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乐心不想跟司桓宇再争辩,他这个人,你越理他,他就越来劲,索性告辞:“想必王爷还有要事,乐心就先行告退了。”

&ep;&ep;司桓宇本来就不是真打算去御花园赏花,怎么可能有要事:“这风将军在前线打仗呢,郡主这么急着回将军府干嘛?”

&ep;&ep;安乐心简直讨厌死司桓宇这张嘴了,脸一拉,福了福身子:“乐心尚且有事就先告辞了。”

&ep;&ep;连给司桓宇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冷着脸从司桓宇的轿撵前走过。小太监们纷纷磕头,弓着背一溜烟地跑了,紧紧地跟上安乐心。司桓宇见人被他气跑了,望一眼安乐心的远去的背影:“真不可爱!”然后闭上眼睛,习惯性的假寐,“回庆云殿。”一群人呼啦啦地又原路返回。

&ep;&ep;凤仪宫前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一片秋叶飘摇而下.....

&ep;&ep;碧玉叶莲在宫门口守了大半天,可算是盼着她们的主子出来了。

&ep;&ep;小太监们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叶莲和碧玉,原先领路的太监品级要比其他的高很多,就在安乐心转身要上马车时躬身开口:“烦请郡主留步......”

&ep;&ep;安乐心转过身:“公公还有事吗?”

&ep;&ep;太监像是有难言之隐:“可否请郡主借一步说话?”

&ep;&ep;安乐心跟他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她很奇怪,这公公想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ep;&ep;太监扑通一声下跪:“郡主救命啊。”

&ep;&ep;“公公这是做什么?快起身。有话也得慢慢说不是?”

&ep;&ep;“郡主,老奴上有老母在宫外,下面还有个弟弟做点小本生意,一家人全靠奴才在宫里当差照应着点.....”领路太监老泪纵横。

&ep;&ep;“......明白了,公公是想让本郡主忘记金日所听之言?”

&ep;&ep;老太监连忙俯身:“郡主聪慧...”

&ep;&ep;安乐心对装糊涂这事求之不得!皇家的事不牵扯最好:“本郡主答应你,但是公公.....”

&ep;&ep;太监顺杆而爬:“老奴今日只是送郡主出宫,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ep;&ep;宫中之人,谎话信手拈来。

&ep;&ep;安乐心点点头:“甚好。”

&ep;&ep;“恭送郡主....”

&ep;&ep;将军府的马车启程离开,小太监们连忙凑上前去:“薛公公,郡主她怎么说?”

&ep;&ep;没错,领路的太监是皇后身边人,姓薛。薛公公摆了一下拂尘,换了一副以上对下的面容:“都给咱家听好了,今日谁都没见过太子爷,更没见过庸亲王!不然的话,小心你们自己的脑袋!”庸亲王哪里是他们敢惹的?

&ep;&ep;安乐心坐在马车里,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按说这薛公公既然是皇后身边的人,那么他将今日之事如实禀告给皇后的话,就算不得到点好处,皇后也不会拿自己的心腹怎么样。

&ep;&ep;犯得着跟自己又下跪又求饶吗?

&ep;&ep;说到求饶....安乐心想起那会儿司桓宇指着那几个太监说:“想回去打小报告的话,勇敢的去,本王不会怪你们。”太监们听了这话直接跪地求饶。

&ep;&ep;是了!

&ep;&ep;莫非在这些太监眼里庸亲王比皇后太子还可怕?

&ep;&ep;能让司桓宇放在眼里的人恐怕没几个,这些太监告不告状又不会真的影响到他。难道....是为了她,让太监们自觉闭嘴?储君不能开枝散叶,极大地威胁到了他将来能否坐得上皇位。皇后一族定是严密保守这个秘密,可巧又让自己给知道了,若是皇后晓得,还不得找借口把自己给办了?

&ep;&ep;安乐心一阵后怕,心中念着幸好二字的时候对司桓宇有些感激。可是,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

&ep;&ep;对于司桓宇异常的举动,安乐心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ep;&ep;安乐心应娘亲的要求,回平南王府小住了几日。后来管家差人来报,说是将军来信了,安乐心兴冲冲的回了将军府。惹得王妃一阵埋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了夫君忘了娘!

&ep;&ep;先前,风纪远收到安乐心寄来的信。那里面的埋怨与情思,他看懂了。他也明白让她一人留在玉津,她会孤单。他又何尝不是,以前风纪远了无牵挂的时候,行军打仗不会对一个人牵肠挂肚,更不会对敌军有恻隐之心。可是现在每当他杀一个人,他就会想这个人的家中是不是也有个女子在苦苦等他归去?

&ep;&ep;仁慈、怜悯是战场上的大忌。为此他付出了一点代价。那次直击赤峰时,长/枪之下即将丧命的一名赤峰士兵大喊妻子的名字,风纪远手中长/枪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迟疑,反而被那敌军刺伤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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