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师父…那是师父,总能将她从地狱中解救出来的师父。

&ep;&ep;她挣扎着扑过来,抓住林夕的手,眼中现出疯狂的神色:“师父,你救救他!你救救他!你是师父呀,你是人皇呀,你一定能救他!我求你了师父,我求你了!”

&ep;&ep;林夕又怎会不知。

&ep;&ep;他落到这片时空,他一瞬间便知道了。

&ep;&ep;林夕一句话都没有说。可白染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绝望。

&ep;&ep;那最后的一根弦也断开。

&ep;&ep;这一天一地,在她耳中再次宁静下来,她停在那里,看着林夕的眼睛,忽然间剧烈的喘息了两声,而眼泪也终于喷洒出来,她抓着林夕的手,摇着,用尽了力气。

&ep;&ep;“不能啊师父!不能啊,不能这样啊,师父我求你了,师父!师父!”

&ep;&ep;她哭的那样撕心裂肺,那样撕心裂肺。

&ep;&ep;十三万年了,十三万年没有见到这样的眼泪了,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人皇,他将这个小小的弟子抱进怀中,眼角泛着泪光:“小白,别这样。”

&ep;&ep;“师父!师父,师父…”

&ep;&ep;而她还是这样一声声凄厉的喊着,凄厉的像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在那个向来可以为她解决一切烦恼的人怀里,彻底崩溃。

&ep;&ep;他的心都快碎了。

&ep;&ep;眼泪落下来,落在衣襟上,他把脸颊紧紧贴在她额上,环着她的手臂泛起点点的青芒:“好孩子,师父来了,师父来了,师父在呢…”

&ep;&ep;“师父…”

&ep;&ep;她什么都听不见,她一直喊到没有声音,喉咙一甜,挣扎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

&ep;&ep;“小白!”

&ep;&ep;林夕猛地低下头,就看到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将他胸前全部染红。

&ep;&ep;她早已没有力气,她早就只是无力的趴在师父怀里,却不受控制的大口的吐血,大口的让人害怕。

&ep;&ep;怀抱之外,有浩瀚的灵气汇聚,林夕望着飞身而来的白禾,眼中有一瞬间的空洞,他抱着白染,手掌在她背后轻拍:“睡吧,好孩子,睡着了就不疼了。”

&ep;&ep;“睡吧,师父带你回家。”

&ep;&ep;数息的沉寂,他将怀中昏厥过去的白染交到白禾手上。转过身,看向目中一片惊惧的天帝。

&ep;&ep;他的眼神那么的冰冷。

&ep;&ep;那人所言不虚,这白染果然身怀禁器,更是人皇的弟子!元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有话要解释,却没有这个机会。

&ep;&ep;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不堪重负的跪伏下来,一代天帝,在那个人的一个目光中,屈辱的没有余地的跪伏下来。他的目中渐渐染上狠厉。

&ep;&ep;林夕看着这个贵为帝王的人,看着他的丑态。

&ep;&ep;“你就非要如此吗!”

&ep;&ep;你就非要做到这一步吗?

&ep;&ep;都是曾经单纯的少年。就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他看着他,失望透顶。

&ep;&ep;可有人不服。

&ep;&ep;“林夕,我非要如此!”

&ep;&ep;今日这四梵天小小一山脉,真正热闹。

&ep;&ep;几道微弱的光芒闪烁着,身着墨绿锦袍的男子走出来。白禾眼睛一眯,看来在这灵犀山脉外修传送阵的,果然不少。

&ep;&ep;白禾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人来。林夕却一瞬间全身僵硬。

&ep;&ep;他僵硬的一点点偏过头去,看着那个人,造化之主,他的师父。他看着他,眼中还未散去的泪光就又重新凝聚起来,十三万年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