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竹心微微笑了笑,面上疤痕虽有几分狰狞,可晏臻还是脸红了,幸而在边关餐风露宿,粗犷黝黑的脸看的不分明。

&ep;&ep;“二小姐,有何吩咐?”

&ep;&ep;“晏副将,你受伤了,我帮你擦擦药。”方才在和守城士兵纠缠中,晏臻不敢拿出实力抵抗,额上不知被什么硬物砸伤了。

&ep;&ep;男女授受不亲,晏臻想推迟,段竹心看出了他所想,淡淡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你被哥哥惩罚,受了伤,也是我帮你包扎的,而且我如今已是死人,不再是谁的家眷,晏大哥,你还在顾虑什么?”

&ep;&ep;这一声“晏大哥”,让晏臻那颗被边疆风沙磨砺得坚硬的心,倏然软了下来。

&ep;&ep;“那就麻烦二小姐了。”

&ep;&ep;晏臻半蹲在床边,段竹心仔细地帮他消毒,包扎。

&ep;&ep;两人考得很近,晏臻能感觉到段竹心轻微的呼吸声,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香。他不由握紧了手中长剑。

&ep;&ep;“砰”,摇摇欲坠的木门,一脚被人踹开。

&ep;&ep;段竹心猛地抬头,一个男人站在门口,黄昏时最后一丝光亮勾勒出他高大冷峻的剪影。

&ep;&ep;手中的药膏,哐当一声落地。

&ep;&ep;怎么可能是他!

&ep;&ep;正文第24章.伤痕

&ep;&ep;第24章.伤痕

&ep;&ep;晏臻也应声回头,浑身肌肉紧绷,手中长剑跃跃欲出。

&ep;&ep;他还是大意了,竟然引狼入室。

&ep;&ep;男人惊喜地大步跨进这间窄小房屋,朝着木板床上的段竹心走去。

&ep;&ep;他一身白衣出尘,宛如普度众生的神仙。可段竹心却因为他的接近,浑身抖个不停。

&ep;&ep;对她而言,这个男人不是神,而是剜肉喝血的恶鬼。

&ep;&ep;“心……心儿。”虞长君眼眶湿润了,上天何以如此眷顾他,让他尝到了失而复得的滋味。

&ep;&ep;此时,他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ep;&ep;“别过来。”

&ep;&ep;段竹心害怕得直哆嗦,整个人钻进了被褥里。晏臻一步横在了虞长君面前,“二小姐说不想见你,王爷请回。”

&ep;&ep;虞长君斜阳睨了晏臻一眼,锐眸如刀似箭,“滚开。”

&ep;&ep;晏臻寸步不让,虞长君没耐心同他废话,长袖一甩,软剑从袖中划出,银白剑光犹如蛟龙出海。

&ep;&ep;两人缠斗许久,晏臻还是败下阵来。

&ep;&ep;虞长君趁机两步跨到床前,掀开了段竹心的被褥,柔情地说:“心儿,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我来接你……”

&ep;&ep;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清了段竹心的脸。

&ep;&ep;那张那张秀美绝伦的脸,此刻横亘着一道骇人伤口。

&ep;&ep;虞长君猛地回头,盯着身后捂着胸口半响站不起来的晏臻,咬牙切齿地问:“她的脸,是谁做的?”

&ep;&ep;“不是你做的吗?四王爷!”

&ep;&ep;晏臻还记得段竹心才被救出来时,浑身是血,气息奄奄,那模样比现在还让人心惊上百倍。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ep;&ep;更可恨的是这个罪魁祸首,如今做出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是给谁看?

&ep;&ep;“我做的?”虞长君愣住了,他何时命人划花过段竹心的脸。

&ep;&ep;晏臻看了一眼抱着膝蜷缩在床脚的段竹心,嗤笑着说道:“四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半个月,四王爷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ep;&ep;知道晏臻没有骗他的理由,虞长君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些下人是怎么折磨段竹心的,那些痛苦与折磨,此时似乎都应在了他的身上。

&ep;&ep;虞长君猛地握紧拳,那些卑贱的下人竟然胆敢阳奉阴违,他必定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ep;&ep;“心儿,别怕。”虞长君强压下暴虐的情绪,慢慢靠近段竹心,像哄孩子一般轻声说道:“我错了,跟我回王府好不好。”

&ep;&ep;段竹心细瘦的身子猛地一颤,恐惧地大叫道:“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ep;&ep;一句带着恐惧的拒绝,顿时像有千万把刀插在他心上。

&ep;&ep;虞长君正想说什么,肩上猛然一痛,是晏臻忍痛怕了起来,钳制住了他的肩。

&ep;&ep;“二小姐说了,不想和你回去。”

&ep;&ep;虞长君回头,瞪着晏臻,方才还柔软的目光,一瞬充满了上位者的倨傲,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和我王妃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管了!”

&ep;&ep;话音落,他手腕猛地一翻,似要折断晏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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