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嬷嬷们先是命她净手,再用布巾擦干手,紧接着,一个嬷嬷拿出一枚长长的针。她吓得差点要哭,那嬷嬷面无表情地抓着她的手,猛地扎进手指中,血珠子冒出来。嬷嬷把血珠子挤到玉凤凰上面,血顺着凤身滴下来。

&ep;&ep;直到血滴够了,嬷嬷松开她的手,道:“替天择福女,此乃天机,今日之事,不可向旁人吐露半字,否则自有天遣。”

&ep;&ep;芳年越听,眉头越皱,这择福女一事,听起来怎么如此诡异。

&ep;&ep;茜娘看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吞吞吐吐地呢喃着,“那屋子好奇怪,旁边的幔帘是黑红色的,好像藏了人一般。”

&ep;&ep;她这一说,芳年心头的怪异之感更加强烈。

&ep;&ep;茜娘怀着兴奋的心情出宫,走了许久的路,还和芳年说了这么久的话,脸有倦色。芳年命红雁进来,侍候自家小姐休息,自己则去了父母的院子。

&ep;&ep;傅万里夫妇不在,下人们说去了怡然院。

&ep;&ep;怡然院内,夫妇二人再次提出退婚。

&ep;&ep;“娘,那成家的二小姐出了宫,还不知要出什么祸事。林越那孩子为了一个女子,都跑到府里来责备芳姐儿。眼下没嫁进去都这般,要真成了亲,哪里还有芳姐儿的活路。”

&ep;&ep;邢氏说着,用帕子按下眼角。

&ep;&ep;傅老夫人何尝不知道裴林越的举动意味着什么,那是根本就没有把傅家放在眼里。

&ep;&ep;但结亲不是结仇,要是退了亲,怕是就真结下仇。

&ep;&ep;“再缓缓吧,年轻人做事太冲动,林越是有分寸的孩子,何不再观察一番?”

&ep;&ep;“娘…”

&ep;&ep;“好了,我是芳姐儿的亲祖母,难不成还会把她推到火坑里?”傅老夫人挥退二儿子和儿媳,长叹一口气。

&ep;&ep;这个满月节,傅府过得冷冷清清的。

&ep;&ep;傅家这边想缓缓,裴家那边却有了动静。也不知道裴林越是如何说服自己裴老夫人的。隔日,裴夫人亲自上门,替儿子来道歉退亲。

&ep;&ep;傅老夫人动了气,拒不接待。

&ep;&ep;邢氏收下庚贴,气汹汹地把裴府送来的赔礼丢到门外。裴夫人自知理亏,半句话都没有理论,灰溜溜地离开傅府。

&ep;&ep;要不是儿子铁了心,这么背信弃义的事情她哪里做得出来。

&ep;&ep;可她就一个儿子,儿子听到成玉乔放出宫,就以死相逼,要退掉傅府的亲事。婆母气得差点不认孙子,最后还不是妥协。

&ep;&ep;成玉乔出身是比傅三姑娘高,但成亲前就勾得儿子神魂颠倒,哪个当娘的都欢喜不起来。

&ep;&ep;裴夫人也不例外。

&ep;&ep;她儿子现在还在裴家的祠堂里跪着,婆母虽说同意退亲,到底觉得没脸面对傅家人。林越被罚跪半个月,一日仅一个馒头外加一碗稀粥,不许旁人偷送吃食。

&ep;&ep;这一切,都是成玉乔害的。想到宫中传出的话,连淑妃娘娘都说成玉乔是搅家精,准错不了。

&ep;&ep;气的是林越明明知道,却执意要退亲,去陵阳侯府求娶成玉乔。

&ep;&ep;真是冤孽!

&ep;&ep;退亲的事哪能瞒得了傅府众人,芳年高兴着差点跳起来,快活地在屋子里旋着圈。退掉裴家的亲事,别人会以为她吃了大亏,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p;&ep;这意味着自己再也不用重复前世的路,再也不会孤老在裴家内宅。

&ep;&ep;她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就连院子里光秃秃的树,看起来都别有一番美感。她沿着院子走了两圈,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ep;&ep;突然低哑的声音传来,“傅三小姐,王爷命你去裴府闹一闹。”

&ep;&ep;她四下张看,没有看到声音从哪里传来。

&ep;&ep;七王爷搞什么名堂,为何要她去傅府闹?她当然不想去,自己又不是泼妇,不就是退婚,正合她意,干嘛要闹上裴府?

&ep;&ep;“傅三小姐,王爷命你去裴府。”

&ep;&ep;她身子不动,那声音接着响起,她依旧没能找出声音的出处。

&ep;&ep;看来看去,实在猜不到那人藏在哪里。凭什么她救了他,他还能理直气壮地命令她。

&ep;&ep;“傅三姑娘,想想傅府。”

&ep;&ep;那声音又响起,芳年恨恨想着,七王爷根本就是恩将仇报,竟拿家人威胁她。想了想,裴府和七王爷,七王爷她惹不起,她宁愿得罪裴府。

&ep;&ep;她咬了咬牙,做出伤心欲绝,悲痛万分的样子。捏着浸了姜水的帕子,叫上三喜四喜,主仆几人乘轿车子杀到裴府。

&ep;&ep;邢氏派人来问,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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