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小声提醒,“事情一旦闹大,沐姑娘雇凶伤人一事,就要同时被翻出来,那是国公大人想要的结果吗?”

&ep;&ep;沐玉麟父女同时大吃一惊,如梦初醒,出了一身冷汗,“是臣疏忽了!多谢魅王殿下、王妃成全,臣愚蠢,愚蠢啊……”

&ep;&ep;只顾着一门心思想要扳倒司徒震,却忽略了这件事,真是好险哪!

&ep;&ep;“国公大人言重了,”君夜离淡然一笑,暗道紫凝的心思转的倒快,一句话就将这一对不知所谓的父女堵了回去,“不过你与益阳王此次互有胜负,也都有不为外人知之事,此事就此作罢,否则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ep;&ep;“是,臣知错!”沐玉麟擦一下头上的冷汗,“臣日后还有仰仗魅王殿下和王妃之处,先行谢过。”

&ep;&ep;“彼此彼此。”

&ep;&ep;双双行过礼之后,父女两个一边走一边商议,沐烟箩怎么也都有些不甘心,“白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实在可惜,即使追查下去又怎样,父亲已经将事情抹平,皇上能查到什么?”

&ep;&ep;“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沐玉麟摆摆手,自认为很聪明地道,“何况皇上虽不再追查司徒震与海角小楼之间的事,却难保不加怀疑,魅王殿下也不可能就此罢休,他没好日子过了。”

&ep;&ep;沐烟箩哼了一声,“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司徒静言又恢复了容貌,也不再残废,岂不是又要跟她争魅王妃的位子,真是麻烦!

&ep;&ep;“不会太久的,”沐玉麟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别看魅王妃这次帮了司徒震的忙,其实是捏住了他的把柄,他早晚要倒大霉,就算我们不对付他,魅王跟魅王妃也不会轻易与他甘休,我们何必急着动手。”

&ep;&ep;他倒是能看到这一点,却忽略了另外一点:事实上他跟司徒震,是同病相怜……

&ep;&ep;折腾了这大半天,紫凝没怎么吃上东西,却有些累了,就回房休息。

&ep;&ep;少顷,夕月进来禀报,“小姐,卫瑜回来了。”

&ep;&ep;是了,先前不是让卫瑜去查贺兰映枫的底吗,应该有消息了。紫凝点头,“叫他进来。”

&ep;&ep;“是,小姐。”

&ep;&ep;卫瑜即进门回话,“小姐,贺兰映枫是蒲墨国皇长子,后受皇室排挤,数年前被送来西池做质子。去年开始,蒲墨国皇上病重,时好时坏,一批拥护贺兰映枫的朝臣打算暗中接他回国继位,蒲墨太子不甘心王位被夺,几次三番派杀手追杀于他,上次之后,他忽地在西池国失了踪迹,无处可寻。”

&ep;&ep;紫凝无声冷笑,“果然又是一出争权夺位的戏码,如此看来,贺兰映枫跟夜离确实处在同一境地,上次救他,还真是救对了——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吗?”

&ep;&ep;“暂时没有消息,”卫瑜面露愧色,“这贺兰映枫很会躲,而且似乎来去之间都是一个人,属下等对他的事知之甚少,怕是要费些功夫。”

&ep;&ep;“倒也不急,”紫凝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有预感,很快就会再见到他,到时再说。”

&ep;&ep;“小姐打算如何做?”

&ep;&ep;紫凝略一沉吟,“不必急,贺兰映枫若够聪明,必会主动找我们合作,先看看情况再说。”

&ep;&ep;“是,小姐。”

&ep;&ep;夕颜随后进来,眸光精亮,“小姐,蓝德妃有孕了。”医治蓝德妃之事,一开始是紫凝替她把脉,然后开药,之后就是夕月随时看顾,虽说她没有紫凝那么高明的医术,但是不是喜脉,她还是能很轻易地试出来的。

&ep;&ep;紫凝无声冷笑,缓缓倚到床头:很好,跟蓝德妃之间这笔账,到了算清楚的时候了……

&ep;&ep;——

&ep;&ep;一道加急圣旨,火速送到了华州郡,命蓝宏业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有误。他一时还没想到坏处去,只当宣景帝是要他禀报河道改建一事,不敢耽搁,星夜赶回京城,即刻入宫。

&ep;&ep;正阳殿上,君夜离君夜辰都在,兄弟两个神情都很凝重,宣景帝更是一脸怒气,呼吸也有些粗重。

&ep;&ep;内侍通报之后,蓝宏业匆匆入殿,跪倒参拜,“臣蓝宏业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

&ep;&ep;啪,一句话没说完,一道奏折就重重摔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失声叫出来!

&ep;&ep;“蓝宏业,你做的好事!”宣景帝怒声道,“你有何话说?”

&ep;&ep;蓝宏业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天子震怒,必定没什么好事,他慌忙一迭声认错,“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ep;&ep;“你何罪之有?”宣景帝越发地怒,厉声责问。

&ep;&ep;“……”蓝宏业满头冷汗涔涔而下,一下被噎住,缓了一缓才道,“臣愚钝,请皇上明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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