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阮煜南离开后,许佳陌就一直守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回来。她像只困兽般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一听见敲门声,立即冲过去。打开门,跳起来紧紧抱着他。“阿南,你终于回来了……”她紧紧抱住他许久,见他没反应,像失了魂魄一般,忙扶着他进来坐下。

&ep;&ep;倒了杯茶,蹲在他脚边,着急地问:“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爸去世的消息,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住打击。阿南,求你不要怪我!”

&ep;&ep;“你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此刻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她说什么,他都毫无反应,担心得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阿南……你说话啊……”

&ep;&ep;阮煜南神情依旧呆滞,目视前方发愣。他呆呆地伸出一只手,“给我……”

&ep;&ep;“可是,你昨天明明已经吸过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发作。

&ep;&ep;“给我……”

&ep;&ep;“阿南……”

&ep;&ep;他僵硬地转过头来,以一种冰冷淡漠的目光望着她,吓得她心寒。“给我……”

&ep;&ep;许佳陌只好点了一根给他,心想他也许只是太痛苦了,这样能暂时缓解他的伤心。她默默看着他抽,总是觉得他今天情绪很不对劲,给她的感觉像是、像是他在抽最后一根烟。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ep;&ep;等他慢慢抽完一根烟,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好些了吗?”

&ep;&ep;“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意外,谁也不想!”

&ep;&ep;“这不是意外……”阮煜南的声音像是从地底发出来的,冰冷而阴沉,隐隐透着浓烈的恨意。“罪魁祸首,是燕都洛……是他害了我,还害死我爸……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ep;&ep;许佳陌急忙按住他,“阿南,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燕都洛手段狠毒,人又阴险,你斗不过他的。你千万别去找他……听到没有?阿南,你回答我啊!你别不说话好不好?我害怕!”

&ep;&ep;“我不可能放过他,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他陪葬……我要让他,付出代价!”阮煜南推开许佳陌,站了起来,眼里盘旋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就像中了恨意的魔咒一般,紧拧眉头往前走。

&ep;&ep;“阿南,别走……不要去……”许佳陌急急忙忙拉住他,“求求你别乱来……我们再想想办法好不好?千万别冲动……阿南!啊——”她被他粗暴地推开,撞翻了杯子,一屁股坐在玻璃渣上,全都是血。她努力想要站起来,却疼得动弹不得,只能一遍遍着急呼喊。“阿南……不要去……求求你……阿南!”

&ep;&ep;但阮煜南现在整个人已经被恨意控制,一心只想着复仇。他要让燕都洛,血债血偿!

&ep;&ep;……

&ep;&ep;是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雨水像狠戾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整个世界,狂风呼啸,万物笼罩在可怕的气氛之中。就算闪烁的霓虹和繁华的灯火都无法掩饰夜的残酷。看似温情的面纱下,弥漫着诡异和死亡的冰冷气息。

&ep;&ep;阮煜南靠在后巷的墙上,一根接一根抽烟,眯着眼睛,望着五光十色的夜总会。恨,浓烈。然而心情,却异常平静。活着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拿他的命复仇。他已经很久不似此刻这般平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丝毫没有一丝恐惧。

&ep;&ep;夜总会门口,燕都洛和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东倒西歪地走出来,拍着背称兄道弟。眼角余光扫到角落里的阮煜南,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送走其他人后,由保镖护送着走了过来。

&ep;&ep;保镖替他撑着伞,他一身正装,衣冠楚楚,像立于神坛之上。反观阮煜南,狼狈地任大雨淋着,衬衫松垮,**的,像个乞丐。他以一种同情又厌恶的打量他。“这不是阮少吗?混的这么惨?”

&ep;&ep;“你是想找我赌一把,还是又像丧家之犬一样乱咬人?不过,你手上那五千万现金,我看不上眼。至于后者,我劝你别乱来,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弄死你!与其纠缠我,倒不如好好办理身后事。反正,你也就那点儿能耐。”

&ep;&ep;“我爸,是你害死的?”这句话虽然带着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阮煜南望着他,眼底暗潮汹涌。嗓音比雨水更加冰冷,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ep;&ep;“人命关天,你可别血口喷人!说我害死他,你有证据吗?”燕都洛懒懒地笑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不代表你能胡说八道!我我不过是听说阮总心脏病,专程去探望他,和他聊聊天。一不小心,就提到你吸毒的事。他激动起来,就……”他耸耸肩,虚伪地表示遗憾。“我想帮他,都来不及!”

&ep;&ep;“你——”雨势愈来愈大,大得人睁不开眼睛,夹杂着恐怖的电闪雷鸣。世界一下子被闪电照得亮如白昼,阮煜南赤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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