&ep;&ep;当初张柬之等五人联络大将军李多祚,杀掉张氏兄弟,逼则天皇后去位,拥李显为皇帝。太平公主无可奈何之际,竟然幻想凭空出现这类人遏制韦太后之势,婉儿闻言,知道这是痴人说梦。眼前朝中,宗楚客是为中枢,韦家子弟又掌控兵权,断难有此类人冒出。

&ep;&ep;太平公主忽然对婉儿有了一丝怜悯,心道此人一直向自己示以亲密,此次因拟遗制,为韦太后等人不喜,说来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遭到疏远,心里就为之不安。她殷切说道:“婉儿,你今后要好自为之了。韦氏他们对你已有猜忌,你周旋其中,还要处处小心。唉,眼前大势无计可施,我们只以避祸为上,小心为要。”

&ep;&ep;婉儿看到太平公主那无可奈何的脸庞,显非作伪。心想太平公主自幼至今,何曾有如此灰心的时候?太平公主起初受则天皇后宠爱,后来李显主政,对这个小妹妹很关照,如今他们皆逝,太平公主失去依托,当然六神无主。想想也是,婉儿自己现在被韦太后疏远,终可保富贵;然太平公主则大为不同,若韦太后革命成功,其结局实在无法预测。婉儿思念及此,竟然也心生怜悯,嘱咐道:“谢公主关心,也请公主善待自己,小心为要。”

&ep;&ep;她们又说了不少话,终究无可奈何。

&ep;&ep;婉儿起身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