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天羽回到老人的屋子里时,花嫣已经问出一些基本情况。

&ep;&ep;老人名叫石勤,今年七十一岁,担任石家村村长已经三十年有余,村子虽然贫困,但靠着自耕自种,几十户人口勉强够活,日子清贫了却也平静舒心。

&ep;&ep;直到……

&ep;&ep;石勤浑浊的老眼盯着钟天羽,刚才他听到动静,知道是这位少年赶走那帮山匪,早已心死就等着入土解脱的他,心里有一丝火苗在燃烧。

&ep;&ep;“咳咳咳——”石勤想起往事,瘦弱的身体一阵猛颤,灰黄的面孔泛起了潮红,两只拳头狠狠地锤在大腿上,“造孽啊!我们石家村本本分分,穷了一辈子,究竟是谁造的孽啊!”

&ep;&ep;突然的激动过后,石勤放佛被抽空了力气,身子重新靠在床头,瞳孔空洞,老泪纵横。花嫣握住了石勤的手,柔声安慰:“石爷爷,你慢慢说,我们不着急。”

&ep;&ep;钟天羽不会安抚人,只在一旁听着。

&ep;&ep;喘出了一口浊气,石勤才终于缓过神,声音还在微微打颤:“去年秋天,村子后边的秃头山上突然来了一个道士,听说他将一大帮子山匪笼络在一起,为他办事。”

&ep;&ep;“于是,山匪们开始不断向村里要人,每周必须交出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否则他们就要屠了我们村啊!”

&ep;&ep;“在这之前,山匪没做过这样的事?”钟天羽问道。

&ep;&ep;“你不知道,我们村实在是太穷了,连那些土匪都懒得光顾,哪里发生过这样的事!”石勤胸口剧烈起伏着,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平息。

&ep;&ep;钟天羽见老人没再说下去,主动询问起来:“你知道他们要这些孩子做什么吗?”

&ep;&ep;“谁知道这帮畜生要做什么!送过去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回来,有的还只是几岁的娃娃啊!”

&ep;&ep;钟天羽眉头蹙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你们就没想过离开这里?”

&ep;&ep;“有很多想尝试逃走的人,”石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死了。之后就没人敢逃了。”

&ep;&ep;“那现在村里是什么情况?”想到来时路上,村间一派死气沉沉的样子,石勤这么一说,似乎也合乎情理,但钟天羽仍觉得有其他不对劲。

&ep;&ep;老人家眉间阴云密布,脸上条条褶皱变得更加深邃,似乎有更大的苦衷。

&ep;&ep;“村里已经没有孩子了。”石勤喃喃着,如果不是靠得很近,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我们本打算等那伙土匪走了,离开这个伤心地。”

&ep;&ep;“造孽啊……这帮畜生竟然还不肯放过我们!”石楠语速突然变得急促,猛然咳嗽起来,风烛残年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让人毫不怀疑他已命不久矣。

&ep;&ep;花嫣给老人喂了一些水,扶着老人在床上躺好,掖好被角,“石爷爷,你先休息,我们以后再说。”

&ep;&ep;花嫣给了钟天羽一个眼神,钟天羽会意,两人准备出去说。

&ep;&ep;“孩子……”石勤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去村里看看,就明白了。”

&ep;&ep;离村长家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是一片被圈出来的土地,本该长满农作物的土壤上此刻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无人料理。

&ep;&ep;再往前走,才是屋舍的聚集区。

&ep;&ep;轻叩经过的第一间屋子,很奇怪,屋门没有上锁,只略微用力,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屋内是一位中年妇女,憔悴的面容正惊恐地望着被打开的屋门。

&ep;&ep;钟天羽和花嫣还没来及说一句话。

&ep;&ep;“求求您,放过我吧,这已经是我怀上的第三个了,你们把他带走,能不能放过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妇女跪倒在钟天羽面前,状若疯癫,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ep;&ep;“我们是来询问村里的情况的,你先起来,别害怕,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钟天羽借着灵力,将妇女轻轻托起。

&ep;&ep;“是啊,夫人,我们不是坏人。”花嫣在旁帮衬扶着那妇人。

&ep;&ep;妇人抬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见花嫣这样一个小姑娘,戒备的心少了几分,“你们,你们不是秃头山的?”

&ep;&ep;“我们是今日路过此地的。”钟天羽将赶走山匪的事简略地说起,“老村长身体不好,我们不好继续问下去,所以就想来村中问问。”

&ep;&ep;“这帮天杀的!”妇人突然一声嚎叫,把钟天羽和花嫣都吓了一跳。

&ep;&ep;“到底怎么了?”这妇人显然受到过很大刺激,精神很不稳定,这更加重了钟天羽的疑惑,那个被称作道长的人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整个村子都被搞得神经兮兮的。

&ep;&ep;“啊——”妇人一直在哭嚎,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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