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条路其实并不好走,他也曾设想过许多结局,纵然最后失败,他其实也有足够的能力让沈唯好好存活在这个世上。

&ep;&ep;可是他不是柳长席,他不想也不会把她的余生寄托在别人的手中。何况,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喜欢他这样的安排。

&ep;&ep;所以纵然是为了她,在余后的这一条道路上,他也会走得更加小心。

&ep;&ep;沈唯耳听着这番话语却什么话也不曾说,她只是微微掀了眼帘朝人看去,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这一回她却未曾抗拒他的拥抱,反而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ep;&ep;陆起淮察觉到她的动作却是一怔,这还是头一回沈唯未曾抗拒他的亲近,他微垂了眼帘朝沈唯看去,眼见她面上的神色一如旧日,原先的怔楞倒也被笑意所掩盖。他轻轻笑了笑,话也未曾多言一句,只是揽着人的力道却又多了几分。

&ep;&ep;两人余后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互相拥偎在一道。

&ep;&ep;夜色寂寥,晚风其实也有些峭寒,可两人倒好似未再感受到这抹凉意。

&ep;&ep;等到沈唯从梅林出去的时候,距离先前两人进去已经过去有三刻钟了,水碧见人出来便忙迎了过来,待又瞧了一回沈唯的身后便开了口:“主子呢?”

&ep;&ep;“他去陆起宣那了…”

&ep;&ep;等这话一落,沈唯想起先前陆起淮的那番话,索性便开口问道:“他的身子,向来都是这么冷的吗?”先前在里头的时候,她也不好问陆起淮便想着问一问水碧,说到底,她往日总归是跟着陆起淮的,有些事总比她要知晓些。

&ep;&ep;水碧耳听着这番话,倒是也未曾遮掩。

&ep;&ep;她一面扶着人朝陶然斋走去,一面是压低了嗓子同人说道:“奴跟着主子的时间其实也不算长,不过听楼中的大夫说过,主子的体质应该是当年那场大火遗留下来的…”水碧说到这的时候是又看了沈唯一眼,而后才又跟着一句:“当年除了那场大火,赵准还遣人下了毒,若不然东宫百余人也不会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ep;&ep;沈唯虽然知晓这段往事必然算不得干净,可她却未曾想过赵准此人竟然如此卑鄙。

&ep;&ep;倒也怪不得陆起淮会如此厌恶赵准…

&ep;&ep;水碧看着沈唯面上不加掩饰的厌恶,却是又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夫人,奴想斗胆与您说句胆大的话,主子的性子也许并不算好,可他自幼便看尽了阴谋算计又尝遍了亲人的背叛,或许您不喜欢这样的他,可不能否认,他待您是真心的。”

&ep;&ep;“您不知道,这些年待在主子身边的人不是他的旧臣就是我们这些下属,他又惯来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高兴不高兴都是一个样。可自从他的心中有了您之后却变了许多,奴往日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用心待过一个人,也从未见过主子有这样柔情的时候。”

&ep;&ep;“他是真得喜欢您。”

&ep;&ep;水碧这话说完也未见沈唯有什么反应,一时心下也有些忐忑,便又垂了头轻声说了一句:“您莫怪,奴…”

&ep;&ep;沈唯耳听着这话倒是握住了水碧的手:“你说得这些,我都记下了…”等前话一落,她是看着先前陆起淮离去的方向才又跟着一句:“你让我好好想想。”

&ep;&ep;水碧见此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是扶着人继续往前走去。

&ep;&ep;…

&ep;&ep;而此时的外院。

&ep;&ep;陆起宣所居之处名唤“临溪馆”,自从先前他回来后,谢老夫人便遣人在外头看守,不许人进去也不准人出来,却是把人软禁起来了。这处本来也是国公府中热闹的一处地,可此时却显得格外冷清,早先伺候陆起宣的人尽数都被赶到别处去了,如今在此处的也只有谢老夫人先前派来看守的两人。

&ep;&ep;这会侍立在门前的两个侍从见他过来便与他拱手一礼,口中是跟着恭声一句:“大公子。”

&ep;&ep;陆起淮耳听着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迈步往前走去…早先谢老夫人便说过,若是大公子来得话便不必拦人,因此两人自是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打开了门前的锁,躬身请人进去。

&ep;&ep;门被打开,里头的情形自然也显露出来。

&ep;&ep;陆起淮眼看着里头的光景,脸上也未曾有什么神色,他只是继续提步往里头走去,等他走进去后,身后的门才又被重新关了起来。

&ep;&ep;屋中烛火三两只,不算通亮倒也不算昏沉,桌上的饭菜原样未动,唯有酒瓶已堆了不少。陆起宣虽然被软禁,可到底还是府中的二公子,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外头的侍从自然也是会应允的。

&ep;&ep;此时陆起宣的手中仍旧握着酒壶,他好似并不意外陆起淮会出现在这,等又饮了一口便冷声说道:“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桌上,拿着你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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