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真是本事……
&ep;&ep;姜弦翻了个白眼,拿着这些曲曲绕绕博同情,还得画个淡妆。
&ep;&ep;怎的,打算接客吗?
&ep;&ep;男人果真是信不得,什么都能拿来算计几分,半分诚意也全无。
&ep;&ep;姜弦拂袖要走。
&ep;&ep;那位侍从立马拦住她,目光里的恳求如满溢之水。
&ep;&ep;姜弦想起了三年前让鹤云她们看着她的陈淮。
&ep;&ep;虽然这大半个月陈淮一直表现地不越雷池、依着她顺着她。
&ep;&ep;可如今看来,他满腹心思的性子没什么变化,说不定等她走后,又是一通为难别人。
&ep;&ep;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没必要牵扯这么多人。
&ep;&ep;姜弦给了那侍从一个眼神。
&ep;&ep;侍从感激不尽地进去通传。
&ep;&ep;姜弦进去时,第一眼看的就是躺在榻上的陈淮。
&ep;&ep;可真是好意思,不知道添了多少脂粉,才画出的苍白如纸的面色。
&ep;&ep;姜弦俯身多看了一眼,妆还挺全,陈淮的额尖密密麻麻渗出汗珠,唇色略深,有些地方甚至皲裂。
&ep;&ep;姜弦掠了一眼软塌,轻轻道:“大热天,王爷盖这么厚实?”
&ep;&ep;陈淮咳了一声,有些中气不足:“我冷,阿弦。”
&ep;&ep;姜弦道:“三伏天也冷,王爷不行呀。”
&ep;&ep;陈淮听得出姜弦的讽刺,他看了一眼屋里的副将们,心里生出奇怪。
&ep;&ep;怎么会这样?
&ep;&ep;他挣扎着要起来,姜弦只是看着,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ep;&ep;眼见着陈淮要从榻上翻下来,一旁的参将们急急扶住陈淮。
&ep;&ep;“夫人,王爷受了障气。”
&ep;&ep;姜弦冷嗤一声:“与我何干?”
&ep;&ep;“宣平郡王爷就算是中了砒/霜,也是请太医,叫我做什么?”
&ep;&ep;陈淮忽的像是压抑着什么,吞咽一下。
&ep;&ep;他缓了口气,再说话时,声音低沉,气息不足:“阿弦,我没骗你,昨夜昏迷时,我只想见到你。”
&ep;&ep;姜弦看着他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一下子有些痛心。
&ep;&ep;他是多会演,才能拿着一双真挚的眼睛,含着情意、歉意,继续骗她。
&ep;&ep;姜弦哂笑:“够了,陈淮。”
&ep;&ep;“你不必装个样子,让卫砚把情况说得那般严重,骗我过来。”
&ep;&ep;“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懂,有些事情没有捷径,由不得谎言。”
&ep;&ep;“以心换心,坦诚相待,与你而言,竟是这般晦涩难懂。”
&ep;&ep;陈淮像是想要辩驳,他有些着急,可喉头急痒,惹得他不断咳嗽。
&ep;&ep;姜弦冷笑一下,转身过去。
&ep;&ep;她向外走了几步,任凭周围的参将说陈淮真的受了多重多重的伤也不再回头。
&ep;&ep;直到临出帅帐,她才叹了口气,夹杂失望:“我以为,在竹林和暖暖一起,你是认真在改变。”
&ep;&ep;那抹青白的身影倏然消失,陈淮定定盯了良久。
&ep;&ep;他突然咳嗽声沉重,在众目睽睽下猛然吐出一口血。
&ep;&ep;第59章五十九.弦&ep;不是她离不开他,而是他不……
&ep;&ep;帅帐里的人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吓到,都一副惊恐模样看着陈淮。
&ep;&ep;谁知陈淮只是拿指腹揩过唇角,把血珠擦干净,又挣着躺了回去。
&ep;&ep;他像是对待无关紧要的事一般:“你们出去吧。”
&ep;&ep;周参将面上难看:“王爷,末将去找……”
&ep;&ep;“出去。”
&ep;&ep;周参将踌躇一息,给围在陈淮周围的人摆了摆手,退了出去。
&ep;&ep;屋内只留下了王府的暗卫。
&ep;&ep;陈淮躺在塌上呆怔地盯着帐顶许久,忽的心生无力。
&ep;&ep;不是旁人鼓动他,而是他也认为姜弦会心软。
&ep;&ep;她心里有他。
&ep;&ep;她同意自己去见暖暖,每天和暖暖待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
&ep;&ep;她允许自己呆在听雨眠,出征时她不说但眼里却有担心。
&ep;&ep;他以为他们之间缺个契机。
&ep;&ep;不过是把可怜的一面露出来而已,他能站在睥睨天下的顶端,就不怕伏低姿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