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洛洛也是太过伤心,以至于哭得涕泪横流,全部沾到了容疾的衣衫上。

&ep;&ep;容疾眉头不禁皱起来,额上青筋跳了几下就恢复了正常,谁让他初次遇到苏洛洛的时候就被她踢进了冰冷又肮脏的河沟里。

&ep;&ep;所以,苏洛洛现在无意之举,在容疾这里也算是渐渐接受。

&ep;&ep;可后来容疾才发现,他这种接爱也只是针对苏洛洛一人,其他人若沾得他分毫,仍是如触逆鳞。

&ep;&ep;苏洛洛哭得头晕眼花,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瘫倒在容疾的怀里。

&ep;&ep;待她反应过来之后,挣扎着起身,却是脚下一软跌坐到地上。

&ep;&ep;“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的。”苏洛洛看到被她弄得狼藉的衣衫,心虚得开始歉意。

&ep;&ep;“嗯。”容疾淡淡应一声,目光看向苏洛洛,“现下可舒服些?”

&ep;&ep;看着苏洛洛脏猫似的脸,容疾忍不住探手上去,想抹掉上面的脏污。

&ep;&ep;苏洛洛却是闪躲开,容疾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随即收回手。

&ep;&ep;“这是要与我疏远吗?”容疾问道。

&ep;&ep;苏洛洛赶快单膝跪倒,恭敬地说:“回王爷,属下家中遭此大难,实在没有心情跟您再攀交情。而且,而且......”

&ep;&ep;“而且,跟本王划清界线,才更便于你苏捕快查案,对不对?”容疾淡淡问道。

&ep;&ep;如果苏洛洛能有一丝丝心思放在容疾身下,也应该能听出来容疾的这声“本王”,蕴含着不悦之意。

&ep;&ep;苏洛洛把头重重磕在地上,久久未起身,“我身为一名捕快,要为宁国进忠。我身为一个女儿,要为亲人进孝,不能让她走得不明不白。”

&ep;&ep;苏洛洛现在恨不得马上找到凶手,将其凌迟,以此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ep;&ep;容疾微微点头,他没看错人,苏洛洛是个忠孝之人,别说跟那些深闺大院的女子比,就是跟男儿比,也丝毫不弱。

&ep;&ep;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ep;&ep;“你可曾想过,刘家村被灭,为何县衙之前没有得到一丝消息?”容疾看着苏洛洛,淡淡问题。

&ep;&ep;仿佛那上百条人命在他眼里是那样轻飘飘。

&ep;&ep;苏洛洛听得心惊,她缓缓抬起头来,两眼直勾勾地盯了容疾许久。

&ep;&ep;“王爷的意思是这些人跟官府有勾结?”

&ep;&ep;容疾微微摇头,说道:“云安城地处偏僻,张自道是个难得的好官,若说他与歹勾结,恐怕苏捕快自己都不相信吧?”

&ep;&ep;苏洛洛点点头,心中也知容疾这话说得没错。

&ep;&ep;“这是太阿从刘家村带回来的东西。”容疾从袖中取出一块烧焦的东西递到苏洛洛面前,示意她辨认一下。

&ep;&ep;苏洛洛接过来,仔细过后呼吸都变得不安,“这和李二狗被杀处找到的布条一模一样。难道说又是墨阁?”

&ep;&ep;容疾对苏洛洛在极短时间内做出正确判断,还是有些满意地。

&ep;&ep;“此说法正和本王不谋而合。”

&ep;&ep;苏洛洛身子后倾,坐在双腿上,她拿着布条看了又看,眸光变得深邃而且难以琢磨。

&ep;&ep;容疾给她时间消化这一切,自己则悄悄退出去,把房间留给苏洛洛。

&ep;&ep;门开了,暖阳照进来正好打在容疾的身上,他淡淡说道:“你母亲的后事,本王已让太阿办妥,至于查案报仇之事,你还需彻底想清楚再做打算。”

&ep;&ep;容疾出去,门关闭。

&ep;&ep;苏洛洛耳边听着容疾的话,手里紧攥着布条,双眼发愣。

&ep;&ep;案得查,母亲的仇也必须得报。

&ep;&ep;只是,墨阁,秘令,刘家村,以及最近发生的种种,让苏洛洛的脑子很乱。

&ep;&ep;乱到她有一种快要溺毙的感觉,除了周围的滔天巨浪,她抓不住任何有力的东西。

&ep;&ep;门外,容疾刚出来,太阿便扶上轮椅,推着他前行。

&ep;&ep;“你的腿?”太阿问道。

&ep;&ep;“无碍,只不过接下来要靠你来护我安全返京。”容疾轻声说道。

&ep;&ep;“好。”太阿直接应下来。

&ep;&ep;“本王离开京城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忘了本王的规矩。”容疾眉宇间尽是杀气,话语间竟然让这深秋的温度又降下来几分。

&ep;&ep;“何时回京?”太阿问道。

&ep;&ep;“等她想明白。”容疾手指搓捻着,突然抬手弹出去。

&ep;&ep;只听“哎呦”一声,肉肉捂着脑袋从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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