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晚宴,费儿最不曾想到的是,太后竟然还请了夏侯将军,还有她的二哥和弱言。
当她对上夏侯桀投射过来的眸光之时,她确实有过一阵惊诧,因为,她知道二哥本就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接着,她的心滑过了一道道的疑惑,既然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他一定是想到了那日她出宫便是为了裴然,目的只是为了拖延他们。
现下,二哥会不会愤怒不已,因为她阻断了他的英雄路。
一旁的裴然对于此事却是不知,所以,他便一如既往的和群臣闲聊着。
费儿放眼搜索夏侯霖的身影,却并没发现他在宴会上。
说不出此刻是失望和庆幸,她微微的垂了垂眸,抬眸之时才发现夏侯桀依旧望着她,那眼神一如以往那般高深莫测,竟让她的心产生了一种惧怕之感。
弱言顺着夏侯桀的视线向费儿望去,却见费儿也是望着夏侯桀的方向,眸光闪过一丝诧异。
“娘娘。”晚妤带着担忧的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
费儿恍然回神,忙收回放在夏侯桀身上的视线,抬步向宴席上唯一空着的座位走去。
香巧有些不高兴了,嘟起嘴在她的身边怨道,“按地位,娘娘不应该做这样的位置的。”
费儿明白香巧的意思,香巧认为如果是按照贵妃娘娘的地位,她是万般不该坐现下的位置的,因为,这个位置离裴然太远了。
费儿笑,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位置距离裴然太远,所以才会被空出来的吧。
不过,这样也很好,正好。方便她充当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现下,她也只是期望太后不要找她麻烦就好了。
“众位大臣,今天的晚宴就此开始,掌乐。”太后的声音传来,宴会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乐声,接着一群舞姬便扭着她们细长的腰肢,踏着翩跹的舞步步入了宴会场中。
费儿的目光从舞姬的身上转开,望向了裴然,只见他的右侧正坐着面色红润的太后。而他的右边则是坐着一身黄色绣凤纹的珍贵华服。
蝶媚似是有着心事,只见她面上的笑容也是无比勉强,而她的余光也是不断的向着裴然右侧的太后望去。
费儿的心微微一凛。难道蝶媚还没有放下她心里的仇恨,现下想要报复太后?
若真是这般,她当初是该将真正的凶手说与蝶媚听还是不该?
毕竟,蝶媚不是太后的对手,若是她硬是要和太后斗。那最后输的便只会是蝶媚。
虽然,她不喜欢蝶媚,甚至对于她,她可以说的上是恨,可她还是不愿意她出事。
毕竟,蝶媚终究是费相的女儿啊。
一个丫鬟装扮的人抱了一个用红色布锦抱着的婴孩儿进来福星嫁到。她是认得那个丫鬟的,她是以前夏侯霖打仗的时候,派来相府看望她的人。
费儿的目光随着那丫鬟移动。直到那丫鬟将手里抱着的婴儿放在弱言怀里,费儿方才猜测到,那婴儿便是夏侯桀和弱言的孩儿。
记得,她还曾经陪着夏侯霖去参加过那婴孩儿的百日礼,也就是那天。夏侯霖向夏侯桀讨了休书,裴然赐婚于她和夏侯霖。裴玑劝她莫要出现在裴然的身边。
算算时日,她竟发现,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曾经的裴玑趾高气昂,好似万物也入不了她的眼,现今的她,已然变成了一个和亲的公主。
曾经的她,向往着成为夏侯霖的妻子,为他生一对儿女,然后,再隐居兰花谷中,现下的她,已然是以这样的身份待在了裴然的身边。
她虽然只是裴然名义上的贵妃,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便是贵妃,一个已然成婚的妇人。
费儿苦瑟,这样想想,还真是感觉有点物是人非了。
可是,从头到尾,她关心的便只是夏侯霖是否变了,如果他变了,那她的世界也是跟着变了。
记得,当日她走的时候,曾告诉他,让他等她,如果,他会等她,那即便是任何事都便了,对她而言,还是没有一丝影响。
因为夏侯霖不变,那她的世界便不会变。
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视线投射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眼望去,只见夏侯霖一向温润的目光中似是在计划着什么。
她的心微微一惊,怕他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了她的身份,而将她带回将军府,她忙带着恳切的向他摇了摇头。
夏侯桀收回了视线,垂眸径直的饮起了杯子里的清酒。
费儿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心也是不能平静下来。
他这般就算是答应她了吗?
他难道这么容易的就原谅了她?
这是她不感想象的。
“哈哈哈,”耳旁传来裴然朗声大笑声,费儿望向裴然,只见他执起杯子走到夏侯将军的身前,道,“夏侯将军战功显赫,多次平定大乱,今日,我得好好的敬夏侯将军一杯。”
裴然说的很是大声,费儿下意识的转眸望向太后,只见太后的眸光似是闪过了一丝狠辣,接着便又掩在了融融的笑意中。
费儿暗叹一声,裴然果然是有心计的,即便是在此宴会上,也不忘用言语提醒太后夏侯将军背叛裴玑的事。
“微臣不敢。”夏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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