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请郡王留下,在我府上用晚食,稍等片刻,仔细详谈。”

&ep;&ep;说罢便让下人准备晚食,然后让才从调查司出来的钟闻朝先同沈怀梦去后院歇息,说会私房话,再留沈宣邑招待谢狰玉。

&ep;&ep;至于胭雪,她被钟老夫人叫过去,随意找了个借口也回了院子里。

&ep;&ep;路上被问:“谢郡王提的事,你怎么想?”钟老夫人是知道他们二人的旧情的,谢狰玉今日能上门提前,就表示他还旧情难忘。

&ep;&ep;平心说来,他现在的身份和权势是很好的夫婿人选,钟家和端王府结亲,那也相当于高攀,胭雪嫁过去就是郡王妃。

&ep;&ep;但是他这人,依钟老夫人所见,他并不是良配。

&ep;&ep;一是他脾性太狠,世上乖戾而阴狠的人总是心硬,一贯只想着自己,很少替他人着想,钟老夫人担心他对胭雪不体贴,无法正确的去爱护胭雪。

&ep;&ep;二是谢狰玉身份太高,他又一贯强势,娶了胭雪,以后难保不会因为感情淡了,或是喜新厌旧而纳妾,纵然一时真心,也不能真心一辈子,加上阿胭性子虽柔却也刚烈,若真的有了新人,她怕是会伤到极致。

&ep;&ep;情深不寿,总叫人提心吊胆患得患失,钟老夫人心中,是宁愿胭雪未来的夫婿是个安稳度日的男子。

&ep;&ep;他或许不见得有谢狰玉这样的尊贵,也不见得有他那样大好的前途,但能给胭雪一个安稳就行了。

&ep;&ep;胭雪神色很恍惚,“祖母,我没有想过嫁人。”

&ep;&ep;钟老夫人愣了下,忍俊不禁的说:“你这乃气话,难不成还想做姑子,一辈子都不嫁了?”

&ep;&ep;胭雪是真这么想的,但她知道她这想法势必会遭到家中任何一人的反对,太过大逆不道了些。虽然祖母方才说的,无一不是为了她着想,但胭雪并未想过嫁给谢狰玉或是别人。

&ep;&ep;“我那时想嫁他,哭过求过闹过,他不肯。”胭雪睁着微红的眼笑着道:“我就想,有朝一日他若反悔要来娶我,我再答应他,岂不是为他伤过的心都白费了。祖母,我不想答应,我想和祖母回汝陵。”

&ep;&ep;不是谢狰玉说他后悔了,就能冰释前嫌了。

&ep;&ep;也不是他再想娶她时,胭雪还想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做错了也就一错到底,在她心里,没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就是有,那也是她骗他的。

&ep;&ep;谢狰玉和沈宣邑被留在前厅相对无言,没什么话好说的。

&ep;&ep;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沈宣邑还在斟酌到底要不要同谢狰玉攀谈几句,好让彼此面子上都能过得去,又不显得钟府怠慢了他。

&ep;&ep;然而谢狰玉比他想象的还要泰然镇定,尴尬压抑的只有沈宣邑,比他年长的谢狰玉饮完茶水,还有闲心让下人再添一杯过来。

&ep;&ep;过了会他道:“钟府本王也是第一次来,不知府内景致如何。”

&ep;&ep;于是沈宣邑不得不开口,做主带他参观钟府的内院。

&ep;&ep;沈宣邑带谢狰玉转了转,并没有将他往后院引,路上的谈话也十分简单,沈宣邑说几句,谢狰玉则敷衍一声,对彼此的嫌弃和厌恶都心知肚明。

&ep;&ep;第100章妻离子散。

&ep;&ep;“再走就该到后宅了。”沈宣邑停下脚步,转身带着谢狰玉往回走。

&ep;&ep;这位郡王总不会还想让他带他到后宅逛逛吧,沈宣邑凝神等谢狰玉回应,只见对方看了一眼前路,淡淡的收回目光,“走吧。”

&ep;&ep;沈宣邑松了口气,引得谢狰玉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有点讥讽。

&ep;&ep;沈宣邑回去路上忍不住问:“实不相瞒,邑心中一直有疑问,郡王同我表妹据说有情,既然以前有情,为何不在当年就娶我表妹为妻,反而等到我表妹恢复了贵女身份,才登门提亲。难道在郡王心里,看中的是我表妹如今的身份?”

&ep;&ep;谢狰玉用一种沈宣邑看不明白的眼神看向他,“身份?”他话音一出,沈宣邑就跟着心也沉了下去。

&ep;&ep;“钟胭有什么身份。”谢狰玉认为沈宣邑能问出他这种话就如同要惹他发笑般,“我以前不娶她,自然是不想娶了,如今娶她,自然又是想娶了。她嫁我娶,有何不懂?”

&ep;&ep;要让谢狰玉说点什么认错悔过的好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当年确实没想过娶胭雪,她不堪为正妻,那是事实。不想娶就是不想娶,他也不必要为当年做的事寻什么假仁假义的借口和理由。

&ep;&ep;他那时,对她的情爱不够,不,或许是够的,只是理智更占上风,遵循了遇事分轻重的原则,又不屑不想承认自己对一个婢女动了心。

&ep;&ep;尤其这个婢女在他看来,一直是心思肤浅,攀龙附凤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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