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ep;&ep;“那么,这个舒巧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

&ep;&ep;“她打过。”提起舒巧,王晓就没那么高兴了,“收到快递后,她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谁,还问李教授有没有说过什么,她好像脾气很急,说话的口气很冲……然后,我告诉她,李教授什么也没说。她就把电话挂了。”

&ep;&ep;“你给她快递的是什么?”

&ep;&ep;“我不知道。李教授给我的信封是封好的。她真的什么都没对我说。”

&ep;&ep;“那……你能感觉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文件?”

&ep;&ep;“嗯,好像有文件,还有一个像是钥匙的东西。不过,这只是我瞎猜的。”

&ep;&ep;“多大的信封?”

&ep;&ep;“大信封,大概杂志封面的大小。”

&ep;&ep;老周是个有趣的人。我年轻的时候认识他时,他就是个法医,但是他对自己的职业丝毫没有热情。他告诉我,他之所以当法医是因为他想过得容易一些。他不想承担救活别人性命的责任。那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负担。也就是因为讨厌负责,他这辈子都不曾交过女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ep;&ep;我得病之后,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曾经有多么喜欢他。有人说,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我相信这句话。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还曾经幻想过能嫁给他,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非常聪明。但后来,过了40岁后,我就发现,很多事都已经注定了。而且,我越来越明白,我跟他,谁都不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

&ep;&ep;他来告诉我,他要建立一个法医实验基地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看到他终于为某些事情有了热情,对我来说,是一件新鲜事。有些男人,好像永远都长不大,而且一旦他发现你愿意听他说话,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让他明白,无论什么时候,你都站在他那边,而且,你还愿意给他最大的经济支持的时候,他就会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小孩,他愿意为你做一切事。当他知道,我愿意给他40万时,他激动地掉下眼泪,还抱着我跳舞。

&ep;&ep;他最近突然对虫子产生了兴趣。说来说去,还是为了15年前的那桩案子。我没对他说,相比虫子,我更喜欢杀虫剂。我讨厌那些丑陋肮脏卑微却时时影响你生活的生物。我能陪他去参加那个签售会已经很不错了,他还希望我陪去见那个什么养虫专家。难道他真的以为时隔15年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就凭那几个虫子的尸体?不过,我认为他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两天也不是坏事。

&ep;&ep;我对他说,老周,如果那是你的心结,你就放手去干吧。其实,除了这句话,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辈子鼓励他支持他都成了习惯。

&ep;&ep;真奇怪,他年轻的时候,我就叫他老周,现在觉得,竟然像个昵称。

&ep;&ep;8.凶手现形

&ep;&ep;“你是谁?!”一个身上系着围裙、身材粗壮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扯着嗓门问她。

&ep;&ep;她拿出证件递到对方面前。

&ep;&ep;“我找朱艺的家人。”她道。

&ep;&ep;中年女人转过身,对身后嚷道:

&ep;&ep;“是警察局的,找你的——”里屋好像有谁答应了她一声,她顺手拉开了门,“进来吧,她在最里面的那间。”

&ep;&ep;她顺着狭长阴暗的走廊朝里走,一直走到最里面那间,房门开着,等她推开门后,发现有个坐轮椅的老妇人正在等她。

&ep;&ep;“你是警察局的?”老妇人问她。

&ep;&ep;“是的。我来找朱艺的家人。她的户籍登记是这里。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ep;&ep;屋子里有股轻微的焚香的味道,她很快就发现,屋子的某个墙角,有个佛龛,地板上则散落着香灰。

&ep;&ep;老妇人摸索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递给她。相框里是有个中年女人和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相互依偎着。女孩看上去不过10岁左右,扎着两条麻花辫,一手拿着小提琴。

&ep;&ep;“朱艺是我的女儿。”老妇人道,“但她已经离家出走很多年了。”

&ep;&ep;她这时才发现,照片里的中年女人跟眼前的老妇有几分相似。

&ep;&ep;“抱歉……”她真的讨厌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我可能有坏消息要告诉你……”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就走人。

&ep;&ep;老妇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没关系,你说。”

&ep;&ep;“我们找到一具女尸,核查失踪人口后,发现她就是朱艺。”

&ep;&ep;她在等老妇人号啕大哭,可老妇人却好像早有思想准备。

&ep;&ep;“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离家后,我就料到了。可是,我没想到,会等这么久……”老妇人轻声道,“这样也好,总算是有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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