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忍住又是一个哈欠。

&ep;&ep;四下寂静,我掀开被子,睁着迷茫的睡眼扭了个头,便瞧见了那个背对着我坐在桌边的人,顿时清明了不少:“阿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他似乎陷在沉思中,听见动静便忽地一回头,扬起些许的发丝。

&ep;&ep;“醒了?”

&ep;&ep;我点点头,穿好鞋子站起身,伸着懒腰坐了过去,而后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唔,其实还没睡醒。

&ep;&ep;蹭着言大夫的肩膀,我察觉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掌里像是握着什么物件儿。好奇地将那合起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言大夫没有抵抗,只是随着我的动作,缓缓地摊开了掌心。

&ep;&ep;嗯。

&ep;&ep;是一直挂在他颈上的那块长命锁。

&ep;&ep;“怎么取下来了?”

&ep;&ep;我扭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焦灼在我的身上,丝毫未动。

&ep;&ep;“怎么?”

&ep;&ep;言大夫依然盯着我,掌心的长命锁滑在桌上,一声清响,他伸手摸上了我的脸颊,轻轻地抚弄。

&ep;&ep;额。

&ep;&ep;一言不合耍流氓吗这是。

&ep;&ep;“洛玫。”言大夫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犹疑,“我有事同你说。”

&ep;&ep;腹部一阵搅动,我舔着唇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搁原地踏了几步,我便语速飞快地说:“茅房茅房,我先去个茅房。”

&ep;&ep;言大夫僵了一刻,酝酿好的情绪,顷刻倒塌。

&ep;&ep;他无奈地笑着。

&ep;&ep;也许,没有必要那么担心说出口。

&ep;&ep;☆、第43章身世(下)

&ep;&ep;从茅房回屋的时候,我才瞧见,这院内院外比之前多了好些侍卫,他们看见我,都是齐刷刷地一行礼。

&ep;&ep;懵——

&ep;&ep;我干笑着一挥手,麻溜儿地回屋关门,重新坐下,只见那长命锁还落在桌上,而言大夫神色淡淡,正盯着长命锁,静默不语。

&ep;&ep;看来是要说和长命锁有关的事?

&ep;&ep;联想起之前的些许。

&ep;&ep;我一面暗叹自己的机智,一面板着脸,指着他的鼻子便道:“是不是赵念念找你要长命锁了,不能给啊,绝对不能给。”

&ep;&ep;这长命锁可是我送给言悔,拿来保他平安的,绝不能落在旁人手上。

&ep;&ep;言大夫皱着眉,不能懂这关赵念念什么事,他叹着气跟我说不是这事儿,我方才安心地哦了一声,捞起离身许久的长命锁,摸着花纹无聊地看,坐等下文。

&ep;&ep;“你还记得这长命锁是怎么来的吗?”他问。

&ep;&ep;我支着头,晃着脚:“嗯,花婆婆说,从河里将我捡来的时候,就有了。”

&ep;&ep;“那时候你多大。”

&ep;&ep;“尚在襁褓吧。”我皱着眉轻笑,提起这桩子陈年旧事,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你说我爹娘,怎么就这么狠心。”

&ep;&ep;这么狠心地将一个新生婴儿,丢进河里,自生自灭。

&ep;&ep;言大夫垂着眸子:“可能不是他们狠心。”

&ep;&ep;他这句像是安慰的话语,让我不禁啧嘴;“阿悔,你还真当自己是神算子,什么都知道啊。”

&ep;&ep;“洛玫,你好好听我说。”他想起适才得知的一切,也觉得特别的难以置信,言大夫握住了我的手,才稳住心神接着道,“你很有可能,是国主十多年前被劫走的那个孩子。”

&ep;&ep;“十多年前……”

&ep;&ep;确切的说,是十九年前。

&ep;&ep;那时正逢叛兵作乱,直攻赵国王城,他方援兵被沿路阻拦,危难之中,国主驻扎在外城墙,亲率城中精兵,奋力抵抗,昼夜不息。

&ep;&ep;少将军柳云天同国舅白佑义一同守宫,彼时王后怀胎十月,生子在即。

&ep;&ep;一战将起,宫中传来消息。

&ep;&ep;王后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ep;&ep;当日,敌方内斗,自乱阵脚,又有援兵适时而至,顿时战局大变。

&ep;&ep;国主大喜,一鼓作气将叛兵尽数镇压,王城危机方解,街头巷尾纷纷传唱歌谣,说这小皇子,是天降福星,佑我赵国。

&ep;&ep;然而,等国主赶回宫中,却又生噩耗。

&ep;&ep;小皇子被劫,下落不明,少将军柳云天在与劫匪打斗中,更是命丧当场,令人扼腕。国主命人四处搜寻小皇子与那贼人的下落,却是三年未果。

&ep;&ep;后有得道高人,算得小皇子,为赵国生,为赵国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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