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子却还是一直往下掉。
&ep;&ep;可最后，哭着把题目背完了。
&ep;&ep;他爸确定她背完，检查过，就把那几张纸在自己家洗手间烧掉了。
&ep;&ep;齐局长：“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了。”
&ep;&ep;是没有任何证据了，但齐晓月一夜都没能睡着。
&ep;&ep;她的爸妈，平常总是一副完美、清高、与人为善的形象，别人对她一家人的评价也非常不错。
&ep;&ep;可偶尔爸妈的一些言行，总会让她觉得有点矛盾、分裂——
&ep;&ep;她却不敢说什么。
&ep;&ep;她还小，很多事想不通。
&ep;&ep;也许他们，真的是为了她好吧。
&ep;&ep;……
&ep;&ep;七月初，一中分班考试。
&ep;&ep;机关一小二小、实验一小二小的家长，早就听到风声，各显神通打听、探究、送礼，商量怎么给孩子复习。
&ep;&ep;而像祁衍、程晟这种破学校没背景的孩子，则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突然通知要考试。
&ep;&ep;一中位置在西区，要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
&ep;&ep;祁衍十一年一直生活东区，人生第一次去西区。
&ep;&ep;程晟多半也是第一次吧。
&ep;&ep;一个人跑那么远，总归有点不安。祁衍其实脑子里闪过一两秒，要不要等哥哥一起。
&ep;&ep;可最后还是摇摇头。
&ep;&ep;不能等，等了他算什么呢？
&ep;&ep;不能和好。
&ep;&ep;就这样当陌生人，也好过信任、依赖他，最后有朝一日他去护着孟鑫澜和小负负得负。
&ep;&ep;那他一定会恨死他，一定会。
&ep;&ep;虽然这么想。
&ep;&ep;可笑的是，祁衍坐在车窗边，车子拐啊拐，路过市中心商业街停下上客。
&ep;&ep;正好他面对着一个橱窗。
&ep;&ep;橱窗里的男式围巾，是那种有质感、很高级的灰色……程晟眼睛的那种颜色。
&ep;&ep;“……”
&ep;&ep;祁衍转头不再看。
&ep;&ep;合适他有什么用？合适他又有什么用？！
&ep;&ep;他虽然同一个屋檐下，但早就没联系了！现在不熟！
&ep;&ep;好容易到了一中，找到考场坐下。
&ep;&ep;结果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都快开考了，程晟的位置却一直空着。
&ep;&ep;祁衍默默烦躁。
&ep;&ep;好在最后关头，人总算来了。
&ep;&ep;程晟是跑来的，脸色有点发白，气喘吁吁地神色不安。
&ep;&ep;一上午的考试，三小时综合题。
&ep;&ep;卷子并不容易，好在题目祁衍基本都会做，只用两个小时就做完了，检查好后便发起了呆。
&ep;&ep;那天天热，蝉鸣。
&ep;&ep;阳光也很好。
&ep;&ep;程晟就坐在他斜前面。
&ep;&ep;从祁衍角度，灿烂的日光打下来，正看得到少年捏着笔、骨节分明的手。和长长的睫毛。
&ep;&ep;程晟最近，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ep;&ep;眼睛更好看了。脸也更加端正、棱角分明地帅气。
&ep;&ep;……腰却又瘦了一些。
&ep;&ep;祁衍微微皱眉，程晟本来就瘦得很。
&ep;&ep;还记得冬天的时候钻到被子里，第一次搂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ep;&ep;明明那么高，腰却像是轻易就会折断了一样。
&ep;&ep;他只能很小心翼翼地抱抱他。