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过多耗在到家族内部的这些争斗上,所以也无心和对方再次联盟。

&ep;&ep;“埃利森少爷恐怕是想得简单了,您和新党联合的这几个挣钱项目可也是仗着埃利森家族的势,否则就只凭您个人的名义,新党的那群无利不起早的暴发户可没有那么容易乖乖合作。”说话的这个人是勃利党派的高层议员夏布洛克·迪恩,此刻正坐在安东尼的斜对面位置,他抚着肥硕的肚腩,挤成一条细缝的双眼轻蔑地斜睨着安东尼,“年轻人选择合作者还是慎重点为好。”

&ep;&ep;他并不热衷讨好这位埃利森家族的下代嫡长,亨利·科尔弥斯毕竟还春秋正盛,下一代的继承人是谁都有可能,眼前这一位的位置可并不怎么牢靠。

&ep;&ep;安东尼笑了,“迪恩议员见笑,我眼光短浅,总觉得益民党人的那句俗语确实说得很有道理,只要能足够盈利,哪怕是魔鬼我们都能与之合作,您说是吧?”

&ep;&ep;“所以您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勃利党开出的条件还不能够让您满意啰?”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勃利党议员在一旁讥讽他的贪得无厌。

&ep;&ep;“哪里,”安东尼微笑,但也不否认,“做生意哪里有嫌钱多的,自然是价钱越高越让人满意。”

&ep;&ep;“行了。”这时,坐在主座的亨利·科尔弥斯开口道,室内顿时为之一静。他看了一眼安东尼,眼神不悲不喜,嗓音冷淡低沉,“你的生意该怎么盈利怎么管理你自己安排,但要注意分寸。”

&ep;&ep;安东尼恭顺地低头答应,“是,父亲。”

&ep;&ep;“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亨利·科尔弥斯收回视线,没再看长子一眼。

&ep;&ep;安东尼于是起身行礼,离开了房间。

&ep;&ep;走出休闲厅后,安东尼没有继续回去参加宴席,而是从西侧的楼梯独自离开了宾朋满座的宴会大厅。

&ep;&ep;一直守在周围的西利欧跟了上来,准备护送安东尼返回位于庄园深处的主建筑。

&ep;&ep;“先生,不乘车吗?”西利欧低声请示。

&ep;&ep;“不了,陪我走走吧。”

&ep;&ep;安东尼沿着鹅暖石铺就的道路在广阔的花园里漫步前行,道路两旁繁茂的植株在庄园造型精美的路灯照明下舒展着枝叶,展示着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种风姿。

&ep;&ep;夜间的微风把宴会大厅的演奏的乐声轻轻送至耳边,乐声有些耳熟,安东尼忍不住驻足倾听,数秒后,他分辨了出来,这似乎是goldencrow乐队的那首《梦中的世界》。

&ep;&ep;他不禁有些怔愣,继而又有些失笑,刚刚还在休闲厅里被一群老狐狸咄咄逼人地质问青艺赛和宣传部新党的合作,外面喧嚣的交际场里却在演奏着被他们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的青艺赛的曲目。

&ep;&ep;存在于这里的斗争,争的从来就不是是非黑白,只有永恒的利益。

&ep;&ep;安东尼望着夜色中的宴会大厅,想起那个永远眸光纯粹,在舞台上光芒闪耀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默。

&ep;&ep;西利欧也顺着安东尼的视线回望过去,皱着眉有些苦恼地问道:“先生,您和新党之间的合作,家族上下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没那么顺利了?”

&ep;&ep;“这种事是瞒不了多久的,迟早有这一天。”安东尼平静道,“现在问题不大,我父亲是不会容忍任何试图桎梏自己的人或事的,刚刚那几个勃利党的老家伙若只是针对我个人的另起炉灶的事倒还没问题,但偏偏他们太过贪心,试图要把整个埃利森家族都打上勃利党的标签,这毫无疑问会触怒我父亲,对这件事的争论只会到此为止。”

&ep;&ep;西利欧恍然,“那这么说,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ep;&ep;安东尼轻笑,“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到目前为止,我们经营的还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的生意。以我父亲一贯的目下无尘,只要咬死了只是为了钱财,他就暂时还不会放在心上。”在家族顺风顺水地掌权多年,对家族经营范围之外的微薄利润不放在眼中恐怕是他父亲为数不多可以利用的空隙。

&ep;&ep;“不过以后跟生民党的接触还是尽量的避人耳目吧,我们能够蒙混过关机会不会太多。”安东尼轻轻叹息一声,转头继续向着庄园深处而去。

&ep;&ep;西利欧认真领命,随即跟了上去。

&ep;&ep;正在社团专注领导成员们排练的许熠嘉,突然被门外响了好一阵的门铃唤醒神,他交代成员们继续练习,自己则是有些疑惑地走出排练室去开门。

&ep;&ep;他们社团除了日常社员们进出,几乎从未有过外人来访,所以那门铃虽然安设了,但却还是头一回发挥作用,以至于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