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但身体本能的崩溃起来,颤抖起来,从指尖到发梢,从骨血到灵台。她压抑不住的低吼着,抽搐着倒在地上。

&ep;&ep;那是什么力量?

&ep;&ep;是恐惧,是崩溃,是绝望。

&ep;&ep;她听到元崖一声声的逼问,落在她耳畔像恶魔从地狱之中传来的呼唤。

&ep;&ep;可是这是为什么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ep;&ep;她颤抖着,豁出命去挣扎着,从每一寸血肉里攒出力量,终于,在那一个节点,神念海洋里,万丈波涛下,那块漆黑如墨的石头轰的一声碎裂开来。

&ep;&ep;仿佛被击碎了心脏。

&ep;&ep;她一下子仰起头,爆发出一声让神明都绝望的尖叫,那尖叫声里,有毁天灭地的火焰顺着她每一个毛孔冲出来。她的长发,她的眼睛,她的皮肤,全都化为纯金之色。

&ep;&ep;绝望啊。绝望的力量。

&ep;&ep;她绝望的看着满身火焰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迷茫,害怕,委屈,委屈到了极点后又重新回到茫然。

&ep;&ep;而那满天的神明,就这样惊恐万分的看到这个小小的人儿,她将身体舒展开,紧接着,腾地一声燃起万丈火海……

&ep;&ep;真武界月落湖。灵界玉明宫。木界千秘林。

&ep;&ep;林夕,白墨,迟晚晚,造化之主。他们远在万里之外,他们一瞬间失色。

&ep;&ep;在月落湖。林夕沉默的看着漆黑湖面,他今夜心情不好,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好,上一次这样心情不好,他失去了自己的师父和朋友。

&ep;&ep;而这一次,他在湖边闷闷不语,直到那一刻来临,他已经太多太多年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来了,离风站的远远的,什么也不知道,而他一个愰神,林夕就不见了,半空之中唯剩一块被撕裂的虚空入口。

&ep;&ep;在千秘林。造化静静看着含笑、若木不断传回的消息,直到那一刻的震动,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十三万年未曾踏出这个结界。他撕裂虚空,毫无犹豫。

&ep;&ep;在玉明宫。凭着五禁器之间玄妙的感应,迟晚晚最是莫名,他知道一定出事了,但第一时间还是茫然,而白墨,一直捏着茶杯等候消息的白墨,鲜血从他口中瞬间喷涌出来。

&ep;&ep;“小墨!”迟晚晚一惊,一把将他扶住。

&ep;&ep;那股至亲姐弟血脉之中的玄异联系,瞬间断去,又迅速转化成一种崭新的东西,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过程,但他开始惊慌起来。

&ep;&ep;“不好,是火石,她一定出事了。”

&ep;&ep;火石?迟晚晚愣了一下,却不忘搀扶着他。火石的异动大到能让自己都有所察觉的地步,那么林夕和造化也一定有所感觉。

&ep;&ep;“我要去,我…”白墨挣扎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迟…晚晚,你放开我!”

&ep;&ep;“不行!”

&ep;&ep;他一把将他禁锢住。

&ep;&ep;可白墨从未如此因白染而感到惊慌过,比起上一次的濒临死亡更让他感到突兀和惊慌:“你别拦我!”

&ep;&ep;“小墨,小墨!”迟晚晚顾不得什么界限不界限,一把抱住他,“你不能去!火石是浮生的禁器,林夕和造化必然不会放过,你若暴露在他二人面前一定会被发现的!”

&ep;&ep;白墨挣脱不开,他的嘴角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他知道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不再有所动作,而是平静下来看着他,说:“迟晚晚,你拦我,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ep;&ep;迟晚晚僵了一下,他的手臂忽然无力的垂下来。

&ep;&ep;白墨一把将他推开。

&ep;&ep;身子却又被拖住,他一愣,低头。

&ep;&ep;迟晚晚就这么跪在了他面前,双膝着地。他说:“我去。你留在这里,我去。”

&ep;&ep;灵台漫上熟悉的痛楚,他扶额:“你起来,谁让你跪我了。”

&ep;&ep;迟晚晚没有动,他抓着白墨的手臂,眼中全是乞求:“你不能去,我求你,好不好?你这样的身子,你这样的身份,你如何能去那样的地方。我去。你信我。我会竭尽所能救她。小墨,小墨…算我求你。”

&ep;&ep;四梵天灵犀山脉。真正诸神汇聚。

&ep;&ep;在这场毁天灭地的爆发之中,第一个赶到的是林夕,他以无敌之姿生生破入,冲进那片火海之中。

&ep;&ep;他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人皇,宽大的袖袍一个震荡便将那无穷的天火收服起来,他看到正中的白染,她身影单薄的在火光中浮沉,看着他,露出无助又凄惶的表情。

&ep;&ep;那个精致的小小的人儿,是他的弟子,是他在掌心宠了七千多年的孩子。

&ep;&ep;“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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