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先是勾引过他的仇人谢修宜,二人之间就有过接触,也不知做没做过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对谢狰玉来说她就是下贱脏了。

&ep;&ep;后来她又勾引他,阴差阳错在一起之后,她还与谢修宜那里有不清不楚的来往,这不就是把他谢狰玉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么。

&ep;&ep;她不管是身份还是脑子能力,都于他没有半分助益,要让天之骄子的谢狰玉去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婢女,被她勾的神魂颠倒宁愿折辱自己的颜面还要留她在身边,那真是一件难事,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ep;&ep;但那时,他也是真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亲眼见到她身下流血,也是谢狰玉这辈子为数不多感到最后悔的事。

&ep;&ep;沈宣邑失语的立在原地,谢狰玉抛下那句话已经率先往回走了。

&ep;&ep;这叫沈宣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说话不近情理也就罢了,还理所当然的承认,当时就是不想娶他表妹,后来变心想娶了。

&ep;&ep;这种人,莫不是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从未替别人考虑过,这番话若是让阿胭听见了,心里该是多不痛快啊。

&ep;&ep;“钟胭呢,她怎么没来。”

&ep;&ep;钟府晚食准备的很快,等钟老夫人、钟闻朝夫妻二人都到了前厅,请谢狰玉落座时胭雪还是没有现身。

&ep;&ep;春月上前回话,“小姐说她食欲不振,现在还不饿,就不来了。”

&ep;&ep;钟老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p;&ep;春月抬眸,见谢郡王冷眼看着她,有一丝露怯的说:“没,没有,小姐只说胃口不好,想要歇息,若是饿了再让小厨房做吃的来。她,她还说……”

&ep;&ep;谢狰玉:“说什么。”

&ep;&ep;春月:“说让郡王好好用晚食,今晚就不招待了,请郡王见谅。”

&ep;&ep;气氛一顿沉默,最终是钟闻朝打破了僵硬的气氛,主动道:“拿酒酿来,郡王可要饮一杯?”

&ep;&ep;谢狰玉再不高兴,这时也要给钟闻朝点面子,“好。”接着他又看向钟老夫人,“老夫人说过,要与本王详谈与钟胭的婚事。”

&ep;&ep;他嘴角噙了点笑,这回没有再退步。

&ep;&ep;钟老夫人:“我问过阿胭了,婚事她……”

&ep;&ep;胭雪:“他走了没?”

&ep;&ep;春月回到院里时,胭雪正在更衣,含山替她解着衣裙的系带,露出已经微微有了弧度的小腹。

&ep;&ep;春月:“郡王走了。”

&ep;&ep;胭雪:“我没去,他有说什么没有。”

&ep;&ep;春月咬着唇摇了摇头,“郡王和往常区别不大,他看奴婢的眼神依旧是冷的,知道小姐不去前厅用食也没有当面气恼,后来就同老夫人说起婚事的事。”

&ep;&ep;胭雪紧张的问:“如何说?”

&ep;&ep;春月:“老夫人替小姐回绝了谢郡王的提亲,说此事重大,还要与太守大人详细商议,希望谢郡王另择良配。”

&ep;&ep;“他说什么?”

&ep;&ep;春月回想了当时在前厅,看见的谢郡王脸上的笑,脸色微白,“谢郡王他,他说‘好’。”

&ep;&ep;胭雪愣住,祖母做主开口替她回绝了谢狰玉,他就真的这般轻易放弃了?

&ep;&ep;谢狰玉挥退想要伸手扶他一把的四臧,带着浑身的酒气走进书房,屋内灯下静坐的谢世涥一见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神情立时垮了下去。

&ep;&ep;谢狰玉看上去是醉了,俊脸浮红,动作间还算麻利,两眼逡巡了一圈书房,寻了把椅子坐下,“父亲找我何事。”

&ep;&ep;谢世涥率先冷嗤了一声,“不敢当,你如今是郡王又是将军,论权力比我还大,正得圣宠,还敬我是你父亲作甚。谢郡王,既然你已封府,怎么还回来我这端王府?”

&ep;&ep;谢狰玉实则已经不住这边了,他早已经将东西搬至新宅他的郡王府,只不过是今天夜里不想回去那边罢了。

&ep;&ep;被他父亲这么冷言嘲讽,谢狰玉不痛不痒的回了句,“走错了,过来看看,父亲若没什么事,我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