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了,贺姑娘请。”霍涛笑意得体,与她拱手道别。

&ep;&ep;“哼。”方琦重重冷哼声。

&ep;&ep;令约眸底露出些许茫然与狐疑,想问霍涛这是何意,可又时刻记着此前他毁漂塘的事,不敢多言。

&ep;&ep;这人不似方琦,方琦虚伪且虚荣,而他就是个疯子。

&ep;&ep;然不等她作出反应,霍涛便不再看她,转过脸讥讽起方琦:“幸喜你不是个姑娘家,否则以你品行,旁人又该说与我登对了,我可不愿——”

&ep;&ep;“霍涛!”方琦厉声喝断他,仅存的虚伪风度也被抛开,压低声扯了扯嘴角,“你既有时间胡言乱语,不若好好操心操心保命的事。”

&ep;&ep;旁人不知乘月巷里那些烂事,他却有门路知悉,如今那老无赖扬言要杀了小无赖,倒很有意思。

&ep;&ep;空荡荡的长街上,令约呼吸微微凝滞,对上霍涛骤然阴鸷的眼,懊悔方才多听那么句热闹,该早些走开的。

&ep;&ep;“哒……哒……哒……”

&ep;&ep;一阵轻而缓慢的马蹄声靠近耳畔,她缓缓转头。

&ep;&ep;白马之上,霍沉只望着她。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霍涛真的很蛇精病,每次写他我用词都会夸张且做作,狠起来自己都骂,杀伤力还无穷大。(就把别人和自己放在同样高度=杀伤力无穷大。

&ep;&ep;第38章复迂回

&ep;&ep;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霍沉倒来得悠闲,令约又拿那双亮莹莹的眼晃他,面上还留有几分看热闹看过头的惊愕,他不禁生出些好笑,但克制着,利落翻身下马。

&ep;&ep;霍涛神情晦暗不明,见到霍沉后更是几经变幻,最终目光划过三人,静默走开。

&ep;&ep;竟一句调侃话也没留给霍沉。

&ep;&ep;“哈。”方琦忽霍笑上声,此前教霍涛气个半死,这时却因见到霍沉,重新掘出昨日从妙古斋里得来的得意,似有扬眉吐气之态。

&ep;&ep;“二位果真手足情深,世人谁不知霍涛赤口白舌,岂料今儿个半句重话未对霍三公子说,委实教人羡慕。”

&ep;&ep;阴阳怪气,莫名其妙。

&ep;&ep;霍沉不睬他,定睛瞧向令约,两人相视一眼,缄默不语。

&ep;&ep;“贺姑娘也回竹坞?”霍沉憋了会儿话,干巴巴问道。

&ep;&ep;令约点点头。

&ep;&ep;两人默契动身,旁若无人地朝东风楼旁侧拐,独留方琦在原地紧咬牙根,暗恨今日不交好运。

&ep;&ep;半晌后,方才深深吐出口气,宽慰起自己:昨儿已然撞了大运,今日得失不计较也罢,再说,真要论亏也是闲云居亏,只霍涛那败家犬做得出这等生意。

&ep;&ep;如此轻蔑想着,心情也和缓许多,甩袖离开。

&ep;&ep;……

&ep;&ep;石板窄巷里,灰色粉墙间两人一马勉强得以并行,步履悠然。

&ep;&ep;少女两手挂得满满当当,霍沉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问出声:“可需霍某代劳?”

&ep;&ep;令约听明白,下意识抬高胳膊给他瞧:“只是些点心罢了。”

&ep;&ep;还不及一根嫩竹重。

&ep;&ep;霍沉:“……”

&ep;&ep;话虽如此,可他就在一旁,手里空有缕缰绳成甚么样子?

&ep;&ep;“是了,”令约忽想起一事,平静偏头,“阿显的事还未同你说谢,这雪花糕权且当做谢礼如何?”

&ep;&ep;她将右手递去,食指指尖微翘,勾着根粗剌剌的麻绳,底下坠上包鼓囊囊的糕点……霍沉盯着她泛红的指节,原想问何须谢他,奈何话一过脑就知晓她要答些甚么,无非是那些客套话,索性也不问,厚着脸皮承下她的谢礼。

&ep;&ep;这般,他两只手也算是有了些用武之地。

&ep;&ep;走出主城,天光豁然寥廓,令约望向竹林,回想起去岁她在这处打方琦却教身旁这人瞧见的事。

&ep;&ep;显然,霍沉也是,他眼底漾出笑,问她:“为何不骑那头小驴?”

&ep;&ep;“我不驮甚么重货,带着它走走停停反而费事。”令约目光越过霍沉,看向他那匹白马,坦然道,“你若牵着它各市奔走,少不了给人添堵,白白惹人嫌。”

&ep;&ep;当然,有阿蒙和秋娘在,决计轮不到他去各市乱窜。

&ep;&ep;霍沉再度沉默:“……”付云扬单知他不会说话,哪里知她也不会说话。

&ep;&ep;也罢,他在她这儿吃的闷还少么?

&ep;&ep;令约也隐隐约约觉察到那话不妥,试图转去别的话上,问:“怎不见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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