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凿子心里憋着一口气,欲从白梓手里夺回子墨。虽说现在成了阔人,贵为九千岁义子,却徒有虚名没啥实权。九千岁痔疮痊愈,忙于朝政,没闲工夫搭理凿子。

&ep;&ep;凿子不甘于现状,可又不知道如何改变目前的状况,甚是苦闷,逛街散心,听到有人叫他:“公子测个字吧。”

&ep;&ep;凿子寻声音看去,一个摆地摊测字人向他招手。此人留着一绺山羊胡子,头戴一顶脏兮兮的方巾,穿着打补丁衣衫,脸色黝黑,如拉屎般蹲在路边,脚下铺着一块满是污垢的白布,写着“诸葛测字”四个字,边上放着笔墨纸砚。

&ep;&ep;凿子甚觉好奇,上前搭话道:“测的准吗?”

&ep;&ep;测字人手里摇着一把掉毛缺边的羽毛扇道:“若不准,老夫分文不取。”

&ep;&ep;凿子蹲下身,提笔蘸墨在纸上写出一个“闲”字。

&ep;&ep;测字人盯着字道:“门内有木,公子出身木匠之家。”

&ep;&ep;凿子吃惊道:“对,我从小在木匠坊长大。”

&ep;&ep;测字人接着道:“门内之木,似木非木,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为木,捺短为点,表明公子的木匠手艺差那么一点。”

&ep;&ep;凿子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瞠目结舌。

&ep;&ep;测字人抬头看凿子:“老夫测的对否?”

&ep;&ep;凿子缓过神,所问非所答:“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ep;&ep;测字人道:“老夫复姓诸葛,名黑,字谙黑。”

&ep;&ep;凿子不解地:“诸葛黑?”

&ep;&ep;诸葛黑看出凿子的疑惑,自嘲道:“老夫貌黑似铁,令尊大人便取此名。”

&ep;&ep;凿子起身向诸葛黑鞠躬道:“先生在上,请受我一拜!

&ep;&ep;这回轮到诸葛黑吃惊了:“公子为何拜老夫?”

&ep;&ep;凿子自我介绍道:“在下魏天驹,拜请诸葛先生为师爷。”

&ep;&ep;诸葛黑不知道凿子是什么来头,说道:“老夫何德何能,怎敢当公子的师爷?”

&ep;&ep;凿子道:“先生不可妄自菲薄,我看先生胸怀大志,诚邀先生辅佐与我成就一番事业。”

&ep;&ep;诸葛黑蹲着未动,仰头看着凿子:“公子戏耍老夫?”

&ep;&ep;凿子急忙道:“不敢不敢,诚心诚意诚邀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ep;&ep;诸葛黑揣测凿子拜他为师爷的心理,一定是方才的测字唬住了此人。老夫时来运转矣!

&ep;&ep;“公子气宇轩昂绝非等闲。”诸葛黑开始恭维凿子。

&ep;&ep;凿子道:“这么说先生已答应做师爷?”

&ep;&ep;诸葛黑起身向凿子躬身道:“老夫遇见公子,如高山流水遇知音,老夫愿尽绵薄之力,助公子成就一番霸业。”

&ep;&ep;凿子道:“这么说先生答应辅佐我了?”

&ep;&ep;诸葛黑起身向凿子躬身:“士为知己者死,公子对老夫有知遇之恩,老夫鞠躬尽瘁愿孝犬马之劳。”

&ep;&ep;凿子欣喜道:“先生可把家眷接到府上来住。”

&ep;&ep;诸葛黑苦笑道:“老夫乃鳏夫也,双亲早亡,无家无业。”

&ep;&ep;凿子带着诸葛黑洗澡修面下馆子,吃饱喝足回到府上,腾出一间正房给诸葛黑。诸葛黑看着这四进深的大宅院,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阔人家告别以前的苦日子。凿子说出自己的苦恼,向诸葛黑讨教,如何走出眼前的困局。

&ep;&ep;诸葛黑没想到,凿子居然是魏忠贤的义子,心中狂喜,差点喊出声来。诸葛黑深吸一口气,定定神说道:“公子可主动上门讨九千岁道欢心。”

&ep;&ep;凿子发愁道:“九千岁日理万机,擅自登门打扰,会惹恼他老人家。除非九千岁再那什么?否则……”凿子没好意思把痔疮说出来。

&ep;&ep;诸葛黑猜出凿子道心思:“老夫耳闻九千岁每日陪伴皇上,公子何不发挥特长,向九千岁展示手艺,九千岁若喜欢定会告知皇上,公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ep;&ep;凿子自卑道:“先生知道我手艺差点,万一,”

&ep;&ep;“公子不必多虑,”诸葛黑鼓励凿子道:“九千岁不是木匠,只要东西贵重,送礼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让九千岁能经常想起你。”

&ep;&ep;凿子听从诸葛黑的建议,雇佣两个木匠,按照他的意图,打造一张紫檀木大床,完工后送到魏忠贤府上。魏忠贤看到此床,甚是喜欢,派人将木床抬到宫内让皇上鉴赏一番。

&ep;&ep;出乎魏忠贤的意料,熹宗只扫了一眼,便说此床笨重不堪。说着从木匠坊推出亲手打造的一张床,可折叠,易移动,床头雕镂着各种精致花纹。

&ep;&ep;魏忠贤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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